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金金选择保密,不告诉唐饶,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想让屠红袖知道,但现在看来,唐饶知道后,屠红袖知道,也只是时间关系。
“那是红袖姐姐的爹,我想她也该有知情权,趁着屠伯伯病情还不是太严重,红袖姐姐还能和屠伯伯多点相处的时间,我想那个想借用屠伯伯加害唐饶的人肯定没想到红袖姐姐知道屠伯伯中毒后,还能变得理性。”
汪涵还真是温金金的主心骨,她把利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说了一遍,温金金也顺着汪涵的意思,答应先把这件事告诉唐饶。
这次只是屠凌风,屠凌风暂时没事,接下来还会是谁?
这个人一天没被揪出来,整个靠山门就一天都不得安宁。
温金金回头看了眼屠凌风所在的房间,这才跟着汪涵离开这里,去到唐饶的院子。
“哟,两位美人儿,天都还没黑,你们就约着到我这儿来,就算对我有意思,现在时候尚早,很多东西可不太方便的。”
温金金也就算了,她脸皮本来就薄,唐饶想调戏的人,其实是汪涵。
本以为会被汪涵嗔怪,或者被骂上几句,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是有可能的,这次他话都说完了,瞪着眼睛看汪涵,都没在汪涵这里找到点反应来。
“汪涵妹妹,你这是怎么的,谁欺负你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汪涵和温金金都一副出大事的表情,这让唐饶忍不住想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唐饶,出大事了!”
汪涵一句话在喉咙上转了三转,才慢吞吞地说完。
她口中说的出大事,应该是很大的事吧。
“说!”
唐饶有点坐不住,他不知道等下要知道的事,究竟会有多大。
“很大很大的事,红袖姐姐的爹,屠凌风中毒啦!”
屠凌风?
这不是唐饶的老丈人?
唐饶就算一天在外面忙昏头了,也记得屠凌风这个老丈人的存在。
“中毒了就解毒啊,乱吃什么东西了还是怎么回事?”
还好只是中毒,唐饶心里想道。
还没等到唐饶心情缓和过来,汪涵继续道:“我也知道中毒要解毒,关键金金说这是人为的没有解药的毒药,就连她都解不了,你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汪涵可不是来问唐饶要解毒办法的,在她看来,就连温金金都想不到解毒的办法,她更不指望唐饶能想出点什么来。
“谁跟你说我没办法的,别忘了我的师父可是花婆婆,一个用毒界的传奇。”
说起花婆婆,再说起唐饶的用毒技巧,他可是很骄傲的。
花婆婆用毒解毒多年,什么毒她没见过,屠凌风不是中毒了,唐饶现在就去请花婆婆看看,说不定很快就能把屠凌风身上的毒给解开。
“那万一花婆婆也没办法呢?”
温金金在用毒上面没多少造诣,但她现在可是有金手指的人,用毒不行,在看了对方中毒的样子后,解毒上面,她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这种毒实在太罕见了,温金金能预料到她不行,花婆婆那边也不一定能得到太好的消息。
“花婆婆也没办法,咱们再说没办法的话,至少我们也要尝试一下,否则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唐饶还是相信花婆婆的,再说了,他和花婆婆都还没看过屠凌风的病情,自己就先放弃,这对屠凌风而言,难道就不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走,找花婆婆去。”
唐饶一拍膝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顺着门朝外走。
花婆婆早知道唐饶要来,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师父,好巧,我正找你你就出来了。”
花婆婆把她这院子周围全种的毒药,毒药生长起来,凡是不小心碰到她院子周围的花花草草,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唐饶是知道这些毒草的样貌用处的,所以来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和另外两个吃苦,他事先就跟两人说了,让她们什么都不要碰,必须按照他的步伐走。
“我就是在这等你,你小子还算不错,没让我等太长时间。”
啊?
花婆婆故意等在这里的?
她又没预知未来的能力,怎么能够知道唐饶他们这个时候要来的?
“师父,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了?那我们来这的目的,你也知道?”
花婆婆没有否认。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想让我帮忙呢。”
在唐饶来之前,就有人告诉花婆婆靠山门发生什么事了,对于唐饶的到来,她不意外也很正常。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您知道,肯定也想到应对这些事情的办法了吧?”
应对这些的办法?
不。
花婆婆摇头:“我只是知道你们想让我干什么,但我帮不了你们,你那点心思在我这一点用处都没有。”
“师父,你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岳丈中什么毒了?”
跟花婆婆说再多的话都是白说,还不如单枪直入,想问什么直接问出来。
“你这小媳妇第一次去给你岳丈看病,我就知道了,这段时间也研究过他身上的毒,很可惜,我花婆婆用毒多年,自认为在用毒上面,没人是我的对手,这次怕是我骄傲了,这世间善于用毒的人,还真不只是我一个人。”
自以为自己用毒无人能比,如今看来,花婆婆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至少目前有一样毒摆在她的面前,而她确实没想到更多解毒的方法出来。
“那可怎么办才好,我今天用银针为屠伯伯控制了他身子里毒素的发展,可控制仅仅是一小段时间,不能长期控制,长期压制他身上的毒,会让他身上的毒素深入五脏六腑,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出现,也无法救他性命,我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解毒了,可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屠伯伯。”
医者仁心,温金金没办法救屠凌风,她一颗心跟刀绞似的,眼泪也忍不住地朝下掉。
“金金,你先不要哭,总还是有方法,你不是说不能放弃的,怎么自己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