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厉景川上了车,黎月连忙挂断了电话,直接坐上车后座。
厉景川眯眸,和黎月对视了一眼后开口:
“去医院。”
司机点头,直接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黑色的玛莎拉蒂在跨海大桥上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程茹一脸茫然地看着那辆车子在视线中变成了一个黑点。
她无奈地拧了拧眉,转身上了自己的法拉利。
刚发动了车子,她就看到远处的海滩上,停着一艘快艇。
快艇似乎是要出海,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下来了。
那些拦住快艇的黑衣人,正是厉景川手下的厉家人。
她勾唇,心情不错地发动了车子,朝着厉景川和黎月车子的方向追了过去。
黎月和厉景川赶到医院的时候,张文霞还挟持着云屿在病房里和厉老太太对峙:
“你都七十多岁了,就算活着的话,还有多少日子?”
“三年?五年?”
“你总归是要死的!”
站在小轮椅后面,张文霞将刀子抵在云屿的脖子上,眼睛凶狠地盯着厉老太太的脸:
“但是明贺是你的孙子!”
“他现在才二十多岁,还有大好的青春,美好的未来!”
“这解药与其救你这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不死的,不如直接救了明贺!”
厉老太太靠在床头,面色惨白虚弱,但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我说过了,这解药是黎月说了算的的。”
“她和景川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这解药带回来,我老太太不可能因为自己想给谁用,就可以给谁用。”
“你威胁我没用的。”
厉老太太身边,云默抓着老人家的手,声音冷静:
“这位奶奶,我都已经给你解释过了。”
“您儿子虽然也喝了毒药,但是剂量不足以发病,是没事的。”
“你又何必挟持云屿,冒着犯罪的风险,来和太奶奶抢东西呢?”
张文霞冷笑了起来:
“凌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研制这种解药了,现在全世界的解药,只有这一份!”
“明贺虽然现在没有发病,但是以后呢?”
“万一以后他发病了,这解药却给这老不死的用了,我怎么救他?”
说着,她眯眸,一只手挟持着云屿,另一只手开始粗鲁地在厉老太太的床头翻找: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我把这解药拿回去给明贺喝了!”
“以后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发病的风险了!”
女人将床头柜子上的东西一个个地全都扔在地上,声音越来越愤怒粗暴:
“老不死的,你把解药放到哪里了!?”
“我知道你肯定没喝下去,解药呢?”
她疯狂的模样,让躲在云默身后的念念紧紧地抱住了手里已经空了的奶瓶。
奶瓶是太奶奶早上给她的,她和哥哥一人一个。
哥哥喝的是果汁,她喝的是牛奶。
本来他们一起很开心的,结果她刚把牛奶喝完,这疯女人就挟持着二哥进来找东西了......
就在张文霞焦急愤怒地翻找的时候,她手里的刀子不经意间就离开了云屿的脖子一段距离。
云屿拧眉,转头和云默对视了一眼。
云默点了点头,然后故意小心翼翼地开口:
“念念,保护好床底下的东西,千万不能被发现......”
小家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病房里,却被张文霞听得清清楚楚。
女人拧眉,连忙蹲下身子看向病床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