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孕妇的肚子不能经常摸,不然容易导致宫缩,所以荆鹤东摸了几下之后就赶紧收手。
团圆后的小夫妻这就深情相拥,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夜晚。
荆鹤东抱着她,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而唐念初也彻底地安心下来,有荆鹤东在身边,她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了。
*
岳红一路紧跟柳思甜,就怕柳思甜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可惜柳思甜这一路都在疯狂地超车,即使造成事故也在所不惜,因为柳思甜造成的连续追尾事故弄得岳红一路过来堵车堵了好久。
等她的车到达荆鹤东的别墅的时候,她就被保安拦截在了大门口。
她刚找出请柬被放行,就看见有人被人放在担架上从别墅里抬了出来。
“快点开车过去,看下是谁被抬出来了。”岳红吩咐着司机,这就放下了车窗,仔细盯着。
等车一靠近别墅,岳红就崩溃地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竟然是荆燕西!
“快,快停车!”
岳红赶紧让司机停车,她下了车这就往荆燕西那儿跑去,却发现情况不对。
贺美云也跟着荆燕西走了出来,还在抹着眼泪。
别墅内此时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可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荆鹤东是她的孙子没错,可荆燕西也是。
她虽然对荆鹤东的期望更高,但也从未因此亏待过荆燕西,她也很喜欢这个从小不争不抢的孩子的。
贺美云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神还算不错,她看清楚了夜色中跑来的女人正是岳红,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觉荆燕西之所以会从一个谦让有礼的好孩子变成这样,全都怪岳红。
一定是岳红教了荆燕西不该教的,所以,荆燕西才会变成这样!
“警察同志!快点抓住那个女人!她也是嫌疑犯!”贺美云指着岳红大吼起来。
岳红一看不好,一定是荆燕西暴露了,害得她也受到了牵连。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暴露的,他们的计划明明就天衣无缝!
但现在,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岳红赶紧扭头就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催促司机大哥:“快开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千万不要被抓到!”
他们才飙车过来,这么紧张地又要离开,司机也是一脸疲惫。
司机不明所以,赶紧一轰油门就又开了起来。
贺美云看着岳红跑了,赶紧催促着警察:“唉,你们一定要抓到她!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逃跑了!”
此时荆燕西已经彻底昏迷过去,完全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贺美云放心地看着警察们追了出去,这就又抹起了眼泪,叮嘱医护人员赶紧把中的荆燕西抬上了救护车。
如果今夜这件事情她要是一早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让警方参与到其中让荆燕西去坐牢的,但是荆鹤东和荆德威父子有意隐瞒,这一次显然是要让荆燕西为他的错误承担责任,所以她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了,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荆燕西能送到医院去接受手术,今后坐牢了也能改过自新。
只要荆燕西愿意改过自新,他就还是荆家的孙子,至少她这个做***不忍心让荆燕西走上一条不归路。
*
如果说唐念初在荆燕西那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为了活命,那么现在她回到了荆鹤东身边总算可以因为想吃而吃了。
好久没有吃过丑大妈做的食物了,今夜人家特地给她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丑大妈做了一些中式小点,藕夹啊,鱼蛋什么的,都是唐念初喜欢的,而且无限量。
唐念初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藕夹下去,这就一抹嘴上的油光,愉快道:“还好有丑大妈在,看样子今后我一定能长胖一点了!”
“喜欢,就多吃一点,不够,大妈还会继续做的。”荆鹤东**溺地说着,掏出棉质的手帕给她擦拭嘴角。
此时大家已经愉快的开始了晚宴,荆家这些个亲戚也是平时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光荆燕西和柳思甜的事情就够让他们嚼舌根的了,所以今天大家看样子是有得聊了。
荆德威也好奇地尝了尝这让唐念初无比赞叹的藕夹。
“这藕夹确实不错。”荆德威吃了一个下去,这就又拿叉子叉了一个起来,仔细端详。
荆鹤东与荆德威碰杯,笑了笑:“这个厨娘原本是念初家的,自从岳父做了手术搬到这边来后,厨娘也跟过来了,后来闹离婚岳父搬走了,可我吃习惯了厨娘做的菜,所以舍不得让她离开,就花重金把她留下来了。”
荆德威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忽然感慨了一句:“鹤东啊,想当年你妈做的藕夹那可是天下一绝啊,里面的肉鲜嫩多汁,藕片又脆又进味,裹在外面的那层面皮被炸的外酥里嫩,只要是吃过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厨娘的手艺,还真有点你妈的风范。”
这是荆德威第一次在荆鹤东的面前提起他的母亲来,荆鹤东很震惊,安静地听着他说。
“可惜,她早早地就去了,你没机会尝一尝。”荆德威哀伤道。
“爸,别难过了,开心一点吧,难得念初回来了,我现在心情很好。”
“嗯,不说了不说了,唉,爸今天也就是感概多啊,要早知道娶个老婆生了个白眼狼,这辈子还不如就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呢……”荆德威抬手,布满老年斑的手背轻轻蹭了一下眼角的湿润。
听着他们说话,唐念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岳红跟她撕逼打架的时候曾经说过,荆鹤东的母亲当初是带着身孕嫁给荆德威的,这么说来,岂不是荆鹤东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他大伯?
当然了,这种话她现在可不敢细问。
这种事情还是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再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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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车快没油了!”
岳红的司机在环海公路上开着,盯着仪表盘紧张地说。
后面有车在追,岳红知道那一定是便衣警察。
她急得满头是汗,连荆燕西到底受了什么伤都顾不上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不能去坐牢。
岳红一咬牙,她的目光瞄向了黑黢黢的海滩,忽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