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身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如今一直被强烈的震动波及到,就算苏元山的招数对她造不成致命的伤害,但一连窜的攻击下来,她哪里还撑得住。
况且之前苏元山的每一道威力也不是儿戏,可饶是如此,女魔如此重伤的情况,还是向他杀了过来,仿佛不死不罢休似的。
苏元山心中一沉,还想继续施展附灵神诀,然而刚才一连那么多次附灵神诀,再加上最后精神力被震得脑海差点窒息,此刻的他竟是难以施展出来。
而对面女魔速度飞快,带着狂躁的魔气狂冲过来。
漫天的魔气卷动,望着上空黑色气息蔓延天际,苏元山心头大骇,玉虹剑透出阵阵寒芒,毅然向着女魔杀去。
这是他全部的力量,能不能抵挡住女魔这一击就看这一刻了。
两股至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只见这一刻,女魔整个身形都被震飞出数十余步,而苏元山更是被震出数十丈外,脸色苍白如雪,目光颤抖的看着对面。
眼前的女魔同样也不好受,被这一击震退之后,伤口处鲜血不断流出,连嘴角也流出鲜血没有停留。
“小子,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她紧紧咬牙,身形一展,终于从此地飞速离去。
看到女魔远去的身影,苏元山面无血色,终于承受不住,大吐出一口鲜血,飞快从原地离去。
他现在身受重伤,精神力和灵力都近乎消耗一空,已然是强弩之末。
且方才自身精神力被如此波及,再加上现在这么虚弱的身体,他脚步踉踉跄跄,差点都要昏厥过去。
可他又不敢,方才这里引动如此剧烈的动静,别说吸引周边的高手过来,这里可是有灵兽出没的,要是自己昏倒在地,被灵兽吃了也说不定,绝对不能在这里。
苏元山咬紧牙关,施展最后的力气,全力往附近飞速逃去,最后身体支撑不住,竟是从半空中差点掉了下来,狼狈得倒在地上。
与女魔生死激战后,想不到自己连飞行的力气都没有了,苏元山吃力万分,艰难的从地上站起。
虽然离方才的地方已经有一段距离,但此刻四周还是一片森林,也不知这附近有没有灵兽。
正当他踉踉跄跄往前走着,远处一处简陋的茅屋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神一正,还没走几步,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倒在地上彻底昏厥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正有两个人来到了这里。
这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身上衣布简陋的很,有些地方还破了个洞,而另一个却是一个约莫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
“爹,这里有个大哥哥昏倒了。”小男孩眼睛大大,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元山,虽然衣服很是简陋,但仍然难以掩饰住他稚嫩的面容,模样十分可爱。
粗布男子心头一怔,连忙赶到苏元山旁边观察他的伤势,感觉到还有气息,竟是二话不说背着苏元山回到了破旧的茅屋之中。
将苏元山抱回了茅屋床上,粗布男子又是紧张的看了一下,然而对着身旁的八九岁小孩道:“小鹏,快去帮你大哥哥准备热水。”
小男孩认真的点了点头,跑出了茅屋外面,短短小半个时辰,粗布男子盛了一碗汤药,看上去黏糊糊的,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送到苏元山嘴里。
然而才刚喝完一半,原本昏迷的苏元山终于醒来,却是皱紧了眉头,一副难以下咽,都要把刚才喝的东西吐出来了。
实在太难闻了,虽然方才他刚才昏迷了过去,但也只是半昏迷半醒的状态,相信自己身体自行运转调理伤势过上不久就能醒过来,然后也许这汤药实在太难喝了,硬生生逼苏元山这一刻醒转过来。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粗布男子脸色一喜。
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苏元山心中一暖,望着粗布男子感激道:“在下元山,谢谢恩人相救。”
“你才刚刚醒来,千万不要说那么多话,小鹏,还不快去将温水端来。”粗布男子轻声一语,小男孩甚是乖巧的跑了出去。
而苏元山却是开始打坐在那,自行疗伤起来了。
他就静静的打坐在那,储物戒中还有不少的疗伤灵药,眼下正是拿来使用的时候,短短数个时辰一晃而过,总算恢复了不少。
夜幕降临,他微微张开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简陋的茅屋里面,残垣断壁,房屋内除了简单的木桌,一个火灶,就只剩下自己现在坐着的一块略大一点的木床。
想来粗布男子也是穷苦的人家,望着他们父子二人,苏元山心中一沉,不知怎的脑海中闪过高沈村的画面。
虽然当初自己一直昏睡,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了意识,能够听到外界的话,感觉得到周围的动静,想到秋荷为自己做的一切,他心中一直十分感动,也正是因为如此,见到秋荷年事已高,自己又没有能力养活秋荷,他才迫于无奈,卖到陆家去,换取一些钱财,就只为了想她能过好一点。
只是没想到这才短短时间,秋荷就与世长辞了。
“元山老弟。”正当苏元山内心彷徨的时候,旁边的粗布男子却是叫醒他,端了一碗一块块的东西,放到他身边,也不知是何物。
“你伤势过重,吃完东西就躺在床上赶紧歇息吧。”
望着这块木床,苏元山微微一怔,道:“这怎么行,苏某能得到恩人相救已经是千恩万谢,怎么能霸占这张床位,苏某在地上打坐休息习惯了,不碍事的。”
“我知道你是个修炼之士,但你现在身受重伤,还是躺在床上休息最好,放心,我那边有一间遗留下来的破屋子,今晚只要去那边睡就行了。”
破屋子?苏元山眼中复杂万分,望着周围的残垣断壁。
这房子已经破成这样,另外一个地方被说成破屋子的地方又是什么样,他心头一怔,一时竟是难以想象,心中又是感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