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和郑大善人一口气爬到冠带山的半山腰上,发现冠带山一切如旧,并没有发现新鲜坟墓,俩人不禁面面相窥,郑大善人说:“贤婿,你说宝穴已经被占,可是这里没有坟墓啊?”
玄真子没有回答自己的老丈人,而是盯着眼前的深潭自言自语道:“不对,骨骸落穴,灵泉必干……这道泉眼水面似乎比原先下降了一点,并没有干枯啊!”
整个“冠带山”就像一顶乌纱帽,过去乌纱帽上要镶嵌一颗宝石,冠带山的结穴之地就是镶嵌宝石的位置,也就是半山腰处,奇怪的是这里有一个几间房大小的深潭,水面碧绿,常年不干,也不知道这水是从哪里的。距离深潭百米左右就是廖家的祖坟,一切如旧,并没有动过土的迹象。
郑大善人见玄真子嘀嘀咕咕的,不禁问道:“贤婿……你说什么?”
玄真子说:“岳父大人,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郑大善人一头雾水。
玄真子迷惑不解的说:“若是真有人葬进了这道风水宝穴,这里的灵泉必然会干枯,廖家的财源也会跟这道灵泉一起枯竭,可是灵泉并没有枯竭啊!”
“宝穴被占……这潭水就会干枯?那说明没被占嘛!”郑大善人如释重负,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问道:“贤婿,你刚才说灵泉被占,这潭泉水就会干枯,为何廖家的财源也会跟着一起枯竭?”
玄真子说:“岳父有所不知,廖家的祖坟居此百丈左右,并没有占到正穴,而是以这道灵泉为“名堂”,加上背靠玄武坚实有力,所以才发财发福,做了宫中掌管酒醴馐膳之事的大官,这个官职看起来不显眼,但却是个肥缺,犹如眼前这道灵泉,虽然不是太大,但泉水深不可测,常年不干,这种泉水就叫‘天禄水’,廖家祖坟以此灵泉为名堂,自然发福发贵,享受天禄。
但是,如果正穴被占,这道灵泉很快就会干枯,廖家的财源也会跟着枯竭。廖家迟迟没敢把自己祖先的骸骨葬入正穴,肯定也想到了这方面的原因,担心如果正穴没葬好,原先的风水也被破坏了。”
郑大善人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哎呦,若是廖家的风水坏了,导致财源枯竭,咱家也会跟着倒霉啊……阿弥陀佛,辛亏宝穴没人被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奇怪……可是宝穴明明没有被占,山顶为何白雾袅袅,显示宝穴被占之象呢?”玄真子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郑大善人一听又紧张了起来,忐忑不安的问道:“贤婿,这宝穴到底是占了还是没占啊?”
玄真子想了想说:“宝穴应该是没占,如果这里的风水宝穴真被占了,廖大人掌管酒醴馐膳之事的官儿肯定做不成了,而且岳父的财运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没被占就好……贤婿啊,你这一惊一乍的,把我给吓得的!”郑大善人擦着头上的虚汗说。
玄真子凝视着眼前的灵泉说:“我觉得这灵泉里面还是有问题……”
“灵泉有问题……有啥问题啊?”郑大善人一脸惊异的说。
玄真子说:“我也说不清是什么问题……总之觉得不太对劲!
郑大善人说:“贤婿啊,你怎么知道灵泉有问题呢?”
玄真说:“岳父大人,实不相瞒,这灵泉就是正穴!”
“灵泉就是正穴?!”郑大善人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道碧波荡漾,深不可测的灵泉就是正穴!因为玄真子和他师父担心泄露天机,只是说正穴就在廖家祖坟附近,并没有告诉郑大善人正穴的具体位置。
玄真子点了点头说:“是的,岳父,这道灵泉就是正穴,无论何人的骨骸,一旦骨骸葬入灵泉,灵泉必然会枯竭,现在灵泉并未枯竭,但是山头上却白雾袅袅,出现宝穴被占位的显象,这其中必有问题!”
郑大善人不懂玄术,听了女婿的话,顿时云山雾海的,一时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说:“贤婿,这……其中到底有啥问题啊?”
玄真子再次将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深泉,发现水面隐隐漂浮着一层黑气,暗暗吃惊道:“岳父,问题果然就在这道灵泉里,有人在这里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郑大善人大为吃惊。
贤真子说:“是的,有人在这道灵泉里下了“出煞符”!”
“在灵泉里下了出煞符……这是要干嘛啊?”郑大善人虽然不懂‘出煞符’是什么,但是隐约感到不是什么好东西。
玄真子说:“此人在灵泉里下了东西,这“出煞符”就是用来保护灵泉里的东西不被人破坏,一旦有人入水,就会被“出煞符”所伤,轻者昏迷不醒,重者立即死亡,看来此人的手段不低!”
“他究竟在水里下了什么东西……还要用出啥符来保护?”郑大善人越听越感到好奇。
玄真子思忖了一下说:“这就难说了,只有下水把此人沉入水的东西取出来才知道。”
“下水……那太危险了吧?你不是说此人在水里下了出煞符吗?再说,这下面的水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啊?”郑大善人担心的说。
玄真子说:“岳父放心,此人虽然有两下子,但是他的出煞符还是当不住我的!我会破了他的出煞符!”
玄真子说着围绕着灵泉转悠了起来,一边转悠一边跺脚念咒,一边向水里撒了些什么,一圈转悠完之后,水面的黑气已经无影无踪了。
“好了,岳父大人,我已经破了此人的出煞符,等下就可以到灵泉下面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玄真子说。
郑大善人看了看灵泉,发现墨绿色的灵泉深不见底,心有余悸的说:“贤婿啊,我可是一点都不懂水性的……算命的说我一生忌水怕火,这下水的事儿我怕是无能为力。”
玄真子微微一笑说:“岳父大人,不用你下水,小婿自幼喜欢在河里戏耍,多少懂些水性,只是这下面究竟有多深,我也不敢确定,等下我下去的时候会用绳子把自己系住,一盏茶过后,如果我还没上来,你就迅速把我拉上来。”
玄真子说完,拿出一根红色的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把绳子另一端绑在灵泉旁边的一棵树上,又对郑大善人交待了几句,一头扎进了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