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宇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却又有些不确定,他可是查过这位陆氏总裁的资料。他知道对方有一个儿子,并且据说五六年的生活都清心寡欲的很,身边基本上什么女人都没看见过,怎么会跟莫忧那女人有牵扯。
为了准确验证,莫天宇忍不住道:“陆总,您说的人是?”
他眉心微挑,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说起来,她也姓莫,是我们设计部的设计师莫忧。”
莫天宇瞳孔猛地一缩,没想到还真是莫忧,眉心顿时拧了起来,难怪,难怪陆晋渊会对付自己母亲。
一瞬间,他对莫忧的不悦累计到了顶点,明明和自己在一块,竟然还勾引了陆氏的总裁,真是了不起,哼。
虽然他并不喜欢莫忧,想跟她结婚也是权宜之计,但他心里依旧将莫忧当成他的玩物一般。
就算是要丢弃,也只能自己先出手,那个女人只能乖乖的听他的差遣摆布才对,现在听话的风筝线就跟随时要断了飞走一样,他自然不乐意。
而且,如果陆晋颜掺和进来,他想跟莫忧结婚这事,就会更加艰难。
“陆总,我想,您可能弄错了,您公司设计部的莫忧,是我的未婚妻。”莫天宇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说了出来。
陆晋渊眸子眯了起来,眼底仿佛凝聚了锐利的利剑一般,狠狠射向莫天宇。
后者只觉得十足的压迫感,后背瞬间汗湿了。
“未婚妻?呵,我不管你们之间之前是什么关系,但经过了这件事,很快就会什么都不复存在了。”他冷笑一声。
“什,什么意思?”莫天宇惊愕。
“你想救你的母亲,就给我老老实实离莫忧远点,否则,潘志兰就一辈子别想出来了。”他直截了当的道。
莫天宇脸色顿时大变,随即沉了下来,他是完全没想到,陆晋渊竟然真的看上了莫忧,并且看这模样,还不是一般的看重。
哪怕在普通家庭里,一对情侣,其中一方需要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做选择都很困难,更别说,他的情况要复杂的多。
他必须和莫忧结婚,这样才能从家主莫山智哪里得到好处,这是他筹谋了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愿意功亏一篑。
但现在,陆晋渊却用他的母亲来逼迫他,莫天宇还真是很难抉择。
虽然心里的天平,更倾向于倒想荣华富贵,但潘志兰是他的母亲,他也不能不管啊。
周围的空气忽然有些窒息起来,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这样认为。
最后,莫天宇迫于无奈,答应了他的要求。
当然,只是表面答应,等安顿好了母亲,他要好好地问一下莫忧,她和陆晋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忧的伤什么时候好全了,潘志兰就什么时候出来。”
陆晋渊丢出这句话,直接让安辰将人请出去了。
莫天宇虽然不满,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带着一肚子火气继续等着,同时,他需要好好想想,陆晋渊掺和进来,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老板,这个莫天宇刚才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那么干脆就妥协。”安辰道。
“没办法,温宁一向心软,哪怕失忆变成了莫忧也是一样,加上莫家对她有救命之恩,哪怕潘志兰那样对她,她也不会追究的。”
这一点,让陆晋渊很不舒服,但却无可奈何。
按照他的意思,收拾一个莫家,一个莫天宇,简直就是动动手的事情。
但偏偏有莫忧在,他也只能暂时恐吓一下那姓莫的,顺便小小惩治他几下。
莫家的莫山智,陆晋渊并没有太关注,也并不知道莫忧其实并不是莫天所救,自然也就不知道,莫天宇为了利益,对莫忧的执着。
按照医生的吩咐,十来天后,莫忧的伤基本上好全了,加上陆晋渊特意准备的去除疤痕的药,伤口的地方光洁如初,完全看不出十天前那惨不忍睹的痕迹。
同时,接到消息的莫天宇,也赶紧去了关押所接自己母亲。
但,当潘志兰从里面出来的那一刻,他惊呆了。
这……还是自己的母亲么?
潘志兰当了二十多年的富家太太,随着年纪往上走,身上是很丰腴的,加上保养的不错,皮肤也十分好。
哪像现在,散乱干燥的头发,布满血丝的双眼,乌青一片的黑眼圈,脸上蜡黄,泛白破皮的唇,两颊都凹进去了。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不说,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皱巴巴的,原先身上的肉,几乎消瘦了一半,整个人看上去就跟鬼一样。
莫天宇张张嘴,想叫一声,喉咙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突然,他视线一顿,猛地瞪大,立刻上前搀住自己母亲:“妈,妈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会这个样子?”
潘志兰两手的手腕,自从被陆晋渊踩碎后,就这样放置着十多天没得到有效的治疗,手腕处青紫红肿一片。
莫天宇抬起她其中一直手臂,手掌下垂,随着动作,左右摇晃,看着就跟假肢一样,十分恐怖。
他确实吓得不轻,立马将自己母亲送去了医院。
“莫先生,病患伤的十分严重,尤其是两只手腕,属于粉碎性断裂,加上没有第一时间接受治疗,那一块的神经已经坏死,无法连接上了。”
“并且,虽然病患身上表皮没有什么伤痕,但我们检查出,她内脏遭受过重创,有过腹腔出血。”
“在加上病患胃里长时间没有进食,属于空腹状态,胃粘膜损伤严重,有穿孔的迹象,这个需要长时间慢慢温养才行。”
“还有……”
医生面部严肃的将潘志兰的一条条情况说了出来,莫天宇不敢置信,脸色铁青,他双拳死死地捏着,眼里全是阴狠。
该死,他虽然知道收押所里,对于犯人可能会进行虐待。
但他想着,自己母亲好歹也是莫家的老夫人,加上她母亲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虽然担心,却完全没料到会变成这种糟糕的结果。
傻子都能想到,这一定是有人打了招呼的,至于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