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刚到床上睡下,就听窗子上有声音,江采月气得直翻白眼,“明儿就去把地道找出来填上,不然这小子总三更半夜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陆安郎也很无奈,昨晚就没睡,今天又在宫里和皇上杠了一天,他是身体强于常人,可也会累啊。可这皓儿也累了一天,咋就不知道累?还是说小孩子遇事就爱兴奋?
陆安郎去把门打开,皓儿刚要翻窗进来,就看到陆安郎在窗内对他扬着拳头,显然若是他敢往里跳,这一拳肯定是要挨的。
皓儿无奈地站在窗外,“舅舅,外面说话不方便。”
陆安郎道:“那就不说,你舅母睡了,你大晚上进来不方便,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皓儿只能无奈地叹了声,“是这么回事儿,纵火之人虽然没查到,但今日抓的那个老罗头嫌疑很大,就算不是他杀人放火,他也该是知道内情之人,我派人跟了他一天,将和他见面之人都记下来,发现其中有几个人很值得怀疑。”
陆安郎扬着下巴,“既然值得怀疑,你上报皇上啊,大半夜跑来找我们有什么用?”
皓儿道:“这不是借口嘛,我来找舅舅舅母实则是为了金铃郡主,今日她在宫中可是出尽了风头,如今都知道她非舅舅不嫁,我就想来看看舅母……有没有家暴。”
陆安郎随手一拳打出去,皓儿却早有防备,向后跳了几步避开,扔了一封信给陆安郎,然后神秘地一笑,又跳到隔壁的屋子。
陆安郎又气又无奈,总不能追过去揍他一顿?好在皓儿来回都是在后窗,倒没引起下人们的注意,可总是大半夜的过来也是怪惹人烦的,要不真去把隔壁的地道口堵上?
江采月问:“他扔的啥进来?”
陆安郎朝她扬了扬手上的信,“估计是有什么事儿,给咱们送来一封信,先看看再说吧。”
随即掌起烛灯拿到床边,夫妻俩头挨着头靠在一起。
信是皓儿的笔迹,上面写的都是他近来从探子那里得来,关于古戎国的一些事情,自然围绕更多的就是关于金铃郡主的内容。
江采月和陆安郎都没想到,金铃郡主在古戎国会是那么尴尬的一个存在,虽然贵为月波王的女儿,又是以勇猛出名,但实则她并不是月波王的嫡女,而是不知第多少个女人生的,若不是她实在出色,那日子过得也不会比下人好多少,毕竟月波王可是号称有上百个子女,好多连他自己都不认得。
而古戎国一向崇尚武力,没有能力的儿子过得还不如手下人,也只比奴隶强一点点,而没有能力的女儿,一向都是被月波王当成礼物,用来笼络手下和其他势力。
就是金铃郡主这样一个功夫好,又刁蛮霸道的郡主,因生母不是月波王的王妃,自小日子过得也很艰难,哪怕如今因自己的能力被封为郡主,也是个主子了,但对于她来说,想要主宰自己的亲事也难,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月波王当成礼物来笼络人心,只不过这个礼物比起之前那些女儿包装的更好,笼络的人物也更出众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