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卫铭眼睛一颤,就连身体也为之顿住,而这一刻就连苏元山神情也为之凝重不已。
银发老者如此一举分明是想击溃他们二人,刚才一番较量之后他那还不明白,今日想要打败他们二人明显困难重重,毕竟卫铭设下的阵法比老者所设的阵法要高明得多,且卫铭对阵法非常了解,要是等会设下的阵法再被他击溃的话,那时可就真的死到临头了。
眼见局势已经到了严峻的局面,苏元山愁眉紧皱,沉声道:“阁下真的以为我师兄会这么做吗,罗姑娘性命虽然重要,但想要用来换我师兄的命,根本是不可能的。”
银发老者嘴角冷冽,反笑道:“老朽可不管这个,你们若是按照老朽说得去做,还能挽救这女娃的性命,若是不做的话,这女娃今日可就要丧命于此了。”
此话一出,卫铭双眸颤动,咬紧牙关,一时站在那边一动不动了起来,露出深深的复杂之色。
见此情形,银发老者瞳孔一缩,冷笑道:“看来你还是不肯献出自己的性命。”
罗玉媚水灵灵的眼睛露出复杂之色,幽声道:“铭哥,玉媚命运如此,不必听他的,只要能帮玉媚报了大仇,便已心满意足了。”
银发老者仰天大笑,“想要老朽的性命,可没这么容易,卫铭,既然你这么难以决断,老朽也退一步,只要你能自废修为,老朽保证让你们二人活着。”
苏元山震怒,让卫铭自废修为,今后还能不能恢复到全盛时期都不一定,对于一些强者来说,自废修为甚至比死了还难受。
“怎么,你还不愿意?”见到卫铭原地不动,银发老者面色阴沉,寒声道:“那老朽也不留这女娃的性命了,让她受死吧。”
“慢着!”正当银发老者就要动手之际,卫铭大喊,咬牙道:“我做便是。”
此时此刻,罗玉媚娇躯颤动,眼睛通红道:“铭哥,你的好意玉媚心领了,就算你自废修为,这混蛋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千万不要因为玉媚而伤了自己的性命。”
就连苏元山也为之一沉,道:“罗姑娘说得不错,他这么做无疑是想将我们各个击破,师兄万万不可,到时候你修为一废,他必定会取你性命。”
纵然老朽后退了一步只是说让他自废修为,但再怎么样他们都是洛玄宗的人,甘家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威胁回去,到时候要是让穆易承和洛玄宗门宗主和长老级别的人物知道,只怕甘家根基也为因此动荡,老者不可能会让卫铭活着。
若不是让所有人安全回去,就是让他们性命全部都交待在这里,毕竟银发老者现在也是性命攸关之际了,不决断的话必定要死在苏元山卫铭手上。
而此时卫铭听到苏元山这一番话后痛苦之色脸上浮现,苦涩道:“我又何尝不知,玉媚性命现在就在他的手上,我怎么能看她死在我身前。”
此话一出,银发老者烦躁的声音再次响起,“卫铭,你到底做不做,不然老朽可真要下手了。”
“我做。”卫铭咬牙,右手在说话间顿时涌起一股精纯的力量,顿时令一旁的苏元山为之一惊。
看卫师兄这番阵势是真的要自废修为,要是这样的话,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可未必能打得过银发老者。
毕竟老者怎么也是玄真八阶,再加上阵法威力,就算月天阵比老者设下的阵法还要厉害不少,但这一番交战下来,不管能不能取胜,卫铭绝对是必死的。
毕竟两大强者大战,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在两个玄真境强者之间,即便苏元山有心保护也难以让其活着离开。
要是一个不好,就连附近的穆仙月和陈婉苑两女都有可能陨落于此,只是现在卫师兄心思全部都在罗玉媚身上,到底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自废修为,死在这里了不成?
脑海中交杂心绪飞速闪过,望着卫铭就要动手,苏元山转眼又望了望对面的罗玉媚,眼睛顿时闪过决然之色,背后的玉虹剑“咻”的一声出鞘,狠狠朝着对面激射而过。
谁都没有想到苏元山会在这一刻动手,只见凌厉的剑光飞去,弄得银发老者错愕之极,那一道利剑竟是穿过罗玉媚腹部,而此女在这一击之后再无任何力气,如死了一样倒在地上。
这一幕弄得众人惊愕不已,就连远处观战紧张不安的穆仙月和陈婉苑也为之剧颤。
只怪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始料未及。
也就这一瞬息功夫,又是一道剑器飞过,根本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正是四神剑无疑。
冰冷的剑器激射而过,夹杂十余道精纯的剑光狠狠朝着银发老者扫过,顿时将其身形逼退出数十丈外,再看苏元山,已经冲到老者方才站在的地方,施展层层剑招,再次向着老者出手。
“玉媚!”卫铭失声大喊,忐忑的冲到罗玉媚身边,抱着她的娇躯立马从两人大战的地方离去。
再看此女现在的状况,被苏元山一剑击中后气若游丝,已经是到了重伤昏迷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若非如此的话,方才老者也不可能会如此惊愕,被苏元山弄得猝不及防。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身边,卫铭眼睛微红,连忙从储物戒里面拿出灵丹,让其服下,自己则是在一旁为其运功疗伤。
而苏元山和老者那边,依旧是在半空中激战得不可开交,打得难舍难分。
飞龙剑诀下,三千剑气在空中疯狂缭绕,在这层层剑气飞旋中,又是一盏金灯和老者傲立三千剑气中心,两人疯狂对峙,在悬空交织出无数璀璨夺目的灵光,炸亮不已。
激烈的战斗下,无尽的绝望之意狂暴,爆碎声更是在空中接连不止,给人一种毁天灭地般的感觉,苏元山手段尽出,数千厉鬼再次出现,带着无穷的冰凉气息横扫而过,将老者逼得倒退,却始终没有给老者造成多少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