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慌慌张张地将东西拿下去,江采月觉着卉妃有些大惊小怪,可又不敢说她神经质,毕竟在宫中,一个不小心就将万劫不复,害人的手段可千奇百怪,谁知哪一次的疏忽就要阴沟里翻船。
东西拿下去,卉妃才道:“让弟妹看笑话了,本宫也是没办法,就像那蓝美人,不过小小的一个美人,都能对本宫下毒,这些人,本宫更是不得不防。”
江采月点头表示理解,但宫中的恩怨她不想参与进来,又坐了一会儿,见卉妃又开始犯困,江采月告辞离开,坐着小轿回府,没走到大将军府,就被下朝骑着马回来的陆安郎追上,夫妻俩一同回了将军府。
江采月去给程仙继续针灸,看昨天的状态效果很好,想来是用不上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今日排出的毒依然不少,程夫人看的又是热泪盈眶,“若非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仙儿身上会有这么多毒。”
江采月笑道:“这也不都是毒,只是毒素的颜色深一些,同身体里的水一起排出来显得多罢了,夫人也不必扎一次针哭一次,能排出毒毕竟是好事儿。”
程夫人又哭又笑地道:“我这是高兴的。”
给程仙施完针,江采月让人给程仙熬了一碗药,这才告辞离开。
刚回到院子里,就听人说苏国舅来了,正在前面大吃大喝,自打将军下令苏国舅来吃饭收钱后,苏兴言便三天两头带着朋友过来吃饭,就在府门旁腾出来的倒座房里,明明厨娘的厨艺说不上多好,他愣是能把这里当成酒楼一样时不时过来吃一顿,难道大将军府的饭菜吃了有面子吗?
江采月也没理他,反正吃饭给钱,那些人又不敢往府里面闯,她也不愿去管苏兴言都交的什么朋友,反正自打上次挨了板子,苏兴言对交朋友的要求也变得严格了,倒不会什么朋友都交。
苏兴言今日请了两桌,足有二十多人,大家边吃边聊,有人羡慕道:“国舅,大将军对你真不错,之前听人说大将军打了你,我们还以为大将军心里对你不满呢,想不到你来将军府竟和回自己家一样。”
苏兴言得意地道:“我之前就说了,我与表弟的感情好,你们就是不信,这回信了吧?”
“信了信了,能在将军府里请客,国舅怕是头一份儿,往后看谁还敢说大将军不待见国舅,来国舅,我敬你一杯。”
苏兴言得意地举起酒杯,“既然知道我与表弟感情好,往后旁人再乱嚼舌根,你们可得帮我辟谣。你们也知道,有些人啊,就是嘴一张就啥都往外说,就像苏老财家,谁不知当年我在他家过的还不如一条狗,如今他们倒是像个人似的了,在外面到处当年我在他家,他们怎么照拂我,谁不知那时候我没被他们的折腾死是我命大。还说我会去给他们家老太太做寿?我呸!他们家算哪根葱?我没和他们家算当年的账,那是因为懒得和他们家计较,他们真把自己也当皇亲国戚了?昨儿还来请我表弟一家过去赴宴?真是给他们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