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费司霆瞥了一眼女人的房间门口,才淡淡袅袅的开口,“她的手烫伤了,我得陪她,走不开。”
“啊?”
钱副官一脸懵逼,灵魂都颤抖了起来,“司令,君小姐手不过被油烫红了一点,那小镇上可是几千条人命都处在深水火热中啊,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岂料,男人淡淡说道:“她的事,芝麻大小,也比任何事大。她今天才烫伤的,我至少陪她一天,明天再说。”
“可是,那边似乎很急。司令,不是我说你,为了君小姐,你扔下了多少工作啊?
阁下也不容易,他知道你这半年没任何工作的念头,有事都很少找你。
这一次,估计是真的很棘手,他脱不开身,才找你的,你就这么不给面子,也不太好吧?”
钱副官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总统阁下,不自觉就帮他说话了。
哎,没办法,谁让阁下长得那么好看呢?
费司霆微微颦起眉头,想到了那天一起吃饭的女人,几分意味不明地道:“这一次,估计又是薄绯给他找的麻烦。”
他的第一直觉,始作俑者是她。
“薄绯?”钱副官疑惑,“薄绯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他,起了身,面色冷淡,“晚上再说。”
*
丫丫敲响了君子言的房门,“阿姨,你可以帮个忙吗?”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君子言站在房门口,温柔地笑道:“什么忙?”
“叔叔出去忙了,我弟弟远远今天忽然不太听话,不愿意洗澡,我去制住他,你帮他洗洗澡,可以吗?”
她低眸,淡淡看了一眼自己被烫伤的手,下一秒,还是笑道:“好,远远现在在哪呢?我马上过去!”
“我弟弟在我的房间里,阿姨,你跟我来!”
君子言刚走出去没几步,手腕便被握住了,男人低冷的声音,响在头顶,“你手成这样了,还要帮别人洗澡?”
她抬眸,看着他,“我.....”
“你就这么不为你自己着想?”
费司霆说这话,显然带着几分气怒,他马上就要走了,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这几天,因为说了那件事,君子言的心,现在如履薄冰,被他这么一凶,眼泪差点就从眼眶里砸了下来。
她强忍着,低垂下眼,道:“你的手伤成那样,都可以去做早餐,我不过就是红了一片而已,为什么不可以给远远洗澡?”
“你和我能一样?”费司霆的声音持续低冷,“我是男人!”
再说了,洗澡这种极度亲密的事,不管是不是成年男性,只要是个公的,他都吃醋,都介意。
看着身边的人,吩咐,“钱副官,你去。”
“是,司令!”
钱副官拉着丫丫走了。
但十分钟后,本来是他给远远洗澡的活,被大乔和小乔两姐妹给霸占了。
“哼哼,我们姐妹的男人,只能我们姐妹俩碰!不许他为这臭小子洗澡,我们来!”
*
费司霆将女人按坐在石凳上,单膝跪地,声音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冷冽了,低低的几分温柔,“这烫伤药,每隔几小时,就得抹一次,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