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心头大凛,这一来就遇到这无边业火,怪不得之前那法王说着须弥幻境当中危险重重,果不其然啊。
业火乃是佛门所特有的火种,与道门的三昧真火齐名,烧尽红尘业障,只有证得菩提位的金刚法王以上的佛门修行者才能够使用,厉害非常。
无边业火奔腾而至,江宁处于业火的正中央,浑身魔气如浪涛一般席卷而出,在其周身布下一道魔之领域,将那些奔涌而至的业火给阻挡在外。
江宁一步一个脚印,尽管身前身后都是足以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的业火,但也难以阻挡他魔之脚步。
业火越来越汹涌,江宁的魔气浪潮也愈发庞大起来,佛魔自古不两立,更在此刻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眼看着江宁即将步出这片业火空间,一声宏大佛号骤然响起。
“阿弥陀佛。”
无边业火交相辉映,在江宁的面前不远处汇聚成形,然后就见一道人影在其面前浮现。
这是一个火工头陀,浑身赤红如火,就连他的胡须也都是如火一般鲜艳的红色,他状若金刚,目似铜铃,狮头豹耳,威武异常。
“施主,自古佛魔不两立,你该止步了。”那头陀说道。
江宁不由笑了:“你是何人?凭什么让我止步?”
“吾乃须弥一头陀,你是魔,我是佛,你自然要止步。”
“那我且问你,什么是魔?什么是佛?”江宁声音渐冷。
“你即是魔,我即是佛。”
“看来真是跟你说不清楚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更简单的办法,谁的拳头硬,谁就有定性佛魔的权利。”江宁说道。
头陀不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心观诸生业障。
虽然他身形不动,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在陡然暴涨。
一念生佛,一念为魔。
须弥刹那间,无边业火再度汇聚,一尊尊佛影自业火当中走出。
不过刹那间的工夫,已然出现千万佛。
江宁不屑地摇了摇头。
“一念千万佛,还真是挺吓人的,可是老子不是被忽悠长大的,小小幻象焉能魅惑我。”
江宁一步踏出,登时地动山摇,乾坤破灭,他举手抬足间,宛如魔帝亲临,瞬间就将这片地狱给镇压住了。
任你佛法无边,也休想阻我一步。
盖代魔威倾覆而下,无边业火所形成的独特空间就如同被杂碎的玻璃,那冲天而起的业火遇到江宁所散发出来的魔威,就如同刚起的火势遇到了瓢泼大雨,顷刻间便被摧毁得干干净净。
“佛魔一念间,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是佛,也随时都可以是魔。而不是由你来定性。”
绕算是那头陀功力惊人,但他终归只是须弥幻境当中的一个幻象,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江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盖代魔威,他被生生压在那里,根本动弹不得。
“你还有何话说?”江宁冷冷道。
“施主请留步。”
“老子留步你大爷。”
江宁直接一掌拍下,将那头陀给拍的粉碎。
他的时间紧迫,可不能在此耽搁太长,否则碍了婠婠的涅槃大计,只怕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现在江宁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若是敢阻拦他夺得涅槃台,哪怕是天道降临,他也要将之踩在脚底。
出了这业火结界,江宁飞速向前,走了没多久,前面骤然出现一片海洋,海洋之上幻象迭生,让江宁的心神一下子坠入了其中。
这片海洋很诡异。
江宁连忙收住心神。
“快点将佛轮交出来,不然的话,嘿嘿……有你好受的。”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江宁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两个魁梧壮汉正一脸狞笑地看着一名衣衫有些褴褛,年岁不是很大,坐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怀里抱着一个残缺不堪的佛轮,虽然佛轮残缺不堪,但是还是可以隐隐感知到上面所遗留的佛力,这是一件宝贝,只不过已经不完整了。
“不,不,这佛轮我不能给你们,我们师门现在正面临大难,我需要将这佛轮带回去以解我们师门之难,两位大叔,我求求你们,不要抢我的佛轮好不好,我会报答你们的。”小姑娘双眼通红,一脸哭相。
“报答我们?你准备怎么报答我们啊?”两大汉嘿嘿yin笑了起来,两双肆无忌惮的眼睛不停地在小姑娘身上瞥來瞥去。
小姑娘显然也料到了这二人起的什么龌龊念头,连忙双手抱xiong,惊恐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说我们想要干什么啊?你刚刚不是说要报答我们吗?别看你这小妮子人不大,这身材还真是不错呢,你放心,今天哥哥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绝对会让你有种再生为人的感觉。”
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一脸绝望。
眼看着小姑娘就要被两壮汉给轻薄了,江宁猛然一闪身,出现在他们的身前,将小姑娘拦在了身后。
好事被阻,两壮汉勃然大怒。
“这位兄弟,她抢了我们的东西,现在我们是在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嘿嘿。”两人冷冷地看着江宁。
“不,不,大哥哥,我没有抢他们的东西,是他们要抢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佛轮。”小姑娘拉着江宁的手道。
江宁点了点头道:“我都知道了。”
浑然没有将那两个人放在眼里。
那两人顿时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是聋了吗?我们说话你……”
一句话还未说完,江宁啪的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直接将说话的那人给抽的横飞了出去,满口牙都被江宁这一耳光给打落了。
另外一人也直接被江宁这一耳光给打蒙了。
方才江宁那一巴掌打的实在是太快了,简直是电光火石,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此人出手如此之快,很显然要比他们厉害得多。
“小子,你敢对我们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的手下吗?”短暂的发愣之后,那未被江宁打的人冷哼道。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狗,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自己走,一条我打的你们走。”江宁的眼睛变得极度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