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个犹如铅笔芯般大小的空洞,白止久久无言。
说实在的,只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搜集情报的行动,他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么一个样子。
虽然说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谎没错,但是对方却也有刻意的隐瞒了一些东西……包括病症的转移条件。
——无法自杀却得不到解脱的病人们,只能够祈祷有其他人能够帮他们解脱。
情感几乎全部丧失的绝对理智状态下,对方仗着信息差的优势,成功的算计了他一笔。
哪怕是有获取了一些有用的情报,甚至于包括击杀那些患者对方身上的病症也会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一点的重要情报也收集到了,但是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那个孔洞,白止他属实的是高兴不起来。
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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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的那些病例一样,在这个病例的下方同样的也有的相关的照片警示。
不同于此前那些病例最后一张照片尽皆的是那么一种不忍直视的扭曲,这张病例下方的最后一张照片,展示的反而是一片相当艳丽的花海。
——百花齐放。
“最多只能清除五次,否则就有被痛死的可能吗……”
略微的皱了皱眉头,白止回过头看了坐在地上的灵笑依一眼。
“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
略微的咬了咬牙,单手按着手臂,灵笑依从地上站起了身。
“这些在我身上盛开的花朵一直在吸取我的体力和灵能,我不可能等到它开到十朵以上然后再尝试着去清除的。”
“所以在刚才的时候,你就尝试着自己拔了?”
瞅了眼对方手背上的那朵玫瑰,白止果然的有有在那些尖刺上面找到了一些血迹。
按照病例上的描述来看,这些长出的花朵就好比如患者自身的躯体,强行的将其拔除,就好比如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臂或者身体的一部分给撕扯下来一样。
这种疼痛,本来的就非一般人所能够忍受的了的,更别说在这之后还有疼痛翻倍的设定了。
更何况校花本身就家境优厚,这种侵入骨髓般的疼痛估计也是她第一次体验。
“……嗯。”
莫名的感觉有些羞愧,灵笑依点了点头。
在她方才尝试着拔除玫瑰的时候,因为那种恐怖的疼痛感瘫倒在地上的她,可是差一点的就被疼哭了……然后某人的到来就让她硬生生的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本来让对方看到自己这种丢人的状况就已经让她够难受的了,要是真让他发现自己被疼哭了这种丢人的事情的话,她都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以她那种极度追求完美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失态的,更别说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了。
因此,就算是那种恐怖的疼痛感还没有从身体上面消除,浑身都虚弱的不像话,她依旧的让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
——因为她的这种性格,她的好闺蜜夏文可以说是为她操碎了心。
“我来帮你吧。”
看着面前校花一副摇摇欲坠却有尤自强撑的样子,在口中稍微叹了一口气,反手将房门给关上,白止走上前扶住了对方。
如果玫瑰仅仅只是长在手背那一处的话,直接将手给砍掉的疼痛感都没那么大,但是那些细小的根茎很明显的已经弥漫到了身体,也难怪病房里面需要常备强效麻醉剂了。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还是第一次的与异性之间有着这么亲密的接触,校花莫名的感觉有些慌乱,口中结结巴巴开口的同时,仿佛连身上那些未消的疼痛感都跟着消失了。
“这种病症其实并没有什么……”
——某人轻车熟路般的掏出一个板砖敲在了她的后脑上。
“矫情,还你自己来呢,你能行吗?你刚才都快被疼哭了……”
撇了撇嘴,反手将睡过去的对方给公主抱起,白止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