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没有回答北宸折,只是抬起眸来,不经意的瞥了北宸折一眼。
可以看出来,沈炼的眸光里有看不起这三个大字!
这让北宸折很是窝火,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案桌上方突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呵斥声。
“你大胆,看见了朕居然不行礼,而是直接质问沈炼,你还有没有尊卑有序!”北啸龙想到北宸折做的事情就有些怒不可遏了,这会儿看到北宸折竟然不朝着自己行礼,更加觉得,北宸折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要取而代之,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北啸龙的呵斥声让北宸折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北啸龙道:“父皇,儿臣失礼了,是儿臣的过错,但是儿臣……儿臣……”
“但是什么?”北啸龙在心里已经给北宸折下了死刑了。
反正眼前的人都是一个死人了,北啸龙也不在乎这会儿多让北宸折辩驳一会儿了,反正都是没有用的辩驳。
北宸折抿了抿唇,然后对着北啸龙道:“父皇,这件事情是您误会了。”
“荒唐!朕是天子,还能误会什么!”北啸龙直接阻断了北宸折的话,然后站起身来道:“看来你忘记了,朕是天子!”“不是,父皇……”北宸折想要解释,但是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于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道:“是因为之前儿臣和沈大人有什么误会,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所以这会儿看到沈大人,儿臣就先想到了沈大人,
实在是儿臣的不是啊。”
北啸龙看了一眼沈炼,沈炼这会儿面色如常,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
沈炼跟在北啸龙身旁的日子那么久了,沈炼是什么人,北啸龙心里门清,沈炼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的。
北啸龙直接沉声道:“你和沈炼有什么事情没有解释清楚的,直接在朕的面前解释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这……”北宸折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原本这么陷害沈炼,是想要放出柳大人的那些档案的,但是……
这如何是好啊。
既然档案在锦衣卫手里,也就是说明是皇帝要要的这个东西,他要带走这个东西,不就是摆明了要和皇上作对么?
想到这个事情,北宸折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怎么,是说不出口么?”北啸龙冷笑了一声。北宸折看着北啸龙这个样子,他有些慌乱了起来,连忙解释道:“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笔糊涂账啊,之前,之前我的侍妾服侍了沈大人一夜,那个女人在我的王府里也不是个受重视的,所以心一
横,索性就在沈大人的夫人那边去闹去了,这件事情儿臣也是才知道的。儿臣还没有来得及和沈大人解释,所以这会儿在宫里看见了沈大人,儿臣自然是想要解释一番的。”
北啸龙听了这个话后,只是对着沈炼道:“沈炼,你看看,是不是借口漫天。”
“是的。”沈炼上前一步说道。
眼前,北啸龙是完全听沈炼的话了,这让北宸折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北宸折顾不上其他的了,他知道,沈炼这会儿就是要存心要他难堪,或者说狠毒一点就是,沈炼存心想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北宸折还顾及这些做什么,他直接上前一步道:“父皇,沈大人大概记恨这些事情,所以可能说话中伤儿臣,希望您千万不要听信这些话啊。”
“王爷言重了。”面对北宸折的指责,沈炼并没有否认,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颔首说道。
沈炼谦卑的态度和北宸折的有些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够了不要闹了!”北啸龙一拍桌子,面色冷然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父皇……”北宸折被北啸龙这么一弄,彻底的给弄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北啸龙的位置道:“父皇,儿臣做了什么了?难道是沈大人怀恨在心,给儿臣弄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嘛?”
北宸折这会儿觉得,沈炼肯定是添油加醋了,否则的话,北啸龙是不可能这么生气的。
“你做了什么。”北啸龙只是冷笑了一声,他不打算自己说下去,他直接看向了沈炼的位置道:“将人给带上来吧!”
“什么人?”北宸折有些惊讶的道:“父皇,你不要被蒙骗了!”
北啸龙这会儿压根就没有理会北宸折,而锦衣卫的人直接拖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已经没有走路的力气了,看样子是被折磨得不行了。
而且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样子已经被折磨得不行了!
北宸折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虽然低着头,但是这身形就是很眼熟。
北宸折正纳闷和心惊的时候,沈炼直接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跟前,那些锦衣卫还没有松手,所以那个男人是被锦衣卫的人驾着跪在了地上的。
“十三王爷,您好好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您认识的。”说完了这句话后,沈炼伸手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头发,强迫这个被折磨得只有一口气的男人抬起头来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宸折派去锦衣卫想要偷走柳从容档案的那个心腹!
北宸折的面色一变,整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了。
“你若真的没有鬼的话,那你和朕说说,这个如何解释?”北啸龙直接冷眸看向了北宸折的位置。
北宸折想要解释说不认识这个暗卫,但是很明显,人都已经被抓住了,而且经过锦衣卫诏狱的人不可能说假话的。
所以现在北宸折的所有辩驳,都只能是变成狡辩!
“父皇,您就饶了儿臣吧!”北宸折直接哭喊出声道:“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北啸龙看着这一切,心冷到了极致,虽然说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却没有想到。
就这样,还能遭受背叛!“你干的好事。”北啸龙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把挥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