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韩嫣然嫉恨的看着这一切,面有不甘,心有不忿,可却只能看着。
而莫楠瑜此刻也面目阴沉,若是周沁蔷被赏他没有也意见,可若是因莫楠晟被赏,那这结果,就不能一同论之了。
周沁蔷撩起裙子跪地,扬声道:“儿媳不敢请赏,儿媳,本该该请罪,还请父皇责罚儿媳。”
“哦?你请何罪?”乾元帝目露疑惑,眼底却有些不悦。
莫楠瑜面色一滞,这个女人竟然在此刻请罪,万一扰了父皇的兴致,会定会因此迁怒,平常这女人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次...
他面露不悦的看向莫楠晟,他竟然不拦着。
谁曾想,莫楠晟竟也跪地请罪:“父皇,儿臣,愿一同请罚。”
“你们夫妻两个竟一同请罪,说说,犯了何罪?”乾元帝来了兴致,看着跪地的两人。
莫楠晟低头叙述:“父皇,前几日儿臣与五弟奉命剿匪,不料那匪徒奸诈,仿若是一早得到了消息,布下埋伏,儿臣和五弟便中了埋伏,只能藏身于村庄之中,儿臣与沁蔷每日一封家信,因失态紧急,便失了联系,沁蔷得知之后,让镇国候前来助儿臣一臂之力...”
他话刚说完,周沁蔷便颔首说着:“父皇,是儿媳任性,得知王爷遇险以后,我便慌了心神,也因此早产,儿媳实在担忧,便求着父亲前去协助王爷,是儿媳任性,儿媳愿意请罚。”
说她,她叩首在地,久久不起。
乾元帝目光严肃,看着跪地的两人,久久不语。
众人的心皆高高的提着,皇后韩嫣然和莫楠瑜三人此刻只希望乾元帝降罪。
毕竟私自调遣军队的罪名可不小,倘若乾元帝,因此降罪于镇国候府,那对他们是有利无害。
谁料,乾元帝竟大笑起来,挥手让两人起来:“哈哈!是有罪,该罚,既然如今那就免了沁蔷的奖赏,北边边境有小国犯我疆土,就让镇国候前去平乱,输了罚,赢了赏。”
周沁蔷心中一喜,与莫楠晟俯身叩谢。
皇后和韩嫣然心中一愣,随即不甘,这和没罚有什么区别?
莫楠瑜低垂着头吗,心中也有不甘。
父皇真的是因为喜爱这个孩子,还是因为莫楠晟。
如此偏爱,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第二天,瑜亲王的刚出世的孩子被册封为王的消息被整个乾元所知,而莫晨濯,一出生就王冠加身,盛宠不衰。
景悦阁,周沁蔷抱着怀中的英儿,身旁俊美的男人正在为她描绘丹青。
“晟,这个孩子一出生便就坐到了这个位置,我怕他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周沁蔷看着怀中酣睡的婴儿,面色带着疑虑。
也许是当母亲以后心境就变了,变得胆怯,懦弱,她怕,怕自己的孩子会受到什么伤害。
“蔷儿,我们的孩子,值得拥有更好的,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子。”莫楠晟看着她,眸色坚定。
就算手染鲜血,他也会保护好他们。
那个高位,他必须得到那个高位。
他们的孩子,也会在他们羽翼下成长,拥有一个正常孩童的童年。
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周沁蔷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柔和浅笑,坐立着让他描绘。
夜枫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一愣,低头恭敬道:“王爷,王妃,韩...韩玄英一直在吵闹着放她出去,该如何处置?”
“杀了。”莫楠晟眸色微眯,神情冰冷,这个两个女人,竟敢毒害她的小王妃和他的孩子,实在该死。
夜枫领命,拱手行礼准备离去。
“慢着。”周沁蔷叫住他,转身看向莫楠晟,轻声道:“我想问她一些事情。”
莫楠晟微微皱眉,半响点头,说道:“让夜枫陪着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周沁蔷点头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他,抬脚走向柴房,夜枫在身后跟着。
夜枫看着周沁蔷婀娜的背影,不由微微失神。
“夜枫,周沁妍如何了?”周沁蔷突然开口问道,也不知道楼霄有没有给她留下阴影。
夜枫回神,不禁心中咒骂自己。
半响才回话:“回王妃,妍侧妃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倒是安分了许多,只是下令让下人把院子翻个底朝天,说是要找蛇。”
找蛇?
周沁蔷挑眉,忽的轻笑出声,她记得楼霄手下有一能人,能御蛇,怪不得周沁妍会发疯,也不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楼霄,还真是有一手,恐怕这阴影要跟随周沁妍一辈子了。
听着周沁蔷愉快的浅笑,夜枫不禁勾了勾唇,看着越来越近的柴房,不由对她抱不平:“王妃,你要饶了韩玄英吗?”
虽然王妃平常一副果断,心狠手辣的模样,可是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知道,王妃很是心善。
这韩玄英虽说对王妃下个毒,但是带有婴儿,他真怕王妃会心软。
周沁蔷眸色微眯,神色冰冷,冷笑一声说道:“我给过她机会,生路不走,奔地狱,我岂会辜负她的一片‘心意’,我会让她提前领会,什么叫做‘地狱’。”
眸低蕴含着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柴房门,有侍卫为她打开,可以看到韩玄英正跑着怀中的英儿躲在角落。
周沁蔷走近,身后的夜枫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双眸子警惕的看着韩玄英,以免她有什么动作。
韩玄英察觉到有人进来,当即抬头,露出脏兮兮的一张脸,凌乱的头发随意的耷拉在肩上,若不是华贵的衣裙,还真和市井乞儿没什么区别。
周沁蔷看着韩玄英怀中的孩子,睡得正香。
韩玄英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将孩子往身后挪了挪,冷笑看着她:“周沁蔷,太可惜了,你竟然没死,可真是命好。”
韩玄英心中苦涩嫉恨,难道上天真的偏爱这个女人吗?为什么每次都让她化险为夷?
“是啊!我命很好,又逃过一劫,所以今日是来复仇的。”周沁蔷俯视着她,语气森然。
韩玄英身子一僵,却是强硬的抬头看着她:“要杀要刮,何必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