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臭豆腐出锅之后,柳芽美滋滋的吃着,倒是柳叶下了很大决心端起来却下不了口,而柳王氏则是选了豆腐泡。
“娘,再给我盛一碗,一会我给疆公子送去。”柳芽含糊不清的道。
躲在暗处差点要吐的暗卫,闻言急忙离开给靳北疆回信去,免得主子会被荼毒。
“闺女,这玩意可不是谁都能吃吧?你可别祸害江公子了,东西都臭了,可别吃坏肚子了。”柳王氏担忧的道。
柳王氏心道:就是谁家掏粪,也没这么冲吧?
“嗯,就是这个味儿。”
抱着瓷碗的柳芽无比幸福,也不管多少人看着她,幸福的大快朵颐起来。
可惜的是这个时空没有香菜,柳芽也只能遗憾一把,等空间再升级的时候,一定要将香菜弄出来。
很多小吃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柳芽若不是想从医,只记忆中的小食就能让她发家致富,做个闲散的地主婆不是问题。
“真能吃吗?这个……”吃到嘴里不会和屎一样的臭吧?
柳王氏没有把话说完,免得恶心了吃的正欢的两个闺女。
“二妹嘴刁,她说能吃就一定能吃。”
柳叶深吸一口气,颇有豁出去的架势,也端起一碗来,闭着眼睛往嘴里塞了一块。
香辣调料味道充斥着口腔,并没有预想中的臭气熏人。
嚼了两口之后,柳叶连连点头,因为还有些烫所以不敢吃的太快,一连吃了两块才想起招呼其他人一起吃。
“你们也尝尝,这个味道真的很不错。”
柳叶的话,让更多人有了勇气尝试,实在是柳叶很少会特别喜欢某种吃食。
“辣子你们自己调,喜欢吃酸的就多放点醋。”
柳芽抽空说了这么一句,继续埋头吃着想念已久的小吃。
暗卫已经如实回禀,靳北疆却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是将上了火漆的密信交给暗卫,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七弦手中。”
“是。”
暗卫领命离去的时候,靳北疆还能看到他忍吐的辛苦样,脸色白得好像大病了一场。
“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靳北疆摸了摸鼻子,自然只能摸到面具,他怀疑自己的嗅觉是不是出问题了。
没让靳北疆久等,吃了两碗的臭豆腐,柳芽端了个更大的汤碗过来,满满的臭豆腐还淋着臭汁儿,那味道一进屋便让人想要退避三舍。
“你从茅房里端出来的?”
靳北疆看着冒气的食物,下意识的后退,此刻才明白暗卫为何会壮着胆子建议他先行离开。
“没见识了不是?”
“这是油炸臭豆腐,全天下只此一家,保你吃了之后回味无穷,只要给我时间就能红遍大江南北的一款美食!”
柳芽带着自认为和善的笑意,一步步朝靳北疆走近,双手将汤碗高高举起。
“你不接过去吗?我的手都疼了。”
“还是你不敢吃?要不要我喂你?”
“好。”靳北疆撩袍落座,似笑非笑的目光锁定在柳芽僵笑的脸上。
原本只是想要捉弄靳北疆一番,不论他是否肯吃臭豆腐,日后都是个笑料,却不想把自己给卖了。
柳芽认命的深呼吸,将汤碗放在桌边,夹起一块臭豆腐送到靳北疆嘴边,笑嘻嘻的道:“啊。”
享受柳芽投喂的靳北疆,被柳芽哄小孩子的表情弄的有些尴尬,但依旧张口。
本想囫囵吞枣的咽下去,可臭豆腐的块不允许直接吞咽,靳北疆只能咀嚼,倒是觉得味道可以接受。
大概是汤汁合靳北疆的胃口,因此他不介意柳芽愿意喂他的情况下,吃掉这一大碗的臭豆腐。
“怎么样?是不是让你回味无穷啊?”
柳芽期待靳北疆的反应,眼里的坏笑很容易被捕捉到。
“水。”靳北疆只吐出一个字,引导柳芽自行想象他对臭豆腐的评价。
果然,柳芽笑的就像是偷腥的猫儿,就差更大幅度的表现出来了。
忙给靳北疆倒了一杯水,看着他连喝了几口之后,忙不迭的又夹起一块递过去。
投喂、递水,柳芽忙的不亦乐乎,脑海里尽是她离开之后,靳北疆躲在角落里抱着痰盂狂吐的场面,差点没笑出声来。
靳北疆也不揭穿她,直到最后一块吃完,也漱口之后,靳北疆却突然栖身上前,蜻蜓点水的在柳芽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柳芽顿时僵住,触电般的感觉她第一次体会到,上来不及感受,便被靳北疆嫌弃的话给气到了。
“都是臭臭的,还是臭豆腐的味道更好些。”靳北疆端起茶盏,借此掩饰泛红的脸。
因为两人距离太近,柳芽的表情又很丰富,靳北疆一直忍到此刻才有这么清浅的一吻,已经是他的极限。
只是靳北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有他自己知道,没见他心虚的不敢去看柳芽那错愕的小脸吗?
冲动,他不该被小丫头迷了理智的,万一吓坏了她可得不偿失了。
“混蛋!”
“啪!”
柳芽醒过来神来,骂靳北疆的同时,一巴掌抽了过去,却因面具的缘故划破了掌心!
“啊!”
柳芽痛呼一声,掌心的血液汩汩流淌着,根本不是正常状态。
靳北疆忙取出一粒药丸塞入柳芽口中,一掌拍在她后背上,迫使柳芽把药吞下去。
“面具有毒。”
靳北疆将人抱起放置在他的那张红木床上,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柳芽清理伤口。
看着面具上还残留的血液,柳芽已经没了刚才的兴奋。
在打靳北疆的那一瞬间,柳芽心里是慌的,她怕万一打掉靳北疆的面具,很多事情将会不一样,而她不想改变现状。
“我不会道歉的。”视线落在掌心上,柳芽忍痛道。
“你觉得吃亏,可以亲回来。”
靳北疆头也没抬,小心翼翼的为柳芽上药包扎,好似那只受伤的手是他最为珍贵的宝贝一般。
“我又不是狗,不吃屎。”柳芽哼道,她可不会上当。
“我刚才是吃屎了吗?”靳北疆抬头,一语双关。
“你……”柳芽气结,怎么答都是错的。
说靳北疆是狗,他刚才亲了她的嘴。
可说靳北疆不是狗,他若说问的是吃的臭豆腐怎么和屎一样是臭的,柳芽岂不是在自己找骂?
“你害我受伤了,得赔偿。”
柳芽举起被包好的手,细数道:“我的手受伤了,就不能研制赚钱的东西,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夜里也会痛的睡不着觉,反正你得赔偿。。”
“以身相许,可够?”
靳北疆温柔的开口,执起柳芽的手腕,亲吻着没有包扎的指尖,再一次开口道:“我把自己赔给你,我的都是你的,可能弥补你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