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老祖下达的命令,在京城其余各大家族之中,都不断的传播回响着,这一刻出关的所有家族老祖,无一例外的全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便是当年只参与其中,并没大肆屠杀叶家人的家族,也是连忙将家族的血脉转移出京城,或是去往偏僻的县城,又或者是直接送出了国。
总之,京城不能留!
叶家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引来的必然是无尽的后患,还有一场迟来的屠杀。
只是,到底是他们再次屠杀叶家人,还是叶家人屠杀他们,那就未曾可知了。
诸葛家族议事大厅之中!
“原来紫涵已经出关了,如此局面,确实需要紫涵你来坐镇!”何家老祖坐在大厅的一侧,脸上的凝重倒是淡下去了几分。
不仅如此,诸葛家族诸葛紫涵,何家老祖何至元,荀家老祖荀佝山,莫家老祖莫峰,千家老祖千晋同,岳家老祖岳萧,此刻全都齐聚与诸葛家族的议事大厅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当年附属一些小家族。
不过,当年对付叶家,就是以诸葛家族为首的这六家出力最大,当然,真要论功劳的话,剑宗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毕竟当年就属剑宗屠杀叶家的人最多。
“想必事情诸位已经清楚了,龙灵封印之地出现了松动,黄符尚未破碎,也就意味着阵法还没有彻底破去,我们现在还有时间!”
诸葛紫涵声音稚嫩,但是语气却显得无比老练。
别看坐在首座位置的诸葛紫涵就是一个小女孩模样,但是没有敢轻视她分毫。
“京城四十年来,风云变动,我诸葛家虽然稳坐第一家族的头把交椅,但是却时刻提防着叶家,如今叶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天骄,诸位若是不携手的话,只怕四十年前所有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诸葛紫涵这话绝对没有任何危言耸听的意思,从她出关到现在,诸葛一舟已经将叶家和叶知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诸葛紫涵。
毫无疑问,叶知秋绝对是他们的一大难题。
“紫涵你吩咐吧,我们所有人必定照做!”现在退缩,对于他们而言,那就只能是死亡,所以大家都不傻,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
诸葛紫涵也不含糊,沉声道:“叶知秋在京城有软肋,那便是归园,如今华夏当局下达对叶知秋的诛杀令,所以归园已经被层层包围,插翅难飞!”
“叶知秋此刻身在龙菁村,当年封印龙灵的地方,我们必须得迅速前往,否则等叶知秋放出了龙灵,以他医术,说不定真能在龙灵身上找到当年的事情真相!”
话音落下,诸葛紫涵站起身来,娇小的身躯,却象征着无尽的威严,冷哼道:“何至元,京城虽然已经成为了一个铁笼,但还是需要有人坐镇,你留下,灭归园,但凡和叶知秋有关的任何一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诸葛紫涵这话落下,倒是让诸葛一舟脸上浮现了一抹迟疑,欲言又止。
如今的京城早就不是四十年前的京城了,想要血洗归园,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为直接的就是华夏当局,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是看诸葛紫涵毋庸置疑的模样,诸葛一舟也不敢多说。
“没问题!”何至元当即答应下来。
“根据一舟的调查,京城之中,有大小宗门一百二十一家,抵达京城,准备讨伐叶知秋的,有三千余人,加上留守京城的各大家族之人,灭归园绝无问题!”
诸葛紫涵的思想,毫无疑问,还停留在四十年前,只将华夏当局作为一个摆设,所以继续道:“其余人,随我前往龙菁村!”
京城之中,诸多家族,当年都受过叶家的恩惠,那时候盛极一时的叶家,就好像是一棵千年古树,就算是挖掘机来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叶家当年广结人员,教授子弟,说句难听一点,京城之中的各大家族,十有八九的家族之中所存有的嘴里还功法,一定是从叶家学来的。
当然,这些人早就已经忘却了。
没有任何的迟疑,诸葛紫涵话音落下,所有人便是齐齐离开了诸葛家。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诸葛一舟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事已至此,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够掌控得了的了,只希望事情最后不要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京城,南海之地!
“先生,当年覆灭叶家的六大家族老祖,已经尽数出关,其中何至元留守京城,显然是为了对付归园之中的人而去的!”
南海的那栋矮房子里面,警卫员站在一旁,一边整理书桌上的文件,一边条理清晰的说道。
“武道当局,这些年来可真是越发的猖獗了。”坐在沙发上,清咽了一口茶水的中年男人脸上布满愁容,十分无奈。
“先生,我们要出手吗?”警卫员盯着中年男人问道。
“当年叶家于先生有恩,四十年前叶家灭门,先生无力相扶,如今,先生难道还要看着叶家重蹈负责吗?”警卫员知道,有些话不应该由他来说,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华夏当局,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两股子势力。
一股是华夏武道当局,以周恒周将军为首,手中最为引以为傲的,就是龙宗和天武局,当然,定天宗也包含在其中。
不过,这些年来,他一手创立起来的势力,似乎都隐约有点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才是真正主宰华夏的人,便是周恒在眼前的中年男人面前,那也得低下三分头颅。
只是,周恒有实无权,而眼前的中年男人有权无实。
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周恒,还是眼前的中年男人,都想要将二者融为一体,让自己成为那个有权又有实的人。
警卫员作为中年男人身边的人,自然是要替自己主子着想了。
“你难道认为叶知秋那小子就一定会输不成?”中年男人倒是一点也不急躁,将茶杯搁下,淡淡的看了警卫员一眼,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