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久久无声,苏寒没发觉车速很慢,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海州有钱人太多了,应该收割一批,给朝阳计划筹措更多的资金。
还有,苏家已经对我动手了,我也需要更多的人脉,必要的时候可以帮我壮声势!
嗯,冯娇娇不知道苏寒的本意不是什么建设家乡,他仅仅想要拉拢更多人,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拉法跑车还在城市中穿行,苏寒就拨通了宋少泽的电话。
“少泽,让你放风出去,说有一位相术大师来到海州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呃……”宋少泽的语气有点尴尬,“寒子,不是我没做,而是自从咱们结拜以后,我就很少跟那些二世祖联系了,风声倒是放出去了,就是没人响应啊!”
没人响应的意思就是二世祖们都没把相术大师的事放在心上,当然也就没人提出看相之类的要求了。
苏寒没怪宋少泽,想了想咧嘴一笑:“风声放出去就足够了,现在给你安排一个任务,明天上午,我会去木桶街灵雨开设的相术馆坐镇,到时候,你必须给我带来至少一个客人,懂吗?”
“明天上午?”宋少泽明显很为难,但他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你放心,明天早上,我一定给你带至少一个客人去!”
通话结束,苏寒目视前方,静静的沉思。
冯娇娇偷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苏寒,接下来的几天,你会很忙吧,我继续跟着你?”
她没别的要求,能每天看到苏寒就觉得是最大的幸福了。
苏寒点点头:“我需要助手,到时候你变装易容,给我做助手!”
“太好了!”冯娇娇强忍着激动说道。
拉法跑车终于回到了苏宅,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苏寒看看时间,拉着冯娇娇就进了内院。
“花姨,把娇娇的房间收拾一下,今天太晚了,就让她住下了!”
花姨鬼一样的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冬款旗袍,映衬的脸也很白,再加上板着脸,造型特别吓人,苏寒明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是心头一哆嗦。
“家主,我这就让仆人去准备,只是……冯小姐住在这,不需要跟家里说一声吗?”
花姨对家里越来越多的漂亮女人很不满,看冯娇娇的眼神都像是钉子。
冯娇娇心大根本没察觉她的眼神,冲着她笑了笑,目光又锁定在苏寒身上了,惹得花姨之翻眼。
苏寒回头看了看冯娇娇,无所谓的说道:“一会娇娇给家里打个电话,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说完径直朝着主楼走去。
冯娇娇跟着就想进主楼,被花姨拦下了。
“冯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回房休息吧!”花姨拉着她的手,直奔西厢房,前段时间冯娇娇就住在那边。
冯娇娇眼巴巴的看着苏寒,突然喊了一声:“苏寒,明天见!”
苏寒朝她挥挥手就走进了主楼。
花姨一瞬间有种棒打鸳鸯的感觉,自己就是那根棒槌,心里很不爽,她死命拉着冯娇娇走进了西厢房。
“冯小姐,家主很爱夫人,你应该知道的!”
一进门,花姨就话里有话的说道。
“昂!”
冯娇娇听出话里的深意,小脸上却一点惆怅的感觉都没有,轻声道:“花姨你不用担心,我不跟白姐姐抢男人,我就是……想每天见到苏寒,仅此而已。”
仅此……还而已?
花姨气的想骂人,惦记别人的男人还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这种女人应该浸猪笼!
把冯娇娇安顿下来,花姨离开的时候,甚至有种把房门从外面反锁上的冲动。
夜静悄悄的,苏宅逐渐安静下去,可在陈家的别墅内,陈士铭正在发脾气。
啪的一声,一只精美的花瓶被他摔碎了,碎片四散飞溅,地面上已经有很多其他碎片了,新增的碎片,只是让书房变得更加凌乱。
“苏寒……苏寒!你让我丢脸这么大的脸,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
陈士铭疯了一般的咆哮,一把将衬衣衣领扯开,连带着崩飞了几颗纽扣。
下午狼狈逃出蓝溪村道现在,他都在暴躁状态,狼藉的书房,也是他几个小时的成果。
陈士铭在书房里发疯了几个小时,晚饭都没吃,别墅里也没人敢来叫他去吃饭,甚至送饭都不敢过来。
少了梅姨,他的家里的生气都少了几分,保镖们的行动都变得像是机器,让这个家里,显得冷冷清清。
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才让陈士铭冷静下来。
“苏少,这么晚了,您有事?”陈士铭有点紧张,半夜十一点多,苏君卓打电话过来,能有好事吗?
“陈士铭,我让你狙击苏寒的行动,你做到什么程度了?”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冷漠还透着丝丝残忍的意味,陈士铭听了就觉得浑身冒冷汗。
他心中默念冷静,说道:“苏少,今天下午我去了蓝溪村,可惜……败在了苏寒手上……苏少,我不想给自己开脱,输了就是输了,非要说原因,就是因为陈家没有经营过渔业生意,我没胆气在这一行跟苏寒竞争!”
电话里沉默了下来,半晌无声,陈士铭看了眼手机,确定通话在继续,心头压着石头的感觉,更加严重了。
许久,苏君卓阴沉的声音传来:“陈士铭,如果你刚才努力为自己辩驳,你的下场会很惨,与背叛我的人,不会有任何区别!”
听到这句话,背后又是一阵冒冷汗,陈士铭猛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多谢苏少给我辩解的机会!”
“其他不用多说,我想听听,今天你为什么会失败!”苏君卓淡漠的说道。
陈士铭不得不再次提起苏寒是如何打败他的,他说的很仔细,把苏寒最开始鄙视村民,调动起来所有人的情绪,随后又抛出橄榄枝,甚至不惜以垫付投资款的方式,联合蓝溪村组建港运公司的事情,全部说完。
“原来是这样!”电话那边,苏君卓冷着脸端坐在沙发上,严苛的家教,让他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标准的坐姿。
他从手下搜罗的情报中得知,陈士铭在蓝溪村阻止、破坏苏寒收购渔港的行动失败。
但他却不知道详情,此刻听了陈士铭的话,才明白,苏寒的手段,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好一个苏寒!”苏君卓突然叹道。
电话另一边的陈士铭当时就迷了,咱们不是苏寒的敌人吗,你突然赞扬他,确定不会伤了盟友的感情,落了己方的士气?
苏君卓没考虑陈士铭的感受,继续在电话里嘀咕:“首先是激将法,激怒整个蓝溪村的村民,调动起他们对富裕生活的渴望,随后抛出橄榄枝,不仅让村民感动,还显得他心善……”
“好、好得很啊,我的小堂弟,你把脸厚心黑这一招,玩的出神入化,京城豪门弟子当中,在这方面能跟你比肩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