三花会终于算是露出了獠牙,开始对中海市的江湖下手了。
三花会,顾名思义,是由三方势力组成的一个集团,这三股势力,每一股的实力都不次于刘大麻子,而且还有一股人马远远强于另外两股。而且,可怕的是,他的背景深不可测。
对于我这样的学生仔来说,根本无力去和他们抗衡。
如果硬要火拼,那几乎就只有死路一条。
刘大麻子被抓,顾老三被打成重伤,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中海市的江湖即将面临着一场大洗牌。
而我们在这场洗牌里,则是扮演着反抗者的角色。
从顾老三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顾老三的妻子,那个脸色发白的中年女人,一个劲的留着我们吃饭,我和赵高几人也没办法,只好吃了一顿无声的晚餐。
“天哥,接下来怎么办?”伞飞抽了支烟,半眯着眼睛。“连顾老三和刘大麻子都无力抵抗,咱们有机会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捏了捏鼻子,我还是觉得心中不是滋味。顾老三躺在那里,生死不知,就连医院都不敢去,确实令我唏嘘不已。
并不是出于兄弟的考虑,只是一种同情。
兄弟之情,自那日起就已经断的干净。
中海市纵.横多年的两位江湖大哥,总算是被人一起归拢了。一个面临着刑罚,一个面临着被阴霾笼罩的后半生。
未来的路,该往那里走呢?
紧了紧衣服,活在当下。
“妈的,天哥,你说那群瘪犊子会不会来找咱们啊?”罪九打了个喷嚏。“这鬼天气,真尼玛的冷。”
“已经来了。”赵高望着远处急速驶来的一辆银色面包车,透过正面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不少人,面色发寒。
“走!”我脸色一变,带着几个人就躲到了一旁。
对方是否冲着我们来的,我不清楚。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全是生面孔,应该不是本地的人。”伞飞说。
吱!!!银色面包车直接停在了我们的前面。
呼啦,车门被一双大手用力拉开,下来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操!”赵高拳头紧攥着就要动手,我赶紧伸手把他拦在身后。
很快,副驾驶坐着的大块头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人身材极为壮硕,身高估计都超过一米九了,看起来颇具力量感。他的眉心至右侧耳垂有着一条很深的沟壑,脸色铁青,仿佛修罗一般站在那里,让人过目不忘。
“哦?林天?”这人下了车就匆匆的往楼道里走,路过我的时候忽然止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我。
“你认识我?”我有些疑惑,眼前的人明显不是来找我的。
“呵呵,听说过。”大汉有些滑稽的挠了挠头,旋即半眯起眼睛。“弥勒是我大哥。”
靠!我心中一紧,连忙退了几步,不是被吓得,而是那么近的距离如果他忽然出手,我根本就无力对抗,可能连刀都抽不出来。
“哈哈!”见到我的动作,大汉狂妄的笑了笑。“放心,我刚刚出狱,没心情和你们几个小朋友玩,我今天是来找顾老三的。”
“顾老三?”我眉头一皱。
“嗯,弥勒老大说要把他带走,听说是刘大麻子的意思,这里很不安全。三花会的人随时可能找上门来。”说到最后,大汉目光阴冷的四下扫了一圈。
这人很可怕。这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而且他竟然是弥勒的兄弟,这更让我心惊。要知道,我和弥勒的仇怨算是结下了,他这么久没出江湖,肯定是被我吓破胆了,唯一可以解决的,那就是杀死我。
“要不要一起上去坐坐?”大汉咧了咧嘴角,试探性的问道。
“算了,没那个闲工夫。”不等我开口,伞飞紧忙站出来说道。
“哦,那太遗憾了。”大汉摇了摇头,带着一行人消失在楼道里。
“天哥,这人叫阿修罗,是一个十足的狠茬子,和弥勒不是一个级别的。当年几乎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后来被刘大麻子弄进去了,要不然,这江湖大哥的地位真的要易主了。”伞飞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的说道。
阿修罗么......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了。
“天哥,怎么办,要不要跟进去看看!”罪九天不怕地不怕,一脸兴奋地说道。显然他盯上那个阿修罗了。
阿修罗的身上,有一种压力。
“算了,弥勒应该不会对顾老三下手,因为这对他丝毫没有好处。”摇了摇头,我就准备离开。
忽然,另一侧楼道里传来呼唤声。
“林天小兄弟!林天小兄弟!”
我扭头看去,竟然是老五等人。
他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对我挥着手,我心中一动,带着赵高等人赶了过去。
......
“你怎么把他带下来了!”看着老五身上系着的顾老三,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那群人是做什么的?”老五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脸色凝重的问道。
“他们是弥勒的人,带头的是阿修罗!”伞飞抢着说。
“阿修罗么......”老五的脸色阴沉起来。
“林天小兄弟,那阿修罗与我大哥有死仇,他这次来肯定是害我大哥的!”老五一脸愤怒的说。
沉默片刻,我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顾老三和同样苍白的大嫂,冷静的说:“那走吧,先去我那里。”
“谢谢,谢谢!”大嫂脸色苍白的不住点头,一脸的感激。
“行了,走吧!”不过赵高冷漠的脸色,我说。
......
麒麟夜总会,将顾老三一家安顿好之后,老五等人也没有离去,以保安的名义被我安插在了夜总会里面。
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能利用就要利用上。
我心中也有些担忧,如果大半夜三花会的人杀来,那我现在的防守力量根本挡不住。
三花会......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攥紧了拳头,我站在夜色下的酒店门口,冷冷的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