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宸驾着汽车载着温凝又驶回了莲树弯。其时天色已经微微泛黑,春分弗过,车子两旁的树木花草散发着春天独有的气息。
这条路比之从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本是温凝熟悉的路,还记得她小的时候常常独自走到镇上,贪玩的她常常边玩边走,以至于花去了很多时间,然后被继母揪着耳朵罚她不准吃饭。
当然,还有夏楚,夏楚是孤儿,来历不明,常常被村里的孩子欺负,所以他们几乎是同病相怜的人,也更容易亲近。
还记得有一次,她被继母罚不准吃饭,幼小的她肚子饿极了,竟捡起路边的野果充饥,还是夏楚阻止了她吃野果,把自己的晚饭省下来给她吃。后来才知道那野果是有毒的,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霍司宸从后视镜看到温凝若有所思便问:“你在想什么?”
问完才发现自己可笑,这里本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她自然是有许多回忆。不过这些回忆里却没有他而已。
“没想什么。”温凝给了霍司宸一个安心的笑容,她不想他为她担心,他已经为她做的够多,甚至放着霍氏集团不顾也要陪她打开心结。
车子拐了一个弯,很快到了温凝的老屋不远处。
因为老屋附近狭窄不能通行汽车,霍司宸下车拉着温凝往老屋走去。
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没有什么光亮,唯有月亮清静的照亮着。
温凝依偎在霍司宸的胸口,唯有那里的坚硬宽广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他本是从小锦衣玉食,却为了她要适应这种生活。
温凝的心涌出一股热流。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老屋时,突然从一旁窜出两个人,分别抓住温凝和霍司宸。
抓住霍司宸那人矮了霍司宸半个头,他用抬起手肘只微微一用力便顶住那人下颌骨,那人一个踉跄推开数步。
那人反应也是极快,他发现挟制不了霍司宸,便奔向他的同伙,用一把银晃晃的刀对准了温凝:“别过来,要不然就对她不客气了。”
听口音竟然像是本地人。
霍司宸本打算来拉温凝,此刻只有站住不敢动弹。
借着月光温凝发现那两个人一身破衣烂衫,头面也满是污垢,捏着匕首的手更是肮脏开裂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霍司宸冷冷盯着他们手上的钢刀。
“听说你是个什么总裁,我们也不懂什么叫总裁,但是看你的打扮像个有钱人,废话少说,把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拿来。”其中一人说道。
没想到只是个求财的!
温凝松了一口气,她很怕又遇到黑衣人,将那天发生的事重演一遍。
霍司宸看了一眼温凝,从身上摸出皮夹,丢了过去。
其中一人赶紧蹲下来将皮夹捡了起来,摸着那皮夹十分厚重,一打开,里面厚厚一叠钞票。
挟持温凝那人面露喜色,光顾着看钱夹里的钞票。
霍司宸见他分神,一抬腿踢到那人身上,顺势将温凝拉到自己怀里,赶紧护到身后。
其时周围较暗,温凝也没看清那两人的脸。
只见那两人还不死心,想抓温凝,却被霍司宸捏住手腕使劲一扭,其中一人惊呼饶命。
霍司宸将温凝推到一边,三下五除二把那两人都制服了。
原来那二人根本没什么本事,只是穷疯了的笨货。
只对着霍司宸喊饶命,他们因看着霍司宸细皮嫩肉的,却没料到他有两下子。
平时霍司宸除了健身还很喜欢击剑和格斗术,制服他们简直就是小意思。
温凝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矫健的身手,瞬间感到芳心荡漾。
“总裁饶命,饶命,我们也是为了弄个吃饭钱而已!”两人在霍司宸的脚边,如同鸡琢米一般。
吃饭钱?他们找上的可是霍氏集团的总裁,那钱夹的钱在紫山镇买几栋楼都绰绰有余了。
霍司宸捡起钱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只是为了钱?”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两人。
“我们本是表兄弟,因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所以……”那人像背台词一般整出一大串。
霍司宸打断他们:“你们要多少钱?”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出五个手指忐忑道:“五,五千块。”
霍司宸从钱包掏出一叠钞票扔到他们面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那叠钞票尽是一千的面额,大概有四五十张的样子。
两人捡起钱目瞪口呆。
“还不离开!”霍司宸厉声道。
两人赶紧连滚带爬往一边的小路逃窜。
霍司宸转头看着温凝,将手伸出来,温凝乖乖将手放到他手上。
他宠溺道:“吓坏了吧。”
温凝低着头,似乎不敢看他,只轻轻摇头。
他似乎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轻抬她的下巴,只见她秋水潋滟,双颊含羞。
“怎么?吓傻了。”他揶揄她。
温凝微微抿嘴将头往他怀里躲去,“哎呀,都怪你,你刚才,太帅了。”
霍司宸笑道:“怎么我们的温大医生也会为美色害羞?”
温凝只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讨厌,你以为只有男人好色?”
她一句话激荡了他的心,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那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好色的!”
月色下,他将她抱进了屋子。
屋子的一股阴寒之气迎面袭来,让人本能的紧张。本来浓浓的情意突然淡了很多。
霍司宸警觉地看着屋子里面,将温凝放下,将手指放到她的嘴边,“嘘,不要出声。”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向屋子里照去。
带着温凝往房间里面走去,把整个屋子都检查了一遍,才搬来一个大木桌将门抵住。
温凝按捺着心跳,说:“我们今天真的要睡这里?”
霍司宸看来看一边的床,是他考虑不周全,这许多年没人住过得房子怎么能随便睡人。
他搬来两个宽大的凳子,将一些还算干净的传单褥子垫在上面。
让温凝半躺着,自己则坐在她身旁,“如果累了你就靠着我睡。”
温凝不解,难道他打算就这么坐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