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香兰急忙上前,手掌按住叶昭肩膀:“怎么样?好些了?”
叶昭微微颔首:“算是消耗比较大,现在基本恢复过来了。”
尚香兰便放下心来,对叶昭微笑道:“你昨天可真是威风,那些什么岛国高天原的众神都被你斩杀殆尽,现在就算是神灵,也不用担忧了。”
“那可是未必。”叶昭站起身来说道。
岛国众神这些“改造神灵”其实应该与圣使有关,极有可能就是圣使被洗去记忆改造的。这样的神灵,与圣使们口口声声宣称的“神灵”只怕还差着不可计数的力量。
叶昭击败这样的改造神灵,但是面对利维坦那般的怪兽何尝不是无能为力?而人类升级、全世界变异、怪物进化、利维坦、改造岛国神灵、进化之源、非变异怪物的出现……这一桩桩令人费解、匪夷所思的事情才是真正与那真正的神灵有关!
那由此也可以看见,那真正的神灵不管是一个还是一群,所拥有的力量却是完完全全颠覆整个世界的。
而这些改造神灵算什么?不过是一些按照神话既定剧本上台演出的人物而已,徒具神灵之名,其实与怪物、圣使、人类职业者相比并无不同,或许也就是强上一些罢了。
叶昭这些考虑也只能在心中记下,目前也不好说给尚香兰与赵冰知道。
尤其是被迫拉扯上那些改造神灵的演出舞台之后,叶昭越发要注意自己的某些想法不能宣之于口,甚至开始时刻注意自己的精神状态,不要被莫名地翻看了记忆与想法。
又说了几句话,看到叶昭的确已经恢复完全,赵冰忽然开口打断尚香兰的笑语晏晏,说道:“主人,接下来我们回军管区还是继续在岛国?”
被打断了与叶昭的亲近,尚香兰略有不爽地皱了皱鼻子,说道:“这还用说?反正这些神灵都杀死了,我们继续在这岛国上放心寻找圣使以及帮助主人升级就好,用不着现在就回军管区吧?”
赵冰说道:“这样考虑当然可以,但是也需要看主人目前还有没有升级的必要。昨天杀死那些神灵,主人应该又升级了,短时间内还需要再次升级吗?”
尚香兰闻言,看向叶昭:“主人,你说呢?”
叶昭说道:“暂且不要离开,今天还要看一看那奇稻田一家人情况。”
尚香兰与赵冰闻言,稍一诧异便都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确是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
为什么须佐之男斩杀八歧大蛇的那一幕会在这个时代上演?最诡异的是,还真有一群岛国高天原的神灵出来,还和叶昭来了一场战斗。虽然被叶昭以禁绝技能占据先手后杀了个痛快,但是不可否认,那群神灵还真的似模似样的。
这其中的古怪,是应该调查清楚再说。
也不必多做准备,叶昭带着尚香兰、赵冰乘上红羽鹰,片刻之间便又返回到昨日足名椎那一家的上空。
柔顺黑发、皮肤白皙的娴静少女正坐在屋檐下的木地板上,见到天空上那鲜艳的红色巨鸟,顿时激动地跳起来,挥舞着双手来到院子中。
“大人!大人!”奇稻田欢呼着叫起来,面上露出了无比欣悦的笑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是来接我的,是要带我离开这里的!
红羽鹰缓缓落下,奇稻田急忙冲上前去,直到来到叶昭面前,方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双手敛起衣裙,恭恭敬敬地对叶昭行礼:“大人您来了。”
叶昭淡淡看她一眼,目光毫无停顿地掠过,继续朝着四周看去。
八歧大蛇的尸体还在不远处,随着天气渐渐炎热,这巨大的死尸已经有些发臭了。
足名椎、手名椎夫妇听了奇稻田的声音,也都出来参拜叶昭,跪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奇稻田悄悄抬起眼角,余光注视着面前的这位超越了神灵的伟大强者,当她终于注意到这位大人的目光从未在她的身上停顿一刻的时候,心口便忍不住隐隐疼痛起来。
原来,并不是因为我吗?
站在叶昭身旁的尚香兰倒是注意到了奇稻田的目光,只不过心中难免冷笑:主人他从来不是因为情感而冲动的人,甚至于因为太过压抑自己的情感,而导致满玉楼和我都不得不主动一些,才能更加贴近他。
这岛国神话的奇稻田若是以温婉柔和的姿态祈求叶昭对她一见钟情,要将她带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叶昭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想法暂且都还不得而知,精神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周围,大脑中迅速得出自己根据信息所能够得到的情报。
足名椎一家没有变动,也就是说这一出神话剧暂时并没有立即重新上演一次的打算,也并没有出现明明叶昭已经击败须佐之男,在足名椎三人记忆中须佐之男还活着的情况。
所以,这一台神话剧就这样结束了?
所以,这个神话故事就这样了,再也没有任何存在干扰接下来的事情了吗?足名椎一家三口的死活,也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关心?
叶昭心中这样想着,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只能说很可能的确是这样。
那么,这神话剧上演又有什么必要?依旧是不明所以。
唯一一点足以让叶昭感觉振奋的是,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昨天那些圣使变化的神灵死亡之后“传承人格”出现。
每杀死一个圣使,都会让“传承人格”出现,然后就近选择一个人类或者怪物觉醒新的圣使。这个规则在昨天的战斗中被突破了!
叶昭杀死神灵后,没有任何一点“传承人格”出现!
所以,消灭方主、圣使的最佳办法,是让他们不再是方主、而是变成了其他的身份?
又或者从昨天开始,叶昭的假设前提就出错了,改造神灵根本和圣使无关?
在这里应该获得不了更多情报了……
叶昭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转身向着红羽鹰走去。
“大人!”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微微向前伸,向着他的衣服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