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一脸兴奋地道:“没想到这位慕容知府都给大哥送来了请柬呢!”
陈枭笑了笑,合上请柬,晃了晃,笑问道:“这是请柬吗?”
潘金莲傻傻地点了点头,“当然是请柬咯!”
陈枭戏谑地道:“这叫罚款单!”潘金莲听明白了,噗哧一笑,美眸白了陈枭一眼,“大哥,你真会说怪话呢!”随即微蹙起秀眉,“去祝贺慕容大人的生日,是得破费一些!不过值得!”看了一眼陈枭,“我听说这位慕容大人是当今慕容贵妃的兄长,若是大哥能够攀上这层关系,将来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陈枭呵呵一笑,问道:“你很希望我去拍他的马屁?”
潘金莲道:“也不是啦。只是大哥如今人在官场,总需要一些贵人的支持才好。否则大哥就是再有能耐,只怕也难有出头之日的!其实大哥也明白这个道理的,否则也不会去给蔡太师庆祝生辰了!”
见陈枭不置可否,继续道:“奴家以为,大哥应当多结识一些其他的权贵。那个蔡太师虽然如今权倾朝野,但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搞她?’,蔡太师总有失势的时候啊,而且蔡太师的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哪一天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因此大哥应当多找一个靠山才好。慕容彦达虽然官位不过知府,可是其妹却是正当圣宠的贵妃娘娘,正好可以做为另一个靠山呢!”
陈枭一脸古怪地看着潘金莲。
潘金莲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奴家,奴家说错什么了吗?”
陈枭一把将潘金莲抱到大腿上,亲了一口,笑道:“没想到我家金莲居然还有这样的见识!”潘金莲抿嘴一笑,随即拍着诱人的胸-部心有余悸地道:“奴家还以为大哥生气了呢!”
陈枭哈哈一笑,“我可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不管是蔡京也好,慕容彦达也罢,目前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资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虽然还做不到不择手段,但也绝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
潘金莲一双玉臂圈着陈枭的脖颈,痴痴地看着他。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认识这位慕容大人的?”潘金莲好奇地问道。
陈枭笑道:“还记得我们去京城给蔡太师祝寿的事吗?”潘金莲点了点头,随即明白了,“我知道了,大哥是在酒宴上遇见他的。”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潘金莲和陈枭一道去的京城,为何她没有见过慕容彦达呢?原来古代的酒宴和现代社会是不同的,没有带夫人出席宴会的规矩,实际上,那样的场合,夫人是不能出席的,按照古人的观念,妻子没有资格出现在那种场合。莫要说客人的夫人了,就是主人家的夫人也是不能出现的。呵呵,这也算是歧视妇女的一种表现吧。
陈枭流露出回忆之色,“这个慕容彦达与我之前所认为的慕容彦达完全不同。我原本以为,他既然是贵妃的兄长,那么定然是一个嚣张的纨绔公子!可是真实的他,却是一个相貌英俊,举止斯文,谈吐温柔,丝毫没有架子的男子。”笑了笑,看了一眼潘金莲,“实不相瞒,我对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潘金莲抿嘴笑道:“既然如此,相公就更该去了!”
陈枭点了点头。拿起请柬看着,流露出思忖之色。
……
慕容彦达的生辰就是二十几天之后,要去祝寿的话,现在就必须启程了。陈枭把县衙里和军营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几位兄弟,家里的事情则交给了潘金莲,然后领着薛福等五十几个‘隐杀’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途。一行人还带去了价值不菲的颇费了些心思的礼物。
一行人在路上昼行夜宿,也不是特别赶。十天之后,前方平岗上一座巨大的城寨出现在了眼前。只见那城寨之上旌旗飘扬、刀枪曜日,下面寨门人流如织;往左边看,只见远处荒野之上一座山岗突兀而起,往右边看,另一座险峻大山映入眼帘,两座险峻山岗双峰对峙,好似两头相向而卧的猛虎一般。
陈枭问身旁的薛福:“这是哪里?”
薛福道:“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清风寨了!”
陈枭心头一动,问道:“这清风寨里,是不是有个叫做花荣的?”
薛福点了点头,“是的。花荣人称小李广,据说箭无虚发,就如同当年的飞将军李广,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枭笑道:是真是假等会儿就知道了。走,去清风寨。”随即便领着众人往清风寨行去。
一行人进入清风寨,陈枭惊讶地发现,这座城寨里居然非常繁荣的模样。街道上的商旅摩肩接踵,街道两旁的店铺生意兴隆,还有许多小贩在沿街叫卖着。陈枭原本还以为这座清风寨就是一座军事堡垒呢!
陈枭暗自思忖:这里毕竟是通衢要道,难怪如此繁荣。
随即拦下一个路人,抱拳问道:“请问兄台,可知花知寨的府邸在哪?”路人朝右边的一条小巷指道:“从这里进去,走几十步就能看见花府的大门了!”
陈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了声谢。路人转身离开了。陈枭对薛福道:“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薛福连忙四下张望,看见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座落着一座两层楼的客栈,门口迎来送往,旗斾迎风飘扬,连忙指着那边道:“主人,那有一座客栈!”陈枭往那边看了一眼,便领着众人往那边走去。
一行人在客栈中安顿了下来。随即陈枭留下薛福看守礼物,他自己则领着两个‘隐杀’,带上一份礼物离开了客栈。
三个人走进了刚才路人指点的那条小巷,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走了大概有三十几步,看见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院落。驻足观看,看见门沿上的嵌着一块匾额,写着‘花府’二字,想来这就是花荣的府邸了。陈枭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隐杀’,后者立刻走上台阶,从门里扬声道:“请问花将军在家吗?”
很快,一个仆役模样的中年人从大厅旁边的拱门里小跑着出来了。奔出大门,朝陈枭抱拳一揖,问道:“公子如何称呼?因何事要见我家将军?”
陈枭抱拳道:“我是阳谷县县令陈枭,久仰花将军大名,今日路过此地,想趁机拜见拜见。”中年人连忙抱拳拜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失敬失敬!”随即一脸歉意地道:“实在是不巧,我家将军昨日就领兵外出巡视去了。”
陈枭听说花荣不在,感到有些失望,问道:“不知花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人道:“这可不好说。将军以前外出巡视,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吧。”
陈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扰了。烦请代为转达,就说阳谷县令陈枭曾经前来拜望。”
中年人道:“自当转达。”陈枭正要离开,只见两乘轿子在三四个婢女的簇拥下从巷口过来了。中年连忙道:“大人少待,夫人小姐回来了。”说话的功夫,两乘轿子已经来到了门口。
轿子落地,婢女掀开帘子,一老一少分别从两顶轿子中走了出来。那个年老的,颇有些富态,不过衣着非常简朴,头发已经花白,容貌很是慈祥;那个年少的,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生得娇小玲珑,穿着一身红色衣裙,容貌美丽清纯,好似还未完全开放的花朵一般,美眸顾盼间流露出一丝丝羞怯的味道。
老夫人看见了陈枭,不解地问中年人:“这位公子是何人?”
中年人连忙抱拳禀报:“回禀夫人,这位公子是阳谷县县令陈大人,特来拜望将军的。”
老夫人闻言,没好气地道:“如何不请贵客进屋奉茶,却杵在门口?实在无礼!”中年人唯唯诺诺。老夫人一脸歉意地对陈枭道:“下人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陈枭笑着抱拳道:“老夫人言重了。其实也不怪这位管家,家中无主,自然是不好接待客人的。”陈枭谦和的态度令老夫人大生好感,连忙请陈枭入内。
陈枭和老夫人并排而行,红衣少女在另一侧扶着老夫人,娇颜红扑扑的,看都不敢看陈枭。两个婢女和两个‘隐杀’跟随在后,那个中年管家则在门口指挥仆役们收拾轿子。
一群人进了大厅,老夫人请陈枭坐。陈枭道了声谢,在左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两个‘隐杀’则立在陈枭身后。老夫人坐在上首,两个婢女立在身后,红衣少女则站在她的旁边,低垂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
这时,一个婢女端着两碗茶水进来了,先将一碗茶水放到陈枭面前,然后把另外一碗茶水放在老妇人面前,躬身退了下去。
老夫人劝陈枭喝茶。陈枭道了声谢,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抱拳道:“冒昧到访,还请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倒是我们失礼了!”
陈枭有些遗憾地道:“在下久仰花将军威名,本来想来结交一番,没想到将军居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