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少年将她打量个遍。
“获,我们宝贝怎么这副德行,像掉进水缸里的小母鸡”
“我也在纳闷,外面好像在下雨,你出去了吗?”纳兰荻挑眉,一张俊脸波澜不惊。
“啊……是……啊”蓝静仪裙子上的水滴滴嗒嗒在地板上汇了一滩。
“为什么不打伞,老师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纳兰葎说。
“因为出门的时候还没下”她轻声说,湿发贴在颊畔,让她看起来像楚楚可怜的小公主。
“看来你很早就出去了,去哪儿了,难道我和葎没有说过,你的任何行踪都要让我们知道吗?”
“看你们很累,不想打扰你们……”
“老师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纳兰葎自嘲。
“过来我看看,怎么湿成这样”纳兰荻叫她。
看他脸上平静无波,她慢慢走过去。
纳兰荻的胳膊伸过来,使劲一拉,她一下子跪在了床前,膝盖被撞的生疼。
她迅速抬起头,纳兰荻一张脸仍旧平静如海,只是那黑眸却冷利深邃,“你越来越会撒谎了”他斜视她,面庞离她好近,他完美的五官在她眼中好似大理石雕的精品。
“啊……”手腕传来箍痛,她轻呼。
“你去找蓝蕼了”纳兰葎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他狭长的眼眸淡如琉璃。
蓝静仪听到纳兰荻有点粗重的喘息,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却不敢看。而受伤的人是不该再用力的,可是他的手却紧紧钳着她的手腕。
“是去了”她低头说。
两个少年都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承认。继而两簇火苗在他们瞳仁里点燃,熊熊燃烧开来,他们却不自觉。
“你胆子越来越大……”
“真是坦白啊……”纳兰葎也轻讽。
两个人邪冷的视线几乎让她难以承受,她挣开纳兰荻的箝制,退到门口。
“我不该去吗,他也是我的学生,是我打伤了他,难道只能一刻不离的照顾你们?”
“老师好博爱啊”纳兰葎眼眸中滑进邪冷的笑意。
“学生?”纳兰获低头轻笑,眯起眼来看着她,深邃冷峻的眉眼几乎要将她身上的武装完全剥离。
“我的学生受伤了,我不能视而不顾,随你们怎么想”蓝静仪冲口而出。
两个少年都眯起眼,狭长的眸里有种危险的韵味。
她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再呆一刻,如果再呆下去她会被他们的眼睛杀掉。
“很晚了,你们早点睡”她打开门走出去。
“回来”
“给我回来!”两个声音一同喊起来。
她“咚”地关上门,背紧紧地贴在门上。她任性了,因为她知道两只病虎根本无法拿她怎么样,可是等他们好了以后呢?
她摇摇头下楼去。
“哥,刚才站在这里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
“还有谁”纳兰获轻哼。
“她不要命了吗?”
“我看是”纳兰荻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因为触碰到伤口俊脸轻皱。
“她的野性终于出来了,等好了以后该好好调教了,如果今后她再敢招野男人,我会把她的腿打断”
“是那些男人想找死了”纳兰获慢慢地说,黑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气,“不过,葎,你不觉得她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吗?”
纳兰司懿夹着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整张脸陷在袅袅烟雾中,窗玻璃上映出他的侧脸,精致中带着成熟男人的韵致。
浓眉轻锁,謎一样的狭眸深沉如梦,而他本身就是那个充满魅力的謎团,叫人不自觉的迷恋沉陷。
他身后大床上的美丽女人用床单裹着半裸的朣体,着迷地盯着玻璃上映出的男人的侧颜。他沉思的样子充满了魅力,但却让女人永远也抓不住他的思绪。
“纳兰”女人娇声轻叫,她想打断他的思绪,他一定是在想着某个女人,而那个她臆想中的女人让她妒忌万分。
“纳兰…”声音更趋娇媚。
纳兰司懿回过头,冷酷地开口,“滚出去!”
女人怔了怔,红唇委屈地轻撇,却一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抱着床单开门悄悄走开。
Sammy正与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碰个对面,两个人目光相视,各各眼中皆有一抹妒忌,Sammy走开去敲门,心中却泛起一股酸楚,她甚至有点羡慕那个女人,她可以接近他,那么近的接近他,而她知道他是从不会碰公司里的女人的。
她走入,纳兰司懿正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潮湿,让他比平时显得更加年轻英俊,他几乎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系着白色睡衣的带子。
“总裁,少爷受伤了”
纳兰司懿手一滞,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她迅速地抬眼,看到他袒露的胸膛,忙把目光闪开,面颊渐渐发热,“两位少爷受伤了,还有蓝少爷也受伤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