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臣骁的车刚一消失,温瞳就向大门走去。
还没等迈出去半步,立刻就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脸部表情僵硬如石头的男人,态度已经是尽量的柔和,“温小姐,对不起,没有臣少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我又不是他的犯人,我有人身自由,请让开。”
“对不起。”两个保镖山一样的挡在她的面前,伸出来的手臂强壮如牛。
温瞳明白自己的小身板儿不能跟他们死磕,只好无奈的退了回去。
北臣骁是存心要囚住她,她如果硬闯,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看来还得先退一步,仔细想出一个对策来。
温瞳走到后院,意外的看到苍月坐在鸡舍上,目光深沉的望着满院的鸡鸭,好像跟它们有仇似的。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简直可以说是神出鬼没。
不过,对于他的目的,她大概也猜个**不离十。
丁丁出事后,北臣骁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八成是被派来保护丁丁的。
可他今天为什么没跟去?
大概是因为有北臣骁在丁丁的身边。
那她可不可以认为,他也兼顾着保护自己的安全呢?
北臣骁会这么好心吗?
温瞳抓了把米扔给这些小鸡小鸭,面无表情的说:“你是游魂吗?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是个铁人也受不了啊,还是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早就海吃海喝,撑得肚子滚圆啦?对了,你不会是在打这个小鸡小鸭的主意吧?”
苍月像是没听见,依然注视着那些鸡鸭,好像能把它们看成凤凰和天鹅,或者是烧鸡和烤鸭。
温瞳气了,这个人可真是个木头。
“喂,昨天送你的饭菜,你连动都没动,你是不是真的不会饿?而且,风寒露重的,你晚上睡在哪里?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古时候的侠客啊,可以风餐露宿,天当被,地当床,饿了就吃面干粮,我跟你说,古代的侠客都有风湿病,要不然打架前为什么都要大叫一声。”
她说了一大堆话,苍月还是吭也不吭一声。
“喂喂喂,我说得话,你听见没有?”温瞳把手里剩下的几颗米粒向他丢过去。
苍月这才抬起头,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流光。
启了启薄唇。
在温瞳的一脸期待中,慢悠悠的说了一个字“啊”
啊你个头啊!
温瞳跺跺脚,这个人,还真是个木头。
算了,不理他,饿死冻死,活该。
她扭身就走,却忽然身边黑影一闪。
苍月已经从鸡舍上跳了下来,两个起落便到了她的面前。
温瞳从来没见过行动速度这么快的人,简直就像是鬼魅一样。
她在心里暗暗吸了口凉气,幸好这个人不是敌人,要不然,她早就翘辫子了。
她翻翻白眼,“饿了吧?何必惩能,人是铁,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
说着,拽了他的衣袖就往屋子里拉,“我让佣人给你做点热乎的饭菜。”
他低垂下冰冷的眸子,瞧着她放在衣袖上的洁白小手。
指甲透着股健康的粉色,有着小小的一圈儿月牙。
他心里忽然一颤,急忙拂开她的手,脚尖微一点地,人已经蹿出去很远。
温瞳只觉得面前生风,等看清楚时,他已经坐在了院墙上。
依然摆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脸。
温瞳这个气呀,怪人,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但是气归气,她还是回屋拿了面包和肉干。
然后,没好气的丢在他怀里。
“想饿死,也别死在这里。”
她哼了一声,扭身回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拿起怀里的一块肉干,先是看了看,眼里的光芒很奇特,似乎有丝不亦察觉的笑纹。
将肉干放进嘴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着。
是牛肉的,很好吃。
温瞳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乱转,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她向外张望了一眼。
北臣骁抱着丁丁,已经向大门走来。
丁丁趴在北臣骁的肩膀上,睡着了。
而小家伙的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遮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小的脑袋。
他对孩子的这份细心,她倒是无话可说。
只是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好感。
温瞳走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强行的将丁丁抱了过来。
小家伙睡得正香,突然间换了一个怀抱,似乎有些不愿意的皱了皱眉,很快,他就闻出了妈咪的味道。
香香甜甜的。
于是,小脸贴上去,又乖乖的睡了。
温瞳抱着丁丁往楼上走,完全把丁丁他爹当空气。
男人不声不响,就在后面跟了上来。
直到温瞳要关门,一只大掌伸进来,强行将门打开。
温瞳气得瞪了他一眼,睇给他一个你有完没完的眼神。
他脸皮厚啊,完全无视。
温瞳拿他没折,只好先将小家伙放到床上,轻手轻脚的脱去他的外套,小鞋,然后拿来被子盖上。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未等起身。
腰间一紧,已经被他从后面抱住。
她全身都紧张了起来,转过头,无声的控诉。
他是不是疯了,孩子还在这里呢,他不害羞,她还要脸呢。
他却越搂越紧,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在她的腰线上蹭来蹭去。
颈间,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透着难以掩饰的**。
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偷眼看床上的孩子,小脸睡得通红,长睫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怒,低声说:“北臣骁,你别发神经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畔,咬着她敏感的耳垂,火热的舌头伸出一小截儿,沿着那诱人的轮廓舔弄。
她的浑身都起了静电,身子一下就酥了。
她恼他,可是又挣不过他,生怕弄醒了孩子。
他吐出她的耳垂,哑着声音说:“我想要你。”
她坚决的摇头,“你想都别想。”
“那好,我们就地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