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蕊跟沈丛然带着老板娘来到最右边的房间,这里都是库存的东西,比如垃圾袋,各种本子等。
关小蕊把人往前一推,“去拿出来。”
老板娘看着沈丛然手中的木牌,还是转身走到房间的最里面,在一个柜子的最顶端摸索。
也不知道她藏那么深干嘛,可等待的两人很着急。
那柜子很大,顶端几乎贴着天花板,老板娘弄来个椅子踩上去踮起脚。
而在这期间,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沈丛然一回头就看到喘着气的姜仁。
他手上都是血,手里举着蜡烛。
“于雅宁好像死了。”姜仁进来就先说出这样的话,“那个鬼又找来了,不过好像是冲着老板去的。”
这话让正在摸索东西的老板娘身子一颤,然后更吃力去拿包包,终于摸到了带子,立刻抽出来。
看到老板娘的包,众人心中一喜,就要上前去拿。
只要拿到,这任务就结束了。
可异变突起,房内温度迅速下降,老板娘手里还攥着包,就被整个摔到墙上。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送了手中的包。
而沈丛然这边三人也没好到哪去,房门被猛地打开,三人全被神秘力量甩出去。
三人都撞到走廊的墙面上,但这不是结束,关小蕊首先就被拽着头发,以极快的速度拖拽起来。
她抓住自己的头发,拿出灵符直接往头顶贴,摸到了那冰凉的胳膊,灵符贴在上面后,那只手似乎被烫到,便松开了她的头发。
而她人已经被拖到玻璃门这边,这里是彻底无光的漆黑。
姜仁则感觉到后背刺痛,然后被用力一甩,直接顺着走廊飞出,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因为头碰到墙上,人直接晕了过去。
沈丛然则被撞到对面的房内,连门都被她一起撞掉,跌坐在地上时,她感觉胸部沉闷。
喉咙涌上腥甜的血,她赶紧咽下去,想站起来,可身体太痛,让她一时没办法有其他动作。
可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那个鬼已经站在她面前。
这个房间采光很好,因为月光照射进来,她能看到眼前站着一双腿,她顺着腿一直网上看,就见到穿着染血白裙的女鬼,这会正低着头,头发掩住她的面容。
那种阴冷的寒气直往沈丛然骨髓里钻,她现在没办法动作,只能以意念取出隐气符。
隐气符贴在身上后,女鬼似乎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脖颈抽动了几下,然后猛地弯下腰正对着沈丛然的脸。
沈丛然连呼吸都屏住,在月光的照射下,她能清楚看到对方隐藏在发丝后面,碎裂的脸。
像是被重锤击碎,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现在已经过了六秒左右,她只能期待10秒过去前,这个鬼能离开这。
7秒,女鬼还在看着眼前。
8秒,女鬼重新直起身子。
9秒,女鬼迅速消失不见。
10秒,沈丛然终于能呼出一口气,起码那鬼先去找别人了。
她闭着眼,试着移动身体。
·
关小蕊摸黑站起来,她的蜡烛早就不知掉哪去了,
好在她不止一根蜡烛,现在拿出新的继续点着,做好这一切后,她再拿出一张红品驱逐灵符。
然后将举着蜡烛的手离自己脸有点距离,这样火苗就不会被自己现在粗犷的呼吸影响。
蜡烛的光几乎只能照亮她面前这点地方,她缓步往前走,也不敢去喊其他人在哪。
玻璃门离最右边那间房大概是四米左右。
走廊里似乎只有她一个活人,即使手里拿着灵符,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击退恶鬼。
这条走廊现在变得那么长,关小蕊觉得自己走了好多步,但就是没到达那个房间。
她左右看两边的房,全都紧闭着。
随后她拿着灵符的手被抓住,关小蕊立刻转身,就看到那女鬼抓着她的手。
她的动作也很迅速,另一张灵符出现在举着蜡烛的手中。立刻往女鬼身上贴去。
灵符燃烧起来的温度很高,而女鬼消失的瞬间带起一阵风,吹灭了她手中的烛火。
·
葛瑞丽被甩到墙上后掉下来就晕了,现在迷迷糊糊人醒了,只是感觉自己的脸很疼。
刚才她就是半张脸直接怼在墙上,那么大力的撞击,现在脸都肿起来了。
可现在她恨不得自己没醒,没有木牌护身,那三个人也不知道生死!
不对,既然那几人也被攻击,那木牌应该就在附近。
葛瑞丽踉踉跄跄站起来,可周围太黑了,这个库房的窗户被立着的柜子严严实实挡起来,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木牌,木牌……”
她到处摸索,想找到那个包,也想找到木牌。
那群人找那个秘密文件,或许拿到后,还能换回木牌,要是直接找到木牌那更好。
就这样一路摸索到柜子旁,她找到了包,然后想拿出那个u盘。
可那包竟忽然被拎起。
“啊!”葛瑞丽吓得直接松手。
这里还有别人?
还是……
她听到包被扔到一旁的声音,既然这不是人,那只能是那个鬼了。
葛瑞丽吓软了双腿,可还是要支撑着身子要起来,离开这个房间。
“不怪我,不怪我的,是郑有良杀了你,是他……”
她在地上爬着,要离开,离开这里!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什么木牌,什么u盘,都抛在脑后。
可是四肢着地爬,手在下一刻摸到个冰凉的东西。
好像是脚……
葛瑞丽直接瘫软摔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往后退。
边退边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可退着退着,又碰到个躯体。
葛瑞丽又要避开那躯体,可是跟刚才那个冰凉的脚不一样,这好像是个躺在地上的人。
她想起那三人被袭击,或许这就是其中一个。
想到此她又摸过去,身上有衣服,体型不是女人。
葛瑞丽心里一喜,“快醒醒,木牌呢,我的木牌。”
可是这具身体没任何反应,她也摸出了大概,这好像是个男的,而且体型还挺胖。
她记得来的几人里,其中一个男的已经被自己捅到,还有个年轻男子,但对方很瘦。
那这个……
她颤抖的手摸到了对方的头,光头,是光头!
“郑有良!”
原来躺在这的是郑有良,可他明明在走廊,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