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门在北岛上,或许有点威望有点地位,可在汪涵面前,什么都不是,强行把汪涵留下来,他那些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将士的锐气,会被汪涵一点点磨平,他们会变得自卑,可以想象的是,万一真有一天上了战场,真的遇上了汪涵这样的人,他们这场战争是输还是赢?
输定了吧?
这也是唐饶成全汪涵的原因。
只要成全了汪涵,唐饶就不用面对自己在训练人上的失败。
一支支队伍,一个个心腹,一个个兄弟,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乱成一滩泥。
当唐饶彻底下决心要跟汪涵分开,还要给汪涵休书的时候,汪涵倒是愣了。
她只想要自由啊,她好不容易从西岛出来,好不容易能待在北岛,她不想得到休书,再被送回牢笼,不,坚决不可以!
“那个……可不可以只放我走,休书什么的,就不给我了吧?”
汪涵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她想出去不假,可也不是将自由建立在汪凛可能会发疯的情况之下。
“你想要自由,又想当我唐饶的夫人,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唐饶那么多女人,各个对他服服帖帖,多汪涵一个不多,少汪涵一个不少,说起为何非要把汪涵留在附上,还不是因为汪涵是西岛岛主的女人,因为汪涵对唐饶未来有所帮衬。
饶是没有汪涵,唐饶就不信他没其他办法了。
“既然走了就要给休书,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唐饶连休书怎么写都考虑了进去,却没想到她话锋一转,改变得如此之快。
要休书的人是汪涵,如今这不要休书的人也是汪涵。
唐饶可不觉得他是那种可以被随时抛弃又被人随时捡起来的人。
“想好了没?要是没想好,我先把休书给你,咱们也别有更多牵扯,想好了的话,就给我个你的说法。”
这是坚决要和汪涵划分距离?
汪涵高兴,汪涵该庆幸唐饶如此容易地放过她,真当唐饶放过汪涵,汪涵心里又是说不出的失落。
她甚至想脱口而出一句,她后悔了她不想走了,更不想要唐饶给她写的休书。
“我……”
她,她有那么多话想说,话到嘴巴边上,又说不出来了。
汪涵没发现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小姐,你别哭了。”
金荞递给汪涵一张手帕,汪涵才知道她正当着唐饶的面哭,难怪眼睛那么酸,原来是眼泪出来了。
“我没哭,哪个不长眼睛的看到本小姐哭啦?”
汪涵也就死鸭子嘴硬,说不哭说没哭,当眼泪下来,什么哭没哭的,结果不是很明显了?
“可是小姐,你脸上的泪水不会有假,要不先擦擦?”
汪涵的婢女都没法帮汪涵把这个谎圆下去,她们的脸上大写着‘为难’两个字。
“金荞,你是不想要你的舌头跟你的命啦?”
汪涵横了金荞一眼,金荞这丫头突然就不再说下去了。
她肚子里还有那么多话,但嘴上一句都不敢说了,她怕死,比死更可怕的是,她怕汪涵不要她,她跟了那么多年的小姐,不要她了,这个后果金荞承担不起。
“萧月她们技不如人,输在你手上不亏,但我希望这是唯一一次,下次你还想挑战,那就来挑战我,我和你试试手。”
只找弱者挑战有什么意思,既然汪涵看靠山门不顺眼,那就是看唐饶也不顺眼,她想找人的话,干脆就找唐饶吧。
打起来也过瘾。
汪涵怎么可能跟唐饶动手,从唐饶在台上救了汪涵,汪涵就知道这辈子唯一不能动手的人就是他了。
“休书我不要了,我要留在靠山门。”
但我不会一直住在靠山门里,至于我出去,去了哪里,就不是唐饶能管的范围。
而汪涵在唐饶的后宫,她还想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那你自便。”
唐饶甩甩手,他想找麻烦的一颗心,也随着冷却了下来。
幽笑笑等在紫荆城门口,等到李圣璇她们都回来,扑倒在李圣璇她们胸口,大声哭了起来。
李圣璇被吓得不轻,屠红袖就冷静得多。
“怎么回事?”
李圣璇拍了拍幽笑笑的后背,让幽笑笑的后背稍微舒畅了些。
“圣璇姐姐,红袖姐姐,咱们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她不仅打了萧月姐姐,还把咱们整个靠山门搅和得一团乱,还骂我跟秦晴长得丑,你们可要为我们找回场子啊!”
幽笑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唐饶不帮幽笑笑,也不帮秦晴,甚至在汪涵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还纵容包庇。
越想越委屈,幽笑笑继续哭了起来。
“什么不速之客?一个女人?”
还是屠红袖聪明,一下就猜到唐饶带了个女人回来。
“对,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比咱们以前看到的那些都漂亮。”
幽笑笑给屠红袖形容了下,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再给屠红袖说了一遍,屠红袖听得皱起了眉头。
还有这种人?
一看就是砸场子找麻烦的,唐饶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傻到带这种女人回来,唐饶定是有唐饶的道理。
屠红袖想找唐饶,想问问唐饶究竟怎么回事,听幽笑笑说了她想让唐饶给她讨回个公道,结果唐饶并没多少表示,那就说明唐饶对那个女人有明显的偏袒,也就变相说明屠红袖想问唐饶,唐饶也不会跟屠红袖说出丁点。
“你就先不要找唐饶了,他有他的原因,等他想说了,咱们自然知道唐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们都先回去,我去看看萧月,再去会会那个女人。”
屠红袖答应帮忙,已经很让幽笑笑高兴了,她忙着点头答应,顺着屠红袖的意思去办。
“那就先谢谢红袖姐,我就先走了。”
幽笑笑抿嘴偷笑,带着满心欢喜离开。
“红袖姐姐,笑笑不会有事吧?”
李圣璇一脸担忧地看着屠红袖,想找屠红袖给个主意。
“我不知道,先去看看再说。”
屠红袖心里没底,她从外面回来,连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