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外界的时候,有一次和我们那里的警卫去过一个案发现场,当然,也已经算是有段时间之后的现场了,但是很多东西都还是能够表达出很多被人所忽略掉的东西,而且,那可是宁暴的本人亲手笔,受难者正是你们的族人,一对年轻兄妹。”
陆森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想到当时白谨和自己的互动,脸上不免是浮现起一抹笑容,那个死傲娇的女人,外冷内热得可爱,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女人给拿下,他可是很期待看见白谨卸去外表那层冷漠外衣的样子。
“这小子,是对着死人在想些什么啊?简直是变态啊。”
很显然,陆森的这等行为,被人给成功误会了他的笑容是因何而生,听着入耳的嘈杂讨论,声音不大,但他听得清楚,只是懒得去理会,反正自己的爱人不会误会自己,至于那几位长辈嘛,就……
回过头去瞟了一眼宁冰凝等人的表情,陆森的心瞬间拔凉,不懂这些人为何也要跟着无知的吃瓜群众一起起哄,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啊!明明,他是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对自己这种好人呢?
但陆森的这种自知之明却是让人听见会不自觉大笑出声,顺带狠狠鄙视一番,毕竟他的为人和性情如何都是各人心中有数,所以对于这种完全根本就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金的行为,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唾弃一番再说。
“好了,别贫,说正事儿。”看出陆森准备开腔为自己辩解什么,安道山径直截过他未出口的话,反正那些话也并没有什么必须听的必要,所以,他才不会在意这家伙心头是不是会堵。
既然选择要做自己的女婿,那么自然是要有着真本事,且能熬过他们夫妻两人的考验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极其细微的日常观察,日久见人心,小事细节最能彰显本性的道理,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了。
“呃……正事儿的话,就是觉得这可能是他们想要通过你们,去完善他们的某些科研作品。”陆森的猜测也可以说是很对了,起码,坐在不远处的姜静秋闻言,便是眼神闪了闪,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能够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只是这些都是无人知晓的,难受纠结都是自己的,对于别人是否能够感同身受,她已经不指望了,这些事情都没人知道的话,又如何会有人来给自己恰好需要的关怀呢?
“会没事儿的。”白遮天的声音若有若离传来,让三女都是有些懵,不明白这人突然之间是在说什么,但姜静秋却是回过神来之后,有些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向白遮天,却是只见到一张微合上眼的玩世不恭的侧脸,此刻极其沉稳而可靠,还带有一丝温暖。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真的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他若是知道那件事,势必不会如此安静的,这家伙可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安静这么久的人。
相比于白遮天真的是在安慰自己,她更希望这家伙是在胡言乱语,不要明白这件事的始终,或许更好一些,她并不是很想被人给真正了解那残酷事实。
“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还是你,就可以了,跟着自己的心走,无论何时何地,这会是最好的选择,保证不会让以后的那个你感到后悔。”白遮天似乎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姜静秋那完全算是瞠目结舌的目光。
“嗯,谢谢。”姜静秋轻声应和,然后再也没有吱声儿,无论安柔和江佳君如何好奇,如何追问,也不愿多说一个字,就这样学着白遮天的样子,斜倚着大树便是闭上了双眼,有样学样。
……
二女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和纠结,那份担忧则是完全不用明说便是能够被懂,她们其实从这两人的对谈中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不懂,想要得到的答案被一个劲地回避话题,也只能是作罢。
反正事情到了最后,始终是会有结果的,答案终将揭晓,现在没必要过分强求地伤了和气。
“你说,陆森他一个人对着尸体傻笑什么呢?”江佳君转回头便是看见了引发众人心里对陆森评价走向变得奇怪的一幕,嘴角抽搐地问身边安柔。
她觉得,或许这个和陆森相处时间比自己长,还是他爱人的女人,会更加明白陆森如此的原因,却是不料,安柔见状也是一脸懵逼,木讷开口,“这什么鬼情况?”
听着安柔的话,江佳君便是知道,她也是不明白陆森如此的原因,但这个也并没有什么必要一直去纠结,他爱如何就如何,只要自己的陈虎不这样变态就行,不自觉地,江佳君也是与普通人一般,先入为主地认定陆森是对那些个被他扒了衣服的尸体有什么别样的想法。
但安柔却是并未这样想,在她眼里的陆森虽然好色了一些,但却并不至于到连尸体都不放过的地步,而且这明显都已经被先奸后杀的尸体,再去视奸,大概也是没意思的,不知为何,现在的安柔就无比信任陆森,不会轻易对他产生怀疑。
并非是说以前他们之间没有这份信任,而是经历了被救之后,安柔觉得,这样一个男人,或许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即使在此之前已经有了这种觉悟,可是在感受到来自陆森的在意之后,她感觉心都被填满。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为了自己的爱人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为了一个男人去舍己为人,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他受到丝毫伤害。
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在陆森的此次女娲一族之行中被无形升华,这或许是最开始的两人都难以想象到的事情,但这份意外之喜却是让他们都十分乐意接纳,并感恩着,对自己,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