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八字来诅咒?还真是无奇不有,这种事情也有人信吗?”江采月虽然听说过诅咒一说,但都是上辈子在影视作品里瞧见,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她遇上,来了几分兴致。
皓儿道:“也不只是八字,还要配合着一些我身上拿到的东西,比如我常佩戴的一些东西,或是我的头发、指甲,在宫中这也叫魇镇之术,并不都是用来害人,也有用来辟邪引福,这就要看施术之人,我懂得也不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的八字多半是被人弄去了,呵呵,我倒是好奇这魇镇之术有没有用,你身上现在哪里难受不?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血什么的?”
江采月压根就不信,只觉得有些人真是异想天开,拿个八字就能诅咒?这和画个圈圈诅咒你真是异曲同工地搞笑。
皓儿扬了扬眉,“怕是要让娘失望了,我那八字……唉,说起来,当年我亲娘生我时在宫中也没什么地位,身旁也没个人侍候,生我的日子是准的,时辰嘛,不过是后来随口说的,据说是个福气的时辰。”
江采月伸手拍了拍皓儿的头,“你也别难过,虽说八字不准,但旁人想用你的八字害你也是枉然,也算是好事儿吧。”
皓儿道:“我难过什么?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我看就是苏力太草木皆兵,或许只是巧合,死个算命的都能让他如此紧张。”
苏晨从外面直眉愣眼地走进来,皓儿不悦地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进来都不敲门吗?”
苏晨也不看他,走到陆安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陆安郎急道:“好好的你跪我做甚?苏家的儿郎膝盖没那么软,起来!”
苏晨却犹如未闻,先磕了三个头,声声清脆,磕完头便与陆安郎四目相对,皓儿奇怪道:“咦,今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苏副将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会下跪磕头?”
苏晨也不理皓儿,见陆安郎皱紧着眉,说道:“苏晨虽是旁枝,却也是苏家子孙,我便随着将军叫你一声小叔叔。苏晨自幼便被祖父和父亲教导苏家儿郎就该血洒疆场、马革裹尸,如今跟随将军也算是得偿所愿。却不想将军被奸人所害,落到如此境地,长戟军虽威名犹在,但军中将领不是老就是弱,能压得了一时,却压不了长久,苏晨在此恳求小叔叔能为长戟军十万将士担此重任!”
皓儿看看陆安郎,又看看苏晨,再看看将脸转向一旁的江采月,茫然道:“小叔叔?这是打哪儿论的?”
可屋中没一人回答他的问题,皓儿只能苦着一张脸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许久之后,陆安郎道:“让我担起长戟军的重任?这是让我带兵打仗吗?呵,你倒是信得过我,我不过就是一个猎户,打虎猎熊是我的本事,但说起杀人……这辈子杀的人都有数,上战场凭我一人之力能杀几个敌?排兵布阵我更是不懂,你就不怕我把你长戟军十万将士都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