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面对你时,就已经没有赢的可能性了。”雷斯特无奈的笑着,不过这也是事实,凌夙的确有这样的气势和实际。“和你想的一样,我的目的不是夜神之帝,而是谜书。”
欧潇歌和冷矢的视线都无意识的集中在了凌夙的身上,说到“谜书”时,首先想到的人依然是凌夙。
其次欧潇歌想到的是自己,她也算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熟悉“谜书”的人。
“是穆宵告诉你的?”这个问题,是凌夙用来确认的。
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了,上次出现在“星间飞行”袭击欧潇歌的人虽然始终没有开口,但是凌夙已经通过推测和调查,锁定了最佳嫌疑人。
“这些就不说了,我的目的很简单,请你把谜书中关于我父亲那部分的记录删除。”雷斯特的父亲时日不多了,所以其实他也没什么时间,显得比较匆忙。
“……不可能。”凌夙算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因为“谜书”已经不在他的手里。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吗?我父亲已经是癌症晚期,时日不多了,这样一个老人临死前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吗?”回答虽然早已料到,但是耳朵听到时,雷斯特还是有些难受。
其实并不是凌夙冷酷无情,而是雷斯特的父亲做过的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原谅的,凌夙的心里有自己坚守的原则正义,他虽然不会利用“谜书”做什么,但也不愿去破坏“谜书”。
在“谜书”中揭发的是正义,是黑暗中的真实。
“他是想保住晚节?还是害怕以后事情败露会连累家人?”凌夙问着。
“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父亲临终前的遗愿,我是他的儿子,就算是用这种手段,我也要帮他完成。”雷斯特的眉间无比坚定,对于他来说,这也许是错误,但这也是作为儿子的孝道。
“愚蠢。”凌夙直言。
那并不是孝道,而是毁了自身的愚蠢。
“随便你怎么说,我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停下了。”纵使他心里犹豫后悔,也只能继续进行下去,这就是踏上岔路错误的后果。
“你不想停,自然没办法停。”凌夙的目光冷漠,在他看来,那些话不过是无病呻吟的借口。“算了,我的回答你也应该很清楚了,如果你能把我也一起抓住的话,是你厉害,但是谜书的事情免谈。”
凌母已经被救走,并且一定被保护着,在这样的情况下,雷斯特确实有些难办,他还什么都没能做到,怎么可能会束手待毙。
雷斯特不会伤害凌绯苑,凌夙就是坚信这一点,所以才基本上无所顾忌,就算凌绯苑直接被带走也没关系,生命绝对安全。
不过这要是被凌绯苑知道了,她可能会发飙吧!
“不提谜书,你现在的行为是犯罪行为,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在我把冷矢带过来的同时,你和你的父亲就已经无处可逃了。”这也是凌夙主动找冷矢的理由之一。
雷斯特一怔,他确实把冷矢这方面忽视了,只想着自己的问题,而忘记了冷矢的身份。
“放心,其他人都好说,但是冷矢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身份什么的,想想也就不会那么重要了。
冷矢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静静地看着雷斯特,对于他的话并没有意外,他们之间本就不和,再加上凌绯苑的事情,雷斯特更是对他恨的牙痒痒。
“雷斯特,难道你……”凌绯苑一脸惊讶的看着身边的雷斯特,他该不会是想要为凌绯苑做什么吧!而且还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当年,我以为冷矢就是你的幸福,所以甘愿放手,祝你幸福,但是我却没想到,居然全部都是谎言。”那时雷斯特心痛着,他后悔着,如果他当年没有离开,一直守护着就好了。
“雷斯特,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不对,请你对决不能插手!”凌绯苑急了,胡乱的挣脱着绳索,她绝对不能让雷斯特乱来。
不管是为了雷斯特,还是为了自己,或者是为了冷矢,凌绯苑都必须去阻止。
凌绯苑真的一丁点都没想到,雷斯特居然在想着这种事,为了她找冷矢算账,不值得也没必要那样做。
“冷矢,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伤害绯苑,一定会给她幸福,但是你做到了什么?不仅伤害更是残害!”不但没能履行诺言,更是将诺言破坏的残破不全。
“我不会做任何解释。”冷矢淡淡的开口。
不管冷矢现在说什么,都不过是借口,当年的事都是事实,冷矢不想抹消,也不想忘记,那是他伤害凌绯苑至深的痕迹,必须永远都清晰的记得。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解释的话,只会更加激怒雷斯特。
“住手,雷斯特,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和冷矢已经没关系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去纠结了。”凌绯苑晃动着椅子,真的很担心冷矢会不顾一切。
“不可能的,绯苑,感情留下的伤害事不可能忘记的,就像我现在对你的还请依旧没有改变一样,就像我依旧记着被你拒绝时的失落和痛苦一样,你也一样,什么都没忘记过。”雷斯特苦笑着摇摇头,看着凌绯苑的眼神他就明白了,他们谁都没有忘记过。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这样做,太傻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凌绯苑都已经不在乎了,雷斯特又何苦纠结着。
“意义的话,还是有的。”雷斯特高深莫测的一笑,没有将话言明。
他到底想做什么?凌绯苑猜不透,但却知道那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她必须阻止才行。
“事情好像复杂了……”欧潇歌抓着凌夙的手臂继续躲在他的身后,偷瞄着冷矢和另外两人。
“是啊,的确复杂了。”凌夙点点头,眼睛一直在看着,这件事情上,他不会说什么。
“他真的是到现在都在喜欢着绯苑姐啊,好痴情的男人。”总觉得欧潇歌都有点佩服了,被拒绝多年,丝毫没有改变,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