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研究社的资料在白老师宿舍,而宿舍楼和办公楼都在另一条通道里,鬼屋老板这么设计很明显是要让我们分散力量。”白不悔十分冷静:“我们十一个人聚集在一起,就算遇见了鬼屋演员也不会害怕,可一旦分开,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还各个击破?咱们只是玩鬼屋而已,大家都有手机,出了什么事,直接打电话说清楚就OK了。”蓝冬觉得白不悔太过谨慎,那样子不像是参观鬼屋,更像是以生命为赌注在和死神博弈。
“入戏太深。”蓝冬默默在心里给白不悔打上了标签,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刘扛并没有把虚拟未来乐园的事情告诉他们。
“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大脑会出现短时间混乱,我们把手机设置成一键拨号,这样就算遇到意外,也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别人。”阿力拿出手机,示范了一下:“我们外出探灵的时候经常这么做,还有很多防护技巧,如果你们想要学习,我也可以教给你们。”
“专业。”刘扛很满意蓝冬和阿力:“就按照小冬说的做吧,他们三个加上我、摄影师和助理,我们六个去另一条通道看看,你们剩下五个人继续在这里搜索。”
刘扛发话,其他人都没有意见,白不悔也不好当着直播间那么多观众的面反驳。
“不要耽误时间,鬼屋老板给了我们六十分钟,咱们争取四十分钟通关,我要在出口处好好欣赏一下鬼屋老板的表情。”刘扛说完带领蓝冬三人原路折返:“进来了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就算我直播间的兄弟们不觉得无聊,我自己都觉得无聊了。”
镜头紧紧跟着刘扛,他们很快消失在长廊拐角。
“那个蓝冬年龄不大,心眼倒是挺多,在数百万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就这么被他夺走了。”鬼妹翻了个白眼,用手指点了点大鬼和小鬼:“你俩倒是说句话啊!我还想着借助刘扛的热度,为咱们直播间引流,现在可倒好。”
没有了摄像头,所有人都不再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咱们是不是该继续探索了?”光头保安刘光明人最老实,他是所有人里最无辜的,完全是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来玩鬼屋时也没有多想。
“当然,我们现在就去寻找那些油画,只要我们找到的油画数量比蓝冬多,直播间观众估计会更加认可我们。”鬼妹整理了一下衣服:“亏老娘今天还好好打扮了一下。”
“别着急。”白不悔拦住了鬼妹:“咱们现在就原路返回,跟在刘扛他们后面,万一他们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我们可以立刻站出来。”
“不好吧。”鬼妹和小鬼都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当。
“刘扛全程直播,摄像机在他们那边,你今天穿的这么火辣,难道是想要露肉给鬼看?”白不悔一句话说到了鬼妹心里:“你们三个想要热度,跟随刘扛才是最好的选择,咱们只要不被他们发现就没关系了。”
白不悔这个人很聪明,他懂得利用人心中的欲望:“再说了,那三个小屁孩根本指望不上,当他们被吓崩溃的时候,咱们几个出现,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
“厉害,我们现在就回去,抓紧动身,不然他们一会就走远了。”鬼妹三人被说动,保安刘光明也只好同意。
他们五个人从社团活动中心退出,此时外面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已经看不见刘扛他们的身影了。
“不要被他们发现,同时注意四周,鬼屋老板就等着我们分开然后下狠手,算算时间,他应该快要行动了。”
白不悔和其他四个人原路返回,走过拐角后依旧没有看到刘扛,不过他们能够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
“就保持这个距离吧。”
昏暗的灯光下,远处的走廊里传出脚步声,在这脚步声的引领下,白不悔慢慢跟上了走廊另一边的人。
……
“阿嚏!”
助理打了个喷嚏,他抱着手机,不时回头朝身后看去。
“扛哥,猛男,你俩有没有听见咱们身后有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咱们。”
“跟着就跟着呗,反正是在鬼屋里,他们还能真把你吃了不成。”刘扛专注于直播间的弹幕,根本没仔细听助理的话。
他们回到岔路口,准备朝右边那条通道走的时候,男助理忽然停了下来。
“你又怎么了?”
“咱们之前来的时候,我记得走廊上的门都是开着的,那个厕所咱们还进去过,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我记得很清楚自己没有关门……”助理视线移动,脸色变得很差:“扛哥,你看地上。”
落满灰尘的地面上多出了一个个鞋印和手印,还有好像球体滚动过的痕迹。
“真有东西跟在我们后面,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你慌个蛋!我们是在玩鬼屋,有鬼屋演员跟在后面不是很正常吗?这些都是假的,又不是真鬼。”刘扛用鞋子踩了踩地上那个球体滚动的印记:“一看就是道具,你觉得真鬼会用头在地上跳着走吗?有这么蠢的鬼吗?”
“可能是鬼屋演员操作失误了,小鬼屋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难免的。”蓝冬笑了笑:“鞋印和手印大小尺寸全都不一样,应该用的是模具,如果全是真人,我估计他这鬼屋光发工资就会赔死。”
在蓝冬的坚持下,几人进入了左边的走廊,经过了几个空荡荡的教室后,他们在指示牌的引导下找到了男生宿舍。
“怎么还有楼梯?地下还有一层吗?”
宿舍一楼的门全都关着,他们来到地下二层,在拐角第一个房间里又发现了一本被撕烂的日记。
“**年*月*日,我和朋友打赌输了,所以来这所废弃学校试胆。我们三个人一共要玩三个游戏,猜门后的人,排排坐,还有倒家。”
“前两个游戏是朋友在玩,进行的很顺利,最后一个游戏轮到了我。”
“可就在最后一个游戏玩到一半时,我颠倒着看了一眼房间,发现那两个朋友的脸很奇怪,就像、就像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