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夜和贝伦斯从来没有跟卫二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昭夜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分到他们手中的人,并不是以后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的人。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会离开这个学校,甚至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到来。
有的人,却会一直留下来,跟他们一样成为部落里最强的一批人。不同的人,将有不同的未来,卫二就知道,眼前的朱亚跟那个跟自己叫板的家伙一定是不一样的。
“你放心好了,你要是在学校里表现很优秀,不可能拿不出接下来的瓷币的。”卫二给了朱亚一个定心丸:“我们四个带队的人,除了苏珊是部落首领之外,其他人都是孤儿。但是我们几个人,随随便便就能让一个队伍的人接着上学。”
卫二说得一点都不夸大。
他们确实每个人都有瓷币,对于其他还在为一点瓷币挣扎求存的人来说,这几个孩子,都富得流油。但是,他们的瓷币,都是自己挣来的。
“我们的瓷币,都是自己挣来的,你如果有信心的话,你也可以挣瓷币给自己花。”卫二给他一个建议:“春天是农耕的季节,但是目前启明城和承夜城周边的荒地就算完全开垦出来,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来耕种的,那些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全部找到自己的工作,更别说我们了。”
朱亚不住的点头。
卫二说得一点都没错,昭夜部落是什么情况,朱亚不清楚。但是朱亚之前的部落,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没有多少能做的事情。他好歹还能跟父亲一起上山狩猎,其他的孩子基本上只能在部落里玩耍。
“所以,这个冬天如果学一点狩猎技巧,我们春天可以进山里狩猎啊,一百八十枚瓷币而已,别说三个月了,就是一个半月也能赚出来。”
这句话,卫二用的是她自己的能力衡量的。事实上,昭夜亲自训练的几个孩子,在交换地都算富人,他们本身吃的又不多,因为各种训练各种参战获得的报酬却高得可怕,随随便便一个孩子屋子里都藏着几百枚的瓷币。
朱亚眼睛都亮了。
“听我的话,只要辛苦一下,以后肯定会有好日子的。”卫二拍着朱亚的肩膀:“我先跟你说一下,文化成绩我没办法帮你们,反正你们是来学认字的,不好好学,一百八十枚瓷币就打水漂了。至于武技课,如果想要训练好的话,你随时来找我。”
朱亚点头不止。
卫二的能力是在朱亚之上的,她愿意给朱亚开小灶,朱亚自然是高兴的。
“然后,离苏珊的人远一点。”这么听话的朱亚,让卫二有点尴尬,毕竟刚刚她才揍了一顿人家。所以,悄悄给他一点提示也是没错的。
“苏珊比谁都可怕。”想到苏珊,卫二忍不住抖了抖。
昭夜说过,想要成为人上人,必须对自己狠。护卫队的孩子,对自己都挺狠的,但是要问其中对自己最狠的是谁,那也只有苏珊了。而且,苏珊不仅对自己狠,对自己手下的人也狠,关键苏珊手下的人都是苏珊部落的,她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对自己特别狠。
卫二能够想象,以后苏珊的人一定能够全方面吊打他们。
朱亚没见过苏珊,但是他相信卫二的话。然后心头默默的给苏珊画了个着重号,如果碰到叫苏珊的人,一定远离。
给四个队长整合自己的人的时间并不多,第二天,学校就正式上课了。早上是文化课,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教室。四个小队,装扮有一些不同,其他三种衣服的人,零零散散的坐着。唯一坐得整齐的,是穿着白色衣服系着黑色腰带的家伙。
最前面,是个年纪特别小的女孩,一看他们就非常好欺负。
孩子们来得都挺早,看到这一群年纪又小,又看起来很装模作样的人,就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然后有几个人就去找茬了。
找茬的人,也有卫二的人。尤其是最强壮的几个,更是卫二这边的刺头。
朱亚忍不住站起来,想要帮卫二把那些人拦下来,结果,朱亚没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卫二拦下来了。
“他们不听话,你干嘛多管闲事?”卫二翻了个白眼:“以为我之前说的话是废话,那他们就不听好了,等他们真踢到铁板,他们就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了。”
什么意思?对于卫二的话,朱亚还有点茫然。他知道,这里有人不能招惹,但是不能招惹的人是谁,他却认不出来。
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发现昨天跟卫二搭话的那个叫卫三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拦着一个跟她装扮一样的人,显然对方的意思一样,也不插手。
听说四个领队,有三个是女孩子,所以,那一群人中,有一个领头人,是那种能够一个人打得自己没办法还手的人。
“卫二,那里面,谁是苏珊?”苏珊是个女孩子,卫二之前已经告诉过他了,整个学校四个小队长中,唯一一个男孩子叫做卫二,年纪是四个小队队长中最大的一个。
“你以为他们在欺负谁?”卫二抱着胳膊冷笑。
然后朱亚就把目光落在被欺负的女孩子身上。如果在这个教室里找一个年纪最大的人,朱亚大概能当大哥了,可在这个教室里,要找最小的,那就一定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不大看起来是小小的一只。
只是她被欺负的时候,她身后的人都没有打算出手帮她。
“受点轻伤就算了,别打成重伤。”忽然一道男声传来,朱亚循声望去,是那个站在窗边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衣,腰间是白色的腰带,显然是另一个队的人。
这句话,很多人认为是对那些欺负人的男孩子说的,可是朱亚莫名其妙的觉得,那个男孩子是在告诫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
“烦。”小女孩皱眉站了起来。
年纪相差有点大,所以她这个烦在这些人的耳中,并不代表什么。甚至那几个打算欺负她的小孩还兴奋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