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心中一动,问道:“我们河洛门一共就是这么几个人,我师父他们是一批,还另外的两批河洛门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老吕呵呵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们是来自凡俗世界的,这凡俗世界是河洛门的根源,正宗正派的所在,但是河洛门却也在各个秘境,各个小世界之中开枝散叶了,这么多年来,许多来自秘境的,小世界的河洛门人,都是我们家族过来接引的啊。”
我不听还好,一听就是更加吃惊了,想不到河洛门的弟子倒是遍布天下啊。
不过再一想我便明白了,像这马鸟鱼秘境之中的那种存在,这天下的小秘境应该也是不计其数,比如说鱼秘境,在这鱼秘境之中有我们河洛门的祖师范蠡,那么鱼秘境送出来几个河洛门弟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河洛门传承了这么多年,这些祖师有名的无名的不计其数,要是一个个祖师都有一个小秘境的话,那么这河洛门的势力说起来也不比潜龙门小多少。
只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这河洛门的弟子必须要经过这里去河洛宗呢?
似乎所有秘境的出口都指向这里?
我把这个疑问跟老吕一说,老吕一笑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因为想要通往昆仑世界,这弱水河是必经之路。”
“而这弱水河只有这一段可以通过,通了弱水河之后,还必须要上昆仑山,穿过了昆仑山的天门,才算真正进入昆仑世界。”
我不由更加奇怪了:“那我们河洛宗,到底是在昆仑世界之中还是在昆仑世界之外啊?”
听到我这么一问,那老吕却是一愣然后说道:“这河洛宗当然就在昆仑世界的中心啊,要不然呢,咱们河洛宗可是昆仑世界之中最强的门派啊。”
我心中却是有些怀疑起来,因为河洛宗真要是这昆仑世界最强的门派的话,那么也不至于在凡俗世界之中发展得不如潜龙门那么大了。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那老吕又嘿嘿笑起来说道:“这当然只是我的想法,我这个人也没有多少见识,一辈子就在河洛宗里呆着,当然以为河洛宗就是最强的宗门了。”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老吕的想法,的确,这才是一个对于宗门忠心耿耿的人说出来的话啊。
看来我对于这河洛门还有河洛宗的忠心有所不足啊。
老吕见我有些愧疚的感觉,又说道:“你也不用内疚,其实每个人对于宗门的想法不同,你是宗门的希望,当然对于宗门的作用比我们这些一般人要大得多。”
这么一说我的心里稍稍舒服一些,心中对这老吕的好感大增,想不到这老吕虽然说实力差了一点,但仿佛很是贴心,说的话总是能让人感觉这么爱听。
“现在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吗?”
我问道。
老吕想了想说道:“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要做,那就只有一件了。”
“什么事情?”
“加入河洛宗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对着河水祈祷。”
“祈祷?那有什么用?”
“你有所不知吧,其实咱们河洛宗的由来就是从河中来的,是昆仑世界当中的文明,随着弱水进入河洛,然后才有了凡俗世界的河洛门。”
他的话又一次切中了我的心理。
的确,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这河洛门的文明的确应该是从弱水传下去的,只不过这弱水又是怎么到达黄河的,这点我还没有搞明白。
“所以说这河洛宗之中一直有一个仪式,那就是对着弱水祈祷,需要把自己的血滴入弱水之中,代表着咱们的河洛宗血脉相传。”
我说道:“既然这是一个传统,那咱们现在就把这个仪式完成了吧。”
老吕拿出一只碗来,放在我的面前说道:“请你滴三滴血在这只碗里。”
我看着这只碗,这只碗看上去有些古老的感觉,上面纹着四个狗头,这四个狗头向着四个方向。
它们面目狰狞,倒真有点远古祭祀用器的感觉。
我笑着对老吕说道:“这东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啊。”
老吕说道:“那是当然的,这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东西,有年头了。”
“可是咱们河洛门不是以猫为灵的吗?怎么这里却是四个狗头?”
老吕又是一愣然后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接手的时候,这只碗就是这个样子,来吧,滴三滴血过来。”
我心想这用器是古时的东西,估计古人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也没有多怀疑,便凝起血来,将它们从中指之尖逼出来。
滴了三滴血在这碗里之后,这碗边上的四个狗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绿荧荧的目光让我竟然有些心悸的感觉。
老吕见我已经滴完血了,把这碗一收说道:“现在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我不由好奇地问道:“这祭祀不需要本人去的吗?”
老吕说道:“不需要,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了。”
他说完急急忙忙走了。
我在一边看着老吕,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确切说不是走的,而是用飘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放开了三层地眼,扫向了老吕。
这一扫之下,我竟然发现我的三层地眼失效了,我根本看不到老吕的任何想法。
相反的,我从老吕的脑海之中,看到的只有我自己的一些想法。
我的一些表面的回忆,通过三层地眼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大疑,再想到老吕奇怪的样子,我不由对老吕要我这三滴血的用心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就在这时候,老吕突然回过头来。
再一回头的时候,他的样子就变了,变成了一副无比狰狞的样子,他端着那只四个狗头的碗对着我嘿嘿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我还是一愣。
老吕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将这碗送到嘴边,一下子把这碗中的滴给舔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