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一幕被打开门透气的钟断肠看见了,心想着端个早饭怎么如此猥琐。
他关上门后,看着彻夜未眠还在研究机关盒子的沈长风,叹息:西北王一句话,真的是让这孩子半分都懈怠不得啊!
灵犀端着东西进门,却没手去关门了,本想着要放下东西再去关的,楚嶙峋却坐着转身,一道掌风便将门给关的死死的。
“呃-----”灵犀立在一旁,看着他收回手波澜不惊的望着自己,顿时感觉----好厉害。
长得美,武功好,地位也高。
果真是要看牢一些,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越发感到压力了,他这身上随便一个优点丢出去那都是引的万千少女争相挤破头的啊!
西北王本来很镇定的面容,在她这目不转睛的盯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些心里发虚,自己难道又做错了什么吗?
他小心翼翼的喊她:“月儿。”
“嗯。”灵犀叹息的坐下,将东西都推到他面前:“吃东西。”
楚嶙峋便埋头吃着她递来的东西,心想凡事还是照做好,多说一句话或许都是错的。
灵犀低头喝着粥,眉宇间的那道暗沉一直挥之不去,心里越发有些燥意,所以陡然抬头,又看着他。
楚嶙峋:“------”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敢说话。
灵犀:“殿下,你喜欢我吗?”
“喜欢。”楚嶙峋立马脱口而出:“这句话本王早说过了。”
灵犀依旧不依不饶:“有多喜欢?”
“喜欢到骨子里。”楚嶙峋说完后又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从记事起,便只喜欢过一人,除了你,谁也不可以。”
灵犀听后,脸颊绽放嫣红的同时,心情也大好的埋头继续吃东西了,吃了两口后又给抬头:“我也是。”
楚嶙峋目光一震,刹那间眼底恍若燃气烟花,晕染了一片光华,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凑过去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复又亲了亲才将人放开。
灵犀赶紧埋着头,咳了两声:“干嘛!吃饭。”
“好。”西北王此时心底很是喜悦的将自己该吃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很是满足。
吃过饭以后,灵犀坐在窗口望着外面:“昨夜殿下夜探修雅山庄,还毁了绮罗阁的机关,按道理来说,她们今日该是有所动作的啊!”
楚嶙峋坐在桌边:“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灵犀抿唇:“她们会不会猜到是我们。”
楚嶙峋:“天策教的人是不会武功的,若是她们真的怀疑我们,那么就必定是知道我们不是天策教的人了。”
“也对。”灵犀微微吐气:“总觉得,有些不安。”
楚嶙峋:“若是机关解不开,还是得去修雅山庄找线索,所以此时,我们还不能走。”
“嗯。”可是灵犀知道,就算是不能走,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毕竟楚绝尘那边是不能拖的。
楚嶙峋便带着灵犀去了沈长风的屋子里。
此时的屋中,钟断肠打开窗户就这么坐在塌边睡着了,睡得还挺香。
两人开门进屋后都没有反应,而沈长风亦是,似乎是钻研到了什么要门,此时一门心思都投在机关盒子上,仿佛与整个世间隔绝一般。
灵犀围着他走了一圈这人都没反应,便走到楚嶙峋身边坐下:“他这是怎么了?”
楚嶙峋:“本王昨夜说,他要是今日不解开机关,便将他送进戏班子。”
灵犀:“-----”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本来这孩子胆子就小。
楚嶙峋看向她:“本王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让他这么疯魔似的研究啊!
灵犀推了推一旁闭眼的钟断肠:“二叔--二叔---二叔----”
连喊了好几声,这才将人从周公那里拉回来。
钟断肠惊醒的看着两人,揉着眼睛:“怎么了?”
灵犀:“他这样多久了。”
钟断肠:“昨夜回来就一直坐在那里,似乎整个人的思维都陷进去了,拉不出来。”
灵犀凝眉;“为什么不把他叫醒。”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
钟断肠:“除非自己醒,研究机关与别的不同,许多东西都要一步步靠着脑力去记和推测,这其中逻辑纵横少则上千,多着数以万计,如此多的信息全凭着一颗脑袋来记,也只有这般,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最终的开关。”所以打断不得。
灵犀讶然:沈长风天才啊!
楚嶙峋倒是好不惊讶,只是说:“再给他一炷香时间吧,若是一炷香以后还是没能解开,麻烦二叔直接将人敲晕。”
钟断肠:“啊,为什么?”
楚嶙峋淡漠说着:“解机关不在这一时,本王还没想搭个人进去。”
灵犀看着沈长风此时的模样,脸色苍白眼底晕黑一片,一看就是体力透支快到了极限的模样了,脑子里记这么多东西,估计得爆炸。
钟断肠领悟的点点头,心想:这西北王虽然表面凶是凶了一点,但是还是挺关心这小子的。
三人坐着哪里,一人喝酒两人喝茶,时间静静过去。
就在半柱香过去的时候,沈长风手里的机关盒子突然发出了齿轮摩擦的声音,而后,他突然坐起来大喊:“解开了,解开了,我解开了。”
钟断肠冲过去,看着他手里的盒子顿时一喜,果真外面那道金丝密布的机关已经开启,此时只需要打开盒子便是。
沈长风笑着,却陡然看着楚嶙峋也走了过来,懵然间就给哭了。
楚嶙峋顿时皱眉:“好好地哭什么!”
沈长风抹着眼泪花:“我方才好怕自己搞砸了然后殿下打我。”
楚嶙峋深吸了一口气:“------”
灵犀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风,好样的,回去西北王府必定好好赏你。”
“嫂子----我---”似乎还想说声,谁知下一秒整个人就眼前一黑,然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钟断肠惊忙把人接过,然后将盒子递到楚嶙峋手中:“这孩子,好好的说着话这是怎么啦!”
扶着人躺在了床上,他给把了把脉,这才放心的转头:“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冲击下给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