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住她,辗转着认真教她,“小狐狸,张嘴”
李英歌一动,他就跟着动,勾住她轻柔的一含一吮,稍稍分开,再次含糊着嗓音教她,“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他说着轻啄她一下,摩挲着她的唇瓣,第三次开口教她,“我能勾着你带着你,你也能,知不知道?小狐狸,你要不要进来试试?”
进、进、进、来试试!
还能进哪里?
进他嘴里!
李英歌脑中轰然一声,鬓角冒汗,被他交握的手心亦是湿漉一片。
求别再教她了!
她决定收回前言,欺负人这种事真做起来,成就感只算略胜一筹,羞耻度却永恒爆表。
李英歌只求萧寒潜能闭嘴,她张口咬他,咬着他的唇瓣堵住他认真教学的嘴,不再让他漏出一字半句。
上次她不敢回应他。
这一次,她照着他教的,回应他。
团扇挡着二人脸侧,粉色绣样白亮日光,透过扇面映在二人脸上,显出交叠辗转的朦胧侧影,映出忽而动忽而静的旖旎剪影。
热风拂过,蝉鸣忽噪。
知了知了,声声入耳。
李英歌捕捉到忽而响起的蝉鸣声,心下恍惚。
真的入夏了。
真的好热。
热得她无力回应萧寒潜,动作才一放缓,就被萧寒潜反客为主,欺得她不得不仰起脖颈,复又被动承受着他的攻势。
萧寒潜似乎觉得不够。
他松开她的手,就那样隔着石桌,就那样倾近高大的身形,任她坐着任他站着,摩挲着捧住她后仰的小脑袋,加深她中途放弃的吻。
他温柔的吻着她,不厌其烦的,吃着到嘴的美味。
团扇吧嗒一声,掉落地面。
☆、第215章 她是不是很可爱
失去遮挡,夏风穿亭而过,吹乱二人耳鬓碎发,交缠在一起,扫在脸上,有点痒。
“寡虞哥哥。”李英歌好容易逮到空隙出声,一开口,也不知咬进的是谁的发,她失笑,已然自由的手抵上萧寒潜的胸膛,轻轻推开,轻轻喊道,“寡虞哥哥”
她只是喊他。
萧寒潜却听懂了。
光天化日,开阔凉亭。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能由着他胡来的时间,只有这么短。
“小狐狸。”萧寒潜无声的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的手上,他伸手挑开缠在彼此脸侧的碎发,贴着她的额头鼻尖,不满的啄吻着,暗哑着嗓音道,“这一次,是甜的。”
糖水的甜味。
李英歌抿着嘴,错眼才发现萧寒潜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石桌上,挤歪了匣子,也险些带倒茶吊子,她忙借机抽出名帖,就着写好契约的那一面,果断张开小手,拍到萧寒潜不肯退开的脸上,“寡虞哥哥,我说到做到,你也要说到做到。”
“好。”萧寒潜轻笑,隔着名帖亲了下她的手心,亲得她收回手,他也收回身子,端坐回座,长指点过匣中笔墨,摁上手印,勾唇道,“你的字太丑,这一份你自己留着。我让汪曲另外抄纂一份,你我各执一份,契约成立。”
李英歌无视他前半句,任他扬声喊汪曲,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抖着手去捡团扇。
她觉得,以后她可能再也无法直视这柄团扇了。
原来团扇还能这么用。
用来遮掩没羞没躁的事。
虽然是掩耳盗铃。
李英歌捡起团扇,手握着团扇耳根却红了,她摇着团扇,丝丝凉风渐渐驱散周身的燥热。
而三丈外的汪曲瞬间又弹了回来,躬身接过名帖,不看不问,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薄如婵娟的纸笺,覆到名帖上,转眼间就重新抄纂完毕,连二人的手印都拓印的分毫不差。
李英歌一脸震惊:汪曲不愧是乾王府的总管大太监,骨骼清奇身怀绝技,随身到底藏了多少装备?
“小狐狸。”萧寒潜见她一脸呆样儿,暗笑着挥退汪曲,俊脸一歪,不解道,“小狐狸,你很热吗?”
又拿她说他的话堵她。
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萧寒潜。
李英歌抿着嘴笑,他歪头她也歪头,另一手按上荐贴,狡黠笑道,“一码归一码。皇上这份荐贴,你不能收回去。寡虞哥哥,小承铭想拜老麻叔为师的事,你怎么知道?”
她只告诉过陈瑾瑜。
这表兄妹俩见面就互怼,不见面还要私下互黑,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萧寒潜凤眸微闪,抬手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道,“我替皇祖母送东西给姑母,偶然听陈瑾瑜提起的。”
终归是他有心,惦记着李承铭。
他说他是为她好,确实是对她很好。
李英歌甜甜的笑。
手边茶盏却被重新斟满。
“小狐狸,热就多喝水。”萧寒潜垂眸不看她娇美的笑,放下茶吊子,目光落在盛满红糖姜水的茶盏上,嘴角微翘,“刚才喝的,都被我吃光了。乖,再喝一点。”
再喝一点,他再“吃”一回吗?
想得美!
李英歌瞠目,盯着茶盏不动。
萧寒潜见状一愣,随即朗声大笑,笑得捏着婚帖收回匣子的长指都在抖,他拿着匣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笑看李英歌,醇厚的嗓音又低又柔,“小狐狸,你怕什么?你不用怕,今天且放过你。你这模样别再去前头了,请期的事,我自会办妥。
这垫子茶吊子,都是内造的好东西,你若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拿去赏人。要是热了累了,就回绣楼歇着,知不知道?”
她今天本就不该露面。
要怪,也该怪萧寒潜之前吃错药。
李英歌一脸冷漠:你是萧寒潜,你说的都有道理。
萧寒潜摇头失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脑袋,轻叹道,“乖,等我娶你。”
一纸契约,就能令他心意转变,态度坚定。
这人行事果然略呆萌。
李英歌愣愣目送萧寒潜背影走远,忽然皱起眉心。
这副模样?
她什么模样?
李英歌探头,就着亭外水池一照,顿时低呼一声,抱着团扇掩面。
萧寒潜弄乱了她的发,也“吃”肿了她的唇。
这副模样,确实不能见人。
李英歌趴回石桌上,出神半晌,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今生成亲的年纪太小。
现在却很庆幸,还好年纪太小到还能无耻卖萌。
否则不是被萧寒潜呕死,就是被谢氏揍死。
李英歌想到这里,又坐直身,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
还好李福事先觉出不对,请她去花厅时,就下了封口令,不准各处的人出外走动,本意是防着清风院再闹幺蛾子,连带着常青都老老实实待在东跨院里。
否则这副模样,她连南花园都待不下去。
李英歌哂然一叹,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写着契约的名帖上。
五月初九么。
好快啊
她真的要嫁给萧寒潜了。
李英歌的指尖抚上契约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手印,缓缓趴回石桌,枕着手臂微微晃神。
却不知,南花园外花墙下,驻足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她趴回石桌的同时,才各自收回了视线。
汪曲觑了一眼萧寒潜如松的背影,无奈一摇头,将抄纂的契约拱手送上,嘴角噏合,到底不忍道,“王爷,您瞧瞧小王妃,一会儿笑一会儿叹的,等将来回过味儿来,晓得您是小王妃要是跟您闹,老奴可再不帮您了。”
他说着不帮的话,眼中却满是慈和神色。
连他也没想到,他家王爷竟会动了那样的心思,此时种种,不过是为了
他的目光落在萧寒潜手中的契约上,又是无奈一摇头。
可怜小王妃,真是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萧寒潜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着接口,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动还在凉亭里发呆冒傻气的小未婚妻,看向汪曲的眼中,却盈满笑意,仿佛缀着漫天璀璨灿阳,又明亮又愉悦,“汪曲,她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到一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可爱到信他从不疑他。
可爱到傻乎乎的顺应了他的意思而无所觉。
如果不是亲耳听说,他都不知道,原来在小未婚妻心里,上次他那样亲她,于她来说是定情之吻。
这是今天最大的意外收获。
他的小未婚妻,真的好可爱。
萧寒潜的心重重的鼓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