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父冷哼道:“哼,你还有脸说这种事情,师父只不过是遭了你的暗算,你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啊?”
黄六甲厚颜无耻的说:“不管怎么说,师父已经被我囚禁起来了,你若跟我作对,便是同样的下场!”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我?把天钥盘亮出来吧!”太师父一声大喝,天雷伏魔剑已经出手。
只听一阵轰隆隆雷霆之音,天雷伏魔剑上的电波如匹练般向黄六甲爆射而出。
黄六甲见太师叔要来抢夺天钥盘,反而不敢用天钥盘了。见天雷伏魔剑气势凶猛,不敢硬接,急忙将煞千秋的尸体提起来向上一挡,就像盾牌一样遮住了自己。
煞千秋的尸体又高又大,举起来就像门板一样,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天雷伏魔剑喷出的电波打在了煞千秋的尸体,冒起了一阵阵青烟。
太师父急忙收住了剑势,毕竟煞千秋是已死之人,摧残他的肉体太师父有些不忍。
“黄六甲,拿死人挡盾牌算什么本事?”太师父怒道。
黄六甲一声冷笑,手捏“兰花指”,实际上是鬼箭指,指尖一弹,一道幽暗的紫气向太师父袭来。
“紫幽鬼箭?”太师父凛然色变。
我也大吃一惊,紫幽鬼箭是茅山上乘法术,一旦被子幽鬼箭射中,立即被吸干精气,魂魄尽丧!
太师父不敢大意,急忙手持天雷伏魔剑凌空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中了画了一个大大的S线,大喝一声:“无极太极,大道无形!”
瞬间一道金光闪闪的阴阳太极图挡在了自己面前,阴阳太极图里面就像一个金色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着,紫幽鬼箭到了太师父面前,瞬间就被吸进了太极图的漩涡,犹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了。
“太极吸/精?你也敢动用禁术?”黄六甲见自己的紫幽鬼箭不但被太师父化解,而且还形成了倒吸之势,紧急之下连点身上数处大穴,才封住了精气外泄。
太师父手印一晃,空中的太极图也消失了。他看着一脸惊愕的黄六甲冷笑道:“亏你还跟师父学过徒,就知道太极吸/精,这叫大道无形,海纳百川,哪像你,尽学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大道无形……师父居然把证鬼道的掌印法术传给你了?”黄六甲显得十分吃惊。
所谓的“掌印法术”,并不是指某个独特的法术,而是每个宗派里都有几个最厉害的法术,等于是压箱底的绝活,一般只能传给掌门继承人,所以叫掌印法术。
“怎么……嫉妒了?你若不背师叛道,师父传的就是你,那里轮得到我?”太师父见黄六甲语调大变,就有意搅乱他的情绪。
“这个老东西,果真是心机太深,亏我跟他那么多年,鞍前马后的伺候他,他若早点传给我,我就不会背离师门了!”黄六甲果然被激怒了。
“可惜啊,你把师父囚禁在墓库中,永远也学不到了!”太师父冷嘲热讽的说。
老黄六甲蒙着阴阳太极图的脸又开始扭曲了起来,他恶狠狠的说:“等我征服了整个玄界,再收拾这个老东西!”
就在黄六甲忿忿不平的时候,太师父身形一晃,向黄六甲抓了过去。
我一看,太师父手臂一晃,满天都是鬼爪,一起向黄六甲抓了过去。
原来太师父使用了抓鬼大法,竟然把黄六甲当鬼抓,实际上这个法术很厉害,不仅可以抓鬼,也可以抓人,属于抓鬼捉妖的常用法术,不过在太师父的手里施展开来更是威猛可怕。
“哼,抓鬼大法,这种老掉牙的法术也敢拿到我面前献丑?”黄六甲不屑的洒笑道。
作为证鬼道的弟子,他自然知道抓鬼大法,这个法术虽然厉害,但并不是什么高深之术,证鬼道的弟子大多都会使用。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黄六甲可是太师父的师兄啊,这招数能对付得了他吗?
谁知道太师父突然手印一变,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呲牙咧嘴的鬼头,黑幽幽的闪着狰狞的幽光,正是证鬼道的镇道之宝鬼玺。
“鬼玺临坛,五鬼过堂,镇!”太师父一声大喝,鬼玺发出一道奇异的绿光,犹如幽冥之光,紧紧地罩住黄六甲。
接着阴风大作,飞沙走石,伴随着鬼哭狼嚎之声,一阵铁链声响之后,周围出现了五个凶神恶煞的怪物,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的,足有两米多高,有的黑面红目,有的青面獠牙,有的白面血舌,有的额头上长着独目,有的长着三目,总之都长得奇形怪状,没有一个长得是正常的,手里还提着铁链,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五方鬼煞!
“师弟,你竟然放大鬼来咬我?”黄六甲一脸狰狞的说。
鬼有大鬼和小鬼之分,普通的鬼魂就算成了恶鬼也是小鬼,只有鬼王和五方鬼煞,还有一些阴兵阴将才被术士们称为“大鬼”。
黄六甲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铁链声响,五方鬼煞将手里的铁链纷纷向黄六甲扔了过去,黄六甲被罩在鬼玺下,一时难以挣脱,顿时被五个鬼煞用铁链套住了脖子。
“裂土封魔,镇入九幽!”太师父一声大喝,只听大地发出一阵咯咯吱吱的怪音,黄六甲脚下站的地面忽然向两边裂开。
黄六甲一看大吃一惊,忽然扬天一声咆哮,震的地动山摇,轰然一声巨响,浑身爆发出一团黑气,五方鬼煞的铁链同时断裂,高大的身躯被震的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就连太师父也被震的飞出了十几米远,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黄六甲已经挣脱了鬼玺对他的束缚,脚下的裂缝又重新愈合,显然鬼玺已经无法封印他了。
“想封印我?那是不可能的!嘎嘎嘎嘎……”黄六甲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犹如夜鹰厉啼,十分恐怖。
太师父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好像是受了伤,我急忙向太师父的肉身看去,发现他依然盘坐在那里,只是嘴角溢出了鲜血。
“师弟,你要记住,你始终是师弟!师弟怎么能斗得过师兄呢?你跟我斗了一百多年,你什么时候赢过我?”黄六甲用指头弹了了弹一尘不染的袖口,然后迈着方步,四平八稳的向太师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