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生机盎然,散着勃勃生机。
清晨,王灿带着貂蝉、蔡琰和董卉离开州牧府,去城外踏青游玩。
和王灿一起同行的还有郭嘉,州牧府中也就这厮能闲得慌。换做是程昱和荀攸,已经是忙得脚不沾地,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毕竟王灿统帅益州的时间不长,还处在一个过渡阶段,要ua费更多的精力梳理益州的事情。
城外,一片绿sè,煞是好看。
王灿和郭嘉停下脚步,两人背靠着一块大石坐下来。旁边,典韦带着几个黑衣武士恭敬站立,保护王灿的安全。
不远处,蔡琰、貂蝉和董卉则是在青山绿水间游玩取乐。
时至今日,已经是初平三年,蔡琰经年十五岁,虚岁十六,到了及笄的年龄,已经可以嫁。王灿和蔡邕商议的时间,也是准备在今年完婚,取蔡琰过门。至于貂蝉,肯定是在蔡琰之后,不可能作为王灿的正妻,毕竟貂蝉没有蔡琰的优势。
三人尽情玩乐,董卉时不时抬头打量王灿一眼。
她神sè幽怨,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无奈。
董卉嫁给王灿已经有四个月左右,然而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好似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这年代,女人无法生育的时候,从不会考虑是否是男人的缘故,总认为生不了孩子,肯定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是以董卉心中非常的无奈。
董卓曾经派人催促,可董卉不能怀孕,也只能让董卓失望。因为王灿并没有冷落她,每隔几天,王灿都会去她的院子过夜。
因此,董卉认为几个月还没有丝毫动静,是她自己的缘故。
和董卉一样,貂蝉的肚子也不争气,没有丝毫动静。
三个女人,只有蔡琰还是尚未出阁的黄ua大闺女,保持着处子之身。和王灿同房的人,也就貂蝉和董卉,但是貂蝉和王灿相处的时间比董卉更多,她也没有任何动静。貂蝉不似董卉,更加聪明,她结合董卉的情况,心中便有了定论,隐约猜出没有生孩子是什么缘故。
不过,貂蝉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没办法,谁让形势比人强,比不得人家强呢?
所以,三个女人中,董卉幽怨的望着王灿,暗叹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诞下一儿半女;貂蝉则时不时的看一眼纯洁无暇的蔡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若非是蔡琰,她怎么可能还没有孩子;而蔡琰则是欣羡的望着貂蝉和董卉,她初涉世事,已经知道人事,明白王灿和貂蝉、董卉的关系,心中也有些急切了。
王灿坐在远处,看了眼三女,脸上1ù出淡淡的笑意。
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郭嘉做在王灿旁边,一言不,身体斜靠着一块大石,享受着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身上暖和的感觉,非常舒坦。他微眯着眼睛,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此时,郭嘉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很好,再不是病秧子。
王灿看向郭嘉,轻声问道:“奉孝,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可有诛董之计?”
典韦距离王灿不远,听见王灿谈及大事,立刻带着几个黑衣武士拉开距离,给王灿和郭嘉留下空间,让两人商议事情。
郭嘉闻言,立刻坐起来,tǐng直身体,正襟危坐,脸上的笑容也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之sè。他瞥见典韦自觉地拉开距离,心中暗暗点头,旋即压低声音说道:“主公,事情已经一步一步的进行着,用不了多久,便能够收到效果。”
顿了顿,他贴近王灿,自信的说道:“董卓,命不久矣!”
两人谋划诛杀董卓,不能为人知晓的。
尤其是董卉,更加不可能告知。
王灿听了后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早已将诛杀董卓的事情全权托付给郭嘉,有郭嘉处理,王灿便不会指手画脚。
他需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
长安,司徒府。
吕布骑着赤兔马,赶到司徒府。他刚下马,便有家丁将吕布迎进去。等吕布进门后,家丁又伸出脑袋,虎头虎脑的往门外打量一番,见司徒府外面好似没有人,然后才放心的将大门关上。
大厅中,吕布和王允相对而坐。
吕布身穿一袭白sè战袍,外罩一件银白sè的唐猊铠甲,头戴金冠,腰悬佩剑,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端的是威风凛凛。
吕布端坐着,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
大厅正上方,王允身穿黑sè长袍,灰白的髻梳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根檀木簪子穿过。他已经年近六旬,垂垂老矣,褶皱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给人一种迟暮之年的感觉。然而,王允虽然老迈,一双深邃的眼睛却格外有神,透出睿智豁达的感觉。
王允是当朝司徒,位居三公,在朝中拥有很高的威望,所以吕布还是颇为敬重。他看向王允,拱手问道:“司徒请吕布来此,有何要事?”
王允笑道:“奉先啊,难道没有事情,老夫便不能请奉先赴宴么?”
见王允如此重视他,吕布心中有些欢喜,抱拳笑说道:“王司徒大汉三公,官位显赫,布能够得到王司徒的邀请,也是一大幸事,深感荣幸。”说着话,吕布端起酒樽,朝王允敬道:“这一杯酒,敬王司徒,请!”
最近几个月,吕布非常不得志,处处被董卓压制。
他见王允如此重视他,心中感慨良多。
一时间,脸上竟然1ù出颓废的神情。
王允端起酒樽,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樽,看向吕布,沉声说道:“奉先啊,最近朝中局势紧张,太师又诛杀了几名朝中官员,老夫心中担忧,希望奉先能在太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奉先是太师看重的义子,深得太师重用,说的话肯定有分量。”
吕布听这话,很不是滋味儿,脸sè却愈加的难看起来。
王允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吕布的神情变化。
他微微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说道:“昔年袁绍率领诸侯盟军攻打洛阳,讨伐太师,奉先为了替太师抵挡诸侯大军,率领大军抵挡,麾下的部将死伤殆尽。这份情谊,太师肯定铭记于心,有太师的看重,奉先便能够平步青云,官居高位,所以请奉先多多帮助,我这把老骨头……”
“哐当!”
王允话未说完,就听见一声脆响。
吕布听着王允的话,鼻息咻咻,气愤不已,他大袖一拂,将酒樽推翻在地上,猛然喝道:“王司徒,难道汝不知我被太师冷落,不得重用,今日王司徒请我赴宴,莫非是王司徒有意奚落我,让我难堪不成。”
说话的时候,吕布眉头一挑,身上1ù出淡淡的杀气。
此时,吕布处在爆的边缘,很可能暴起杀人。
诚如王允所言,他归顺董卓后,处处以董卓的义子自居,尽心尽力帮助董卓做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他麾下的部将全部战死,一个不剩,这样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然而他没有得到嘉奖,却被削了兵权,成了保护董卓的护卫,境况何其惨淡。
反观李儒和徐荣,失败后屁事没有,依旧活得潇洒滋润。
被如此轻视,吕布心中早已经充斥着怒火。
面对董卓,吕布不敢火,但面对一个空有名头,却没有实际权力的大汉司徒,他根本不需要畏畏缩缩。
王允听见吕布的话,急忙说道:“奉先息怒,且听老夫解释。”
吕布还是比较尊重王允的,毕竟王允如此看重他。
沉默片刻,吕布点头说道:“王司徒,你且说来听听,若解释得合情合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不再追究。若是敷衍了事,故意奚落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吕布神情严肃,目光如刀般死死盯着王允,等待王允的解释。
王允面sè如常,不紧不慢的说道:“奉先,你可知老夫每日都做些什么?”
吕布面1ù不耐之sè,说道:“你做什么事情,与我何干?”
王允并不恼怒,缓缓说道:“老夫每日去早朝议事,下朝后便直接回家,关闭大门,不敢和其他官员有联系。从洛阳来到长安,老夫都已经近一年没有出门了,整日呆在家中,消息闭塞,怎么能知道外面生的事情。尤其是奉先和太师之间的事情,老夫更是不敢过问,哪里知道最近生的事情啊。”
吕布听了后,脸上的怒sè才稍稍缓解。
王允解释清楚,两人便又聊些朝廷的其他事情,双方你来我往,颇为热络。
半个时辰后,王允亲自将吕布送出司徒府。王允送客的一幕,落在司徒府外面的闲杂人等眼中,便透1ù出不少的信息。但是,王允明知外面有人,却没有派人处置散落在司徒府外的探子,直接让家丁关闭大门,往书房中行去。
书房中,坐着一个身材不高,微胖的中年人。
这名中年人眼睛有些小,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一看便知是常年练武的人。
见王允进入房中,拱手朝王允见礼,说道:“拜见王司徒!”
王允点点头,在屋子中坐下。
他脸sè1ù出凝重之sè,说道:“史剑师,老夫已经连续几个月和吕布虚与蛇尾,打好关系,现在吕布不受重用,应该可以试探吕布,让吕布为我们所用了吧。”
史剑师,便是史阿,长安英雄楼的负责人。
他听见王允问,说道:“司徒放心,下一步的行动已经安排好。王司徒只需要等太师府传来消息,司徒便邀请吕布,出言拉拢,方能奏效。不过想要拉拢吕布,势必要给足利益,这里面的要害,王司徒肯定清楚,阿便不多言了。若没有吕布相助,想除掉董卓非常困难。”
王允笑道:“史剑师放心,老夫自然明白。”
史阿点点头,起身拱手道:“英雄楼还有诸多事情,阿告辞了。”
王允起身将史阿送走,然后回到书房中。
他抬头望着书房外蔚蓝的天际,神情凝重,喃喃自语道:“王灿啊王灿,你已经是大汉朝益州牧,牧守一方,权倾一时,若是你入主朝廷,说不得又是下一个董卓。大汉朝的江山,不用你出兵,老夫自会支撑起来。”
他神情严肃,眼中1ù出坚定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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