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铭没要到人回去要被单家老爷子削,他还不如装作自己也被扣了,这样就不用被削了。
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单铭是这么说的,他们要是敢发兵,就告诉他们发兵就撕票。
听完这样的理由,暗卫团的暗卫们表示,赤曜的将军真会玩儿,坑起爹来毫不手软。
单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待在北梁。
时笙和祁渊的关系有点进展,祁渊不再那么排斥她,但也不会主动干什么,每次都是时笙强行非礼,最后祁渊炸毛暴走。
但第二天他又会出现,然后重复前面的步骤。
……
柳紫烟和楚洛回来的时候,司马大人都已经登基。
“才走几个月……变化竟然这般大。”柳紫烟看着城门上的年号,颇为感叹。
楚洛脸色不好,带着人进城。
城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来曾经经历过那么大动乱,楚洛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走。
柳紫烟小跑着跟上楚洛,“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洛沉吟片刻,“静观其变。”
新皇没有罢免他王爷的身份,即便是改朝换代,他现在依然是洛王。
“当初我想扳倒司马家,谁知道……”柳紫烟看向皇城的方向,目光复杂。
司马家非但没倒,反而还坐上皇位。
前任皇帝早就有收拾司马家的意思,当初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扳倒司马家。
如果不是那个穿越者突然跑出来搅局,现在的局势恐怕大有不同。
……
楚洛回宫的消息时笙并不知道,她是在宫中见到,才知道他已经回来。
双方在金銮殿外台阶上相遇。
楚洛在台阶上,时笙在台阶上。他仰头看着台阶上的少年,心底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容王好本事。”
时笙眉眼弯了下,“一般一般。”
这可完全没谦虚的意思。
时笙这话接的完全让人没说下去的欲望,楚洛冷哼一声,拾阶而上,跟着太监进了金銮殿。
“洛王可要保重身体啊。”
时笙的声音幽幽的从后面飘来,楚洛身体猛的一顿,他转过头,眼底复杂的光笼罩着时笙。
对面的少年依然是刚才那副悠闲的模样。
好像刚才那句,不过是随心而为。
楚洛心底思绪翻飞,良久才憋出几个字,“多谢容王关心。”
时笙看着楚洛的身影进金銮殿。
她还是找个机会搞死男主比较好,不然以他的男主光环,自己绝逼是头号炮灰。
坚决不狗带!
做炮灰也是要有理想的。
时笙现在不住华清宫,搬回了自己的府邸,她还没进门,暗卫甲从另一条街急急的跑过来。
不等时笙问,暗卫甲噼里啪啦的说一大段,“殿下,出事了,祁公子在大街上非要砍人,我们拦不住啊!”
时笙:“……”
大街上砍什么人呐?
时笙挥手,“走走走,去看看这个智障搞什么。”
到暗卫甲说的地方,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
“容王来了,快让开,让开,前面的,让开……”暗卫甲一吆喝,前面的人主动将路给让了出来。
人群的妹纸们立即兴奋了。
“容王……天呐,是容王。”
“啊!容王在哪里……”
时笙从一溜妹纸们的亲切关爱中走进里面。
包围圈中,单铭跪在地上,祁渊脸色阴沉的看着他。暗卫团的人挡两人中间,气氛格外的古怪。
“姑奶奶,救命啊!”单铭看到时笙就跟看到救星似的,也不顾祁渊淫威,直接奔到时笙身边,转而可能发现自己失言,又大声的掩饰下去,“容王殿下,你再不来,我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时笙嘴角一抽,“你干什么了?”
“我也没干什么啊,就和陛下说了两句话,他……突然就要砍我,你也知道,陛下发脾气从来不分场合,不分地点。”
单铭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隔壁的祁渊听到了。
换成赤曜,他肯定早就被拖下去砍脑袋了。
陛下好可怕。
祁渊发脾气确实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时笙走到祁渊身边,自然的牵住他的手,祁渊缩了一下,随后又反握住她,语调中满是凛冽的杀气,“帮朕砍了他。”
时笙点了两个暗卫,“你们,把他拖下去砍了。”
什么公平正义,哪有媳妇高兴重要啊!
单铭目瞪口呆状,搞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要被砍?
他不想被砍好吗?
容王你这是助纣为虐!
暗卫们早就看单铭不顺眼,此时阴恻恻的围上他,“得罪了单将军。”
“来人啊,来人,护驾!”单铭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窜进人群,弄得人群一群鸡飞狗跳。
暗卫们追着单铭出去,围观的人群却一点都没散。
看着两人大男人手牵手,本该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可是两个颜值远超平均线的男人手牵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说,颜值决定一切。
这是个被颜值支配的世界。
“容王好厉害,连赤曜的皇帝都能收为男宠,不知道容王府还缺不缺人,我去端茶倒水也愿意啊!”
“什么男宠?容王说了,祁公子是以后容王府的正妃。”
“什么时候说的?”众妹纸懵逼。
“就上次祁公子被人拉着告白的时候,呜呜呜,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啊!”
现在皇城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时笙最宠的人是赤曜的皇帝。
有支持的自然也有反对。
“世风日下,真是什么人都有。”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的是丢人呐。”
“balabala……”
时笙不理会这些人,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她能堵住一个人的嘴,还能堵住千千万万人的嘴?
他们说一句又不会掉块肉,最后还不得不看她脸色做人。
时笙带着祁渊离开包围圈,去了旁边的茶楼。
时笙没放开他,牵着他上楼,一边道:“你出来怎么还穿这样?”
祁渊冷哼一声,“朕不穿龙袍穿是什么?”
时笙忽的凑近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下,“你可以不穿。”
祁渊被撩得多了,立即回味过来她这话的意思,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