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娇低头开始摸砂锅,不为别的,只为给“有口难言”的大饭票,寻找一剂良方。
以前她在修真界的时候,可是个正经丹修,从来没炼制过那种药。
现在就只能询问混元砂锅。
【混元鼎,你说,有没有哪种药,可以治好人的那种毛病?】
大饭票对她那么好,她总不好看着他断子绝孙啊!更何况后宫这么多嫔妃,他一个都不碰。
霍艺馨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早晚都要把她当成威胁消灭的。
毕竟,那夫妻俩天天想要大饭票屁股底下的龙位,她和大饭票要是不弄死他们,他们就得弄死她和大饭票。
等着人没了以后,就没有了挡箭牌。
大饭票的弱点不就暴露了?
总不能说大饭票心心念念一个死了的嫂子,为此一生未碰其他的女人吧?
虽然这事儿听着挺浪漫,放到画本子里,她看到的时候也会跟着嗷嗷叫。
可放到现实中……
总觉得有个这样悖伦的哥哥,有那么一丁丁丁丁点儿的丢人啊。
她不是在嫌弃大饭票丢人……
好吧,她就是在嫌弃大饭票丢人。
混元砂锅和云娇娇心意相通,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人都在想些什么。
他总觉得谢北冥好像并不是娇娇想的那样。
可是娇娇既然想要多学一点知识,混元砂锅觉得技多不压身,来者不拒。
开始给云娇娇抖落丹方。
云娇娇以科研的态度,十分认真地听着混元砂锅所说的一切。
毕竟这涉及到大饭票的终生幸福,万一弄错了一点,整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方,那还不如不弄了呢。
她记得在修真界的时候,她有一个学渣丹修堂姐。
父亲过寿辰的时候,她研究出来一种生发的丹药,给父亲做生辰礼。
可也不知道那丹药哪里出了问题。那位伯伯吃完了丹药以后,不但头发和胡子掉光,连眼睫毛都掉光了。
那位伯伯的肤色还是健康的小麦色。
所有的毛发全掉光,看着就跟一颗光秃秃的卤蛋一样。离得远了,还能看到头上的反光。
她可不想把大饭票的病情搞得更严重,或者弄出来点儿什么并发症。
就在她发扬学术精神,进行钻研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过去,就见原本热闹的宴会,此时十分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台上,刚刚跳完一场舞的红衣女孩儿,与她身上来回逡巡。
而坐在她一旁的谢北冥,面色严肃的道:“贵妃身体有恙,不适合劳累。
况且,满荣长公主长途跋涉,必定舟马劳顿。还是先歇歇吧。”
云娇娇一脸茫然的时候,她身后的杨嬷嬷连忙凑上前来,小声跟她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满荣送过来个公主,想要和谢北冥联姻。可谢北冥没答应。所以公主就来挑衅她。
谢北冥拒绝对方公主的原因,云娇娇大体能猜到一些。
先不说大饭票他不睡女人,满后宫都是摆设。
就说昨天晚上大饭票和她说过,满荣现在和达达正在交兵,而他们卫国处于两不相帮的状态。
无论表现出偏向于哪一方,都是与另一方为敌。
现在这种鹬蚌相争的状态,大饭票傻了才会不等着渔翁得利,而是进去掺和一脚。
可问题是,这个满荣长公主竞争小老婆岗位,和她一个妹妹有什么关系啊?!
她才是那个遭受无妄之灾的人!
云娇娇心里有些委屈。
觉得必须要跟大饭票讨点儿东西才能好。
谢北冥都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可是满荣长公主明显不吃他那一套,瞪着两个眼睛,感觉不到对方的排斥。
她目光锐利的看向云娇娇,语气骄横的道:“我长得并不比她差,为什么你能喜欢她,却不能喜欢我?”
卫国是礼仪之邦,贵族的行为举止都比较含蓄,满朝文武第一回见到这么大胆直言的姑娘,都有些尴尬。
满荣长公主丝毫不觉得众人投向她身上的视线有什么不对,反而高高地扬起了下巴。
看向云娇娇的眼神,是不屑。
云娇娇:……呵,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她用比满荣长公主还要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她,语气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大概是因为你眼睛瞎吧。”
居然说长得不比她差,这绝对不是眼神儿不好使,一定是已经瞎了!
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