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季渊之旅(7)

江绅拍了拍手,像是找到救星一样,笑着看向祁慕:“因为,在下便是给皇后娘娘写信之人!”

“写信?”祁慕挑了挑眉,却依旧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江绅没有看出祁慕的错愕,急忙点点头:“是!当时给娘娘写信,希望娘娘能够帮助我家小女的人,便是在下。”

祁慕微微向后靠了一下,倚在了太师椅上,眼珠转了转,像是在整理着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

祁慕不动声色地笑笑,看向江绅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波澜不惊。

“母……皇后娘娘是向我提起此事,只是并未告知我过多细节,江大人若是想要在下帮忙解决,还是要将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同在下讲清楚比较好。”

江绅忙不迭地点点头:“好!”

祁慕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却是笑着看向江绅。

江绅离开的时候,向祁慕抱拳行礼,似乎很是感激。

江青看了,目送江绅离开之后,这才进了房间,来到祁慕面前。

“小殿下,这江绅来找您是为了什么?”

祁慕笑着摇摇头,像是觉得有趣:“江绅的女儿犯了错,写信请求母后的帮助,那江绅以为我是母后派来帮他的,将所有事情都同我讲了一遍。”

江青挠挠头,面露不解:“江绅的女儿犯了错,为什么要给小姐写信?”

祁慕笑了笑,少年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恶劣的情绪,这才有了些小孩子该有的气息。

“我家母后啊……可是有好多故事不曾讲于我听的……”

虽然这样说,祁慕的语气却只是温柔无奈。

他母后很好。

就算是祁慕,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母后对他很好,对久久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好。

祁慕很爱他的母后。

当然了,这话是不能当着父皇的面说的。

因为父皇会瞪他。

有时候,祁慕也会想,像父皇这种脾气的人,能够娶到母后,可真是父皇的福气。

——毕竟,母后这般张扬又肆意的人,想来也是被无数人觊觎的。

最后落到父皇手上,只能说……

父皇手段高。

江青不太明白祁慕的意思,只是问道:“既然如此,小殿下想要如何做?”

祁慕笑笑:“我只是说母后一定会帮他,我又不是母后派来的,没必要出手。”

江青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笑得恶劣的小男孩儿,依稀看到了昔年顽劣的自家小姐。

小殿下不愧是小姐和主子的孩子……

砚寒清最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贴身的内侍问起来,砚寒清便道,是有了两个好玩的小家伙儿。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砚寒清便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季渊转悠,去哪里都奉陪。

朝堂和宫中对于此事都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这两个孩子的来历。

“这两个孩子……不会是陛下在外面的……”

“胡说什么呢?如今后宫空虚,陛下若是当真有什么,为何不将那女子带回来?”

“对啊,再者说,我见过那两个孩子,跟陛下长得……一点都不像……”

“……”

几个官员下朝的时候,边走边议论着。

“哎,你们看前面那两个,是不是那俩孩子?”

有眼尖的官员指着远处宫门前的两个小黑点,大声问道。

一时间,不少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是吧?这能进宫门的孩子,只有那两位吧?”

“说得也是,陛下究竟为何对这两个孩子这般好啊?”

“谁知道呢?陛下不是说,不喜孩童的吗?”

“……”

祁久乖乖地站在祁慕身边,牵着祁慕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我们今天要去哪儿?”

祁慕笑笑:“久久上次不是说想要再去摘月楼看看?”

祁久点点头,随即又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可是,我后来听宫人们说,那摘月楼对国主大人很重要,国主大人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所以,寡人亲自带你们去。”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祁久转身看去,就见砚寒清已经换下朝服,换了身黑色的衣裳,朝着两人走来。

祁久的眼睛亮了亮:“国主大人,您允许我们去摘月楼玩?”

砚寒清点点头:“自然可以。”

砚寒清的话声音不算小,那有意无意靠近的一些朝臣也听到了。

所有朝臣面面相觑,像是见了鬼一样。

开什么玩笑!?

那摘月楼不是陛下的命根子吗!?

陛下什么时候这般宽容大度了?

江绅也听到了。

他一脸激动地看了祁慕一眼,眼中满是感激。

——一定是穆公子想用这种方法,让陛下放松警惕,然后再好跟陛下谈条件!

简直是太聪明了!

江绅感觉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能脱离苦海了!

只是想带祁久去摘月楼的祁慕:“……”

砚寒清笑着看向祁久。

祁久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对漂亮的小虎牙,眉眼弯弯,黝黑色的眸子像是葡萄一样圆。

跟她很像。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砚寒清大手一挥,孩子王一般带着两个孩子往宫门外走去。

“写什么呢?这么出神?”

祁君羡来到穆如酒寝殿的时候,就看到她一直拿着笔出神,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

听到声音,穆如酒这才缓缓回神,看到祁君羡时,她笑了笑,将桌上的信封展示给祁君羡看。

只有一句“致砚寒清”,剩余的全是空白。

——穆如酒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只是祁君羡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银黑色的眸光闪过一抹不快。

真的是,阴魂不散。

只是那情绪消失得迅速,祁君羡抬眸看向穆如酒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脸清风朗月,从容风度的模样。

“怎么想起来给他写信?”

穆如酒托着下巴:“砚寒清最近情况不太好。”

“是快死了吗?”

祁君羡问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穆如酒的错觉,她为什么觉得,祁君羡这个问题中居然带着几分……激动?

肯定是自己想错了。

穆如酒摆摆手笑笑:“他一直批阅奏折,忙于公务,身体和状态都不太好。”

祁君羡微微挑眉,似乎是有些失落,却是对穆如酒道:“忙于公务便状态不好?看来这季渊国主身体确实不怎么样。”

嗯,有种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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