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仁向来高高在上说一不二,此刻在秦越的面前却如同像犯了错误的小孩一般。追究这里面的原因,固然有他犯错在先心有内疚的关系,更重要的却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怕秦越因为恼怒而拂袖而去。
秦越看了温成仁一眼,很是明白他的感受。他呵呵一笑说:“温如雪是我的病人,我自然会对她负责到底的,你不用担心太多。不过,十八反的病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还要多多思量才行。”说完秦越就坐在那里冥思苦想了起来。
越想越觉得这个病情复杂,眉头也不由的紧皱起来。在中医的世界里,有十八反十九畏的说法,十八反是指一些药物两两相克,绝对不可以放在一起使用,一旦药物凑成十八反的话,轻则昏迷重则没命。十九畏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但是也可能破坏人体的机能,引发严重的后果。现在温如雪就是中了十八反,所以秦越才会觉得急手,一时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想了一下,秦越忽然眼中一亮,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他赶紧让人拿来了纸笔,刷刷的书写了起来。很快就书写完毕,将药方递给了温成仁说道:“赶紧去抓药,最好到鸿济药房去抓药,他们家的药物还算是货真价实。”温成仁点了点头,立刻将药方交给了一个保镖让他去抓药
……
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几天秦越为了防止意外的情况,事必亲为,检查药材熬药都是他在做。在秦越的努力之下温如雪的病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这一天,秦越正在那里熬药,忽然间感觉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却看到温如雪穿着厚厚的衣服跟一只北极熊一样站在那里,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自己。
秦越脸色一变,怒声呵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病没好,就出来乱晃,要是病情加重的话,不是让我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温如雪清醒过来,可以勉强活动,就听人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知道是秦越救了自己,她是那种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虽然身体才略微好了一点,却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准备过来跟秦越道歉。却没想到过来却得到了一顿斥责,顿时一种委屈感从心底升起,两行珠泪不自觉的淌了下来,她赶紧抬起头朝天上看,这样的话眼泪才不至于掉下来。她不想让秦越看到自己的眼泪。
秦越话说出口看到了温如雪的反应,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虽然温如雪极力不让自己掉泪的样子被自己看见,但是秦越何等眼光,轻轻一瞄就发现了这一点。他是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当下柔声说道:“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不应该这样对你大声吼叫,但是你这样做真的不对,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要爱惜自己,更要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我好不容易将你治疗得差不多了,你却出来四处乱跑,说不定引发一些变化,那样的话,我可是又要大费周章的。”
温如雪看到了秦越那有点尴尬的样子,不由得破涕而笑,她哼了一声,说道:“不给出来就不出来,我这就回房去!”
走出去没几步,温如雪却猛然回了一下头,深深的看了秦越一眼。嫣然一笑,顿时天地间恍惚多了几分明媚,宛若冰雪消溶春回大地,让人不自觉的就有一丝愉悦。“还是要谢谢你。”说完温如雪就扭过了头,迟缓而笨重的挪动着身子向房间走去。
温如雪没想到,这一次见面之后居然有那么长时间的离别,如果不是两年之后的一次意外重遇,她真的觉得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像是一场梦。
温如雪走了之后,秦越继续熬药,忽然间他感觉到了什么,顿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先天真气释放了出去,就感觉到了在小镇东面的小竹林里逃跑的秋霞与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秦越看了一下附近没有人,又看了一下正在熬的药,添加了一些柴火,确定了这些柴能够将药熬好之后,这才振衣而起。化作一道轻烟飘了出去。
很快,秦越就来到了小竹林,此刻已经是深秋时节,竹林的绿叶已经由翠绿欲滴转化面了斑黄之色。让整个竹林多了几分苍凉。秦越看着秋霞和这个中年男人眼睛眯起来说道:“你们与温家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温小姐。”
中年男人脸色阴沉,阴森森说道:“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你确定要知道一些秘密?”
秦越一边用先天真气扫描着小镇,确定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一边哈哈大笑:“我自认为可以活得很长久,关于我的寿命,就不劳你操心啦,你有什么秘密就尽管说吧!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与温家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
听到了秦越的话,中年男人的脸色多了几分毒辣,他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话就长啦,当年温如雪的祖父与我的母亲本来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过那个王八蛋居然抛弃了我的母亲,娶了一个权贵之家的小姐,从此以后飞黄腾达,而我的母亲却郁郁寡欢,很快就逝世了。你说这种王八蛋是不是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可惜我学艺归来的时候,这个王八蛋已经死了,我只能把这笔帐算在他的后人身上,我要让他的子孙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中年男人的阴沉让秦越感到不寒而栗。这种人内心已经偏执到一定程度了,简单就是一个疯子,他沉声问道:“你这么厉害,就算是十个温家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反而要采取这种手段,你觉得这样慢慢折磨他们才能消你心头之恨?”这是秦越心里最大的一个疑问,此刻不由得问了出来。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郁闷:“要不是那个老王八蛋罪孽深重,又知道我去拜师学艺,迟早会回来报复他们,与大悲寺的那帮秃驴结下了善缘,我又怎么会采取这种方式呢?大悲寺的那帮秃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居然给温家的人下了大悲咒,只要温家有什么异常,他们立刻就可以知道,大悲寺的实力那么强悍,我又怎么会将我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我的命可是比他们的命高贵多了!”
原来是这样,秦越轻轻的点头。他目光威严的看着中年男人,霸气凛然的说道:“好啦,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这个中年男人,性格阴狠,行为偏执,要是不解决了的话,肯定会后患无穷。
中年男人听到了秦越的话,狂妄的笑了起来:“你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本来我还想留你性命,跟你作一笔交易的,现在看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说完,中年男人手掌一抬,顿时一道剑气从他的掌心划了出来。犀利无比的疾射向了秦越,秦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攻击手段,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打中。好在他先天真气玄妙无双,终于在间不容发间闪避了过去。
谁知道中年男人脚一抬,居然又是一道剑气射了出来,秦越赶紧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的躲避了过去。这种攻击方式很是新奇,秦越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兴致勃勃的研究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秦越就失去了兴趣,中年男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两招,实在没什么意思。
秦越呵呵一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剑术。”只见他手一招,一把小剑就迅疾无比的射了出来,闪电一般射向了中年男人。小剑的速度极快,比中年男人散发的剑气要快上数倍,中年男人根本就躲闪不开去,一下就被秦越射中了大腿,顿时站立不住,惨叫着跌坐在了地上。
一直旁观的秋霞见势不妙,此刻终于也加入进来,只见她檀口一张,立刻就有一大片水箭散发了出来。她的本体是一只鲤鱼,会有这样的攻击手段,不足为奇。不过这只鲤鱼精攻击手段实在太落后,秦越只是轻轻挥手,就让水箭烟消云散。然后,美女宝典选择了收录,顿时鲤鱼精秋霞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拉扯,直接进入了美女宝典之中,成为了妖族册上第六位美女,化成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金色鲤鱼。
中年男子看到了秦越的这种攻击手段,面色大变,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太小看秦越了。这个家伙甚至要比大悲寺的那帮子秃驴还要强大,自己居然惹了他,念及于此,中年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是悲剧啊。
看到秦越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中年男子赶紧大叫了起来:“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要不杀我的话,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听到了中年男子说自己有钱,秦越眼睛一亮,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中年男子见到了秦越的样子,顿时心中有了无限的希望。他最怕的就是那种伟光正大义凛然油盐不进的人了,那种人没什么弱点,非常难对付。其他的人么……他却是不怕的,只要有弱点,那么,就可以有效的攻击。
“我可以给你一千万……哦,不,一亿元,你帮我去对付温家的人,你的医术这么好,肯定可以轻松解决他们的。”中年男人得陇望蜀,居然还试图给钱让秦越为他办事。
秦越顿时叹息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总是有这样的蠢货,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冷哼一声,说道:“看样子你的钱很是不少,那么,就全部交出来吧,我会让你留个全尸的。”
秦越的话让中年男子面色一变,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冒失,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坚毅:“你要杀就杀好了,想要我的钱却是做梦。”
中年男人这么说也是无奈的很,这个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只能抱住不放了。
秦越再一次笑了起来。中年男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每次秦越一笑,就没有好事。
“很多人都在我的面前说过这番话,不过,他们都招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扛不住,招供出自己的秘密了。”
三分钟之后,在秦越的神针之下,中年男人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的倒在了地上。虽然他是习武之人,却也抵挡不住秦越的针法,竹筒倒豆子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要说银行密码了,甚至就连他小时候看过几个女人洗澡也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秦越微笑着从中年男子身上摸出了一张金卡,这个金卡里可是有巨额的财富的,足足有八亿多元……除了这个金卡之外,还有一些练功的秘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本略显几分古旧的书,书名周身剑法。这,就是中年男人使用的那种剑法了,本来秦越看到中年男人使出来的威力,没什么兴趣的,不过,翻看了几下之后,顿时变得兴致盎然起来。
周身剑法共有四剑,脚底剑,掌心剑,口里剑,眼中剑。这剑法都是需要用剑引催动,才可以取得良好的效果,成为一种犀利无比的剑术。中年男人之所以这么不给力,是因为他没有剑引,用了一种替代之法。不过,秦越却是有剑引的啊,紫青小剑加上这种神奇的剑术,肯定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的。可惜了,只有这一个剑种,只能练成一种剑法。不然的话,四剑合一,举手投足间都是厉害的攻势,肯定会让人防不胜防的。
秦越感慨了片刻,就将目光看向了中年男人,他的死期到了。他举起手,准备拍下,送中年男人上路。就在这时,一股玄奇的力量泛起,将秦越与中年男人都摄了起来。这种情形与当初济世神针的器灵送秦越出来的时候几乎一般无二。片刻之后,秦越睁开了眼睛,立刻就看到了那个萝莉身子菩萨脸的济世神针器灵,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神色间居然多了几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