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不用他主动谋划,秦玄羽就自己提出了要去蓝巾军大本营的要求。
这……
如果是带疤中年把他们领到蓝巾军,兴许他还不会多想什么。
可秦玄羽这种主动作死的行为,却是让他产生了几分疑虑。
不过带疤中年很快就挥散了这份疑虑,原因很简单,他除了把生的希望寄托在蓝巾军身上之外,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办法保命。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顺水推舟,满足他们两个要求,至于后面会发生怎样的变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货船航行在碧绿色的湄河上,湄河两边是连绵的山脉与丛林,灿烂温暖的阳光从头顶播撒下来,呼吸到鼻子里的空气,比华夏经济发达城市里的空气要清新不知道多少倍。
鸟儿歌唱,蝉声清鸣。
匕首、手枪、冲锋枪一样不少的剽悍宁南琴,小鸟依人的把头靠在秦玄羽肩头,视野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盛夏青翠。
秦玄羽偏着脑袋,跟宁南琴靠在一起,他的心情并没有即将进入敌人腹地那般的沉重,反而十分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带疤中年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偷瞄两人一眼。
首先要承认的是,这对来自于华夏国的青年男女,从身材和长相上来说,确实是般配到了极点,尤其是拿秦玄羽和自己这么一对比,如果凭借正当手段去撩妹把妞儿,恐怕他这一辈子也泡不到宁南琴这样的极品。
其次,带疤中年心里越来越不安宁,因为他觉得这对小情侣不像是要去接触充满罪恶的深色势力,反而像是从异国前来,乘船出游度蜜月的欢欣旅客。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蓝巾军在湄三角意味着什么?
起码也给人家蓝巾军一点面子,好吗?
下午一点多,货船行驶的速度减缓下来,在温暖阳光与和煦山风的吹拂下,宁南琴昏昏欲睡,秦玄羽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说道:“别睡了,到地方了。”
宁南琴陡然惊醒,本能下就要举起双膝上横着的ak47冲锋枪。
“你别搞得这么紧张。”秦玄羽压住她的动作。“放松点,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宁南琴紧绷的娇躯松软下来,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道:“我怎么睡着了……”
说完,想到秦玄羽一直还没回答自己那个问题,她慌忙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咱们怎么和蓝巾军搭上线呢。”
秦玄羽微微一笑,回道:“蓝巾军首领卡伦将军,担心在和暗网组织交易过程中发生意外,所以提前在暗网上投入一亿美币,雇佣顶级杀手保护,回忆回忆,你老公我除了青龙组组长的身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什么?”
宁南琴恍然大悟,惊呼道:“你以暗榜邪皇的身份,领取了卡伦将军的保护任务?”
“宾果。”秦玄羽打了个响指,扶着宁南琴从板凳上起身。“我再提醒你一遍,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严格服从本组长的指令,否则别怪我临时把你丢下,叫人把你带回华夏。”
“好好好,天大地大,老公最大,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婆一定严格按照老公的指令行事。”
论秦玄羽内定的五朵家花,喊起他老公来,当属宁南琴最不含糊。
都说情话听多了会腻,但是宁南琴无论以哪种语气喊他老公,他都莫名的想要把这妞儿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苍茫滴天涯是我滴爱,绵绵滴青山脚下花正开……”
就在带疤中年驾驶货船准备靠岸的时候,秦玄羽那个装有一张全球通电话卡的杂牌智能手机,忽然响起了土色土香的来电彩铃声。
一看是大师父武神打来的电话,秦玄羽一边接通来电,一边嘱咐宁南琴道:“你盯着点那个杂碎,他要是想逃跑,直接开枪射杀。”
宁南琴点点头,一双美眸冷意十足的盯在了带疤中年身上。
“喂,大师父。”
“算算时间,你和你的小媳妇应该已经到湄三角了吧?”
“嗯,刚坐船抵达蓝巾军的地盘,马上就要上岸了。”
“跟你说一声,任务大体方向不变,但是不需要搜寻前期派往湄三角的四象组成员了。”
不找了?
秦玄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包括彭飞在内的四象组成员,已然因公殉职,但武神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暗松口气。
“不用担心,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而已,之所以接连几天没联系总部,是因为通讯设备损坏,又被蓝巾军围困在了一个山头,那些蓝巾军见攻不上山,就放火在山上烧了几天,他们打了个土坑,逃过一劫,现在已经返回距离湄三角较近的一所泰罗国执法者总局,安全问题可以得到保障。”
听完武神的解释,秦玄羽嗯了一声,回道:“为了保险起见,一会儿我把手机毁掉,短时间内就不跟京都方面联系了。”
“好,多加小心。”
“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秦玄羽找宁南琴要来她的手机,两只手伸到船外,用力一捏,两个手机就变成了零散的部分,稀里哗啦的洒进了湄河里。
过去正式展开任务之前,他都会毁掉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虽然他有信心能够不被敌人俘虏,但一万里面有个一,为了保证四象组在国际各方势力中始终处于透明状态,他必须提前抹除一切可能被用来追根溯源的东西。
宁南琴对于他的举动,没有丝毫异议,毕竟两人已经说好了,她作为本次行动的副手,必须要保证一切行动听指挥。
何况以宁南琴对这个男人的认知来看,这个男人是无可匹敌的,他的所言所行,必定有着他的道理。
毁掉两人手机后,秦玄羽转过身,冲宁南琴说道:“我大师父,也就是四象组总指挥,刚才给我打来电话,说彭飞他们已经逃出湄三角深色势力的包围圈了,目前正在泰罗国一所执法者总局休养,只是部分成员受了点伤,无生命危险。”
得到这一消息,宁南琴大喜过望,兴冲冲的跑到秦玄羽面前,抓紧他的胳膊问道:“消息可靠吗?确定飞哥他们没事?”
“你飞哥跟我大师父又没私下交情,他死不死,对我大师父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所以这个消息基本可以确认属实。”
秦玄羽对武神的评价,在旁人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事实却是,哪怕武神已经站到了古武界和军界的巅峰,也时刻对每一名守卫华夏大地的普通军兵,持有最高程度的敬意。
只不过,就像武神之前对秦玄羽说的那样,每一名华夏军兵,无论男女,既然选择入了这一行,那就应该早早做好为之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代价的准备。
宁南琴倒是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只要她的飞哥生命无忧,那么这次出行的目的,于她而言就算是圆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