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特工,那么这身份就相当厉害了。
怪不得陆森之前调查安柔的身份,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或许,关于安柔的身份,从她一出生就注定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特工?你确认吗?”
“不能确认。”
这一句,安柔说的仍然是实话。
如果能够确认的话,或许早就杜绝了那些好奇心。
“他们要是特工,我就应该试着去理解,可是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从未说太多。导致我从小到对他们的感情,其实内心是排斥的。”
陆森撇下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就不用去找他们了。反正你对他们的感情不算很深,找不找都无所谓。或许,他们真的是有临时的任务。你想一下,类似于特工这种身份,随时接到电话,随时出动。而且,当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你恰好是在睡觉又或者手机关机亦说不定。”
安柔摇摇头:“其实这些都是不成立的。不管是关机还是睡觉,当电话打不通又或者时间太晚,他们都会发一条信息过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信息要是恰好在那时候发不出去。”陆森盯着安柔摊下手,“有时候,去到一些信号不好的地方,没有信号,你让他们怎么发信息。”
安柔愣了下。
好像这种情况,她从没有去想过。
因为当他们的打电话打不通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出事。
毕竟,以前他们说出差,不管怎样都会打一个电话告知或者发一条信息,从未出现过说电话打不通,收不到信息这种情况。
可是,陆森突然说到这个问题,这让安柔感到很惊讶。
对呀,她怎么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并不是四处去找,而是等他们回来就行了。”陆森打个哈欠,“不跟你说了,早上起得太早,没有睡好。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回去吧。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坐车,能不能腾一个位置让我睡一觉?”
安柔迟疑一下,最终还是让了半边床。
“你睡吧。”
“你呢?”
“我不睡。” “别呀,你要睡才行。”陆森道,“你不睡的话,我可不敢睡得太熟。毕竟,我得防止你突然出手把我杀了。”
安柔冷笑道:“我确实是有这个念头,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愿意让半边床给你?”
陆森摸摸鼻子,“如果你说不杀我的话,我肯定不敢睡。可你说要杀我,那样我反而可以放心睡了。”
“为什么?”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抽了。
“女人喜欢说反话。”
说完,陆森躺下床,拉过被子将身体盖住,闭上眼睛睡觉。
安柔没有动。
她确实是不想杀陆森。
或许是因为过了想要杀他的冲动时间。
如果是开始的时候,一定会杀了他。但是现在,她放弃了。只是,一想到前几天晚上,他夺走了自己的身体,怒火就涌了上来。
摸了摸床,安柔发现一早就藏好在被子下面的刀子不见了。
“是不是想找刀子呀。”陆森伸起手扬了扬,随手将刀子往前面甩过去。
明明没怎么用力,可是刀子却直接就没入墙壁上。
安柔愣了几秒。
刀子怎么就到了陆森的手里了。
脑海里想了下,刚才陆森走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将自己藏着的刀子拿走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明明自己藏着刀子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而且刀子就在自己的手边,居然给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
安柔看了一眼插入墙壁的刀子,又看向陆森,这家伙再次睡着了。
虽然安柔知道,这家伙肯定没有睡。
只是,藏在被子里的刀子没有了,安柔想要杀陆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按这家伙的能力,就算真的刀子在手,亦未必有那个实力可以杀得了他。
深吸一口气,安柔觉得这个时候她是不是也要睡一觉了。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怎么睡了。
只要闭眼睛,总会想到陆森那可怕的眼神,然后就惊醒。
现在看到陆森睡了,尽管外面天是亮着,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睡觉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
身体稍微动了下,安柔也躺下来,只是离陆森有一个枕头的宽度。
她尽力让自己靠着墙边。
可是,就算躺下来了,也没有睡意。
只要闭上眼睛,想到陆森就在身边,又怕他会突然间兽性大发,那天晚上的恶梦就会再次发生。
哪怕安柔心里也清楚,如果没有自己事先想要陷害他的话,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在设计那个局时,安柔也没想到陆森会变得那么强悍,直接不把那些记者放在眼里。
早知如此,她肯定不会设下那样的局,最后把自己给搭上去。
身边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而且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安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明明是憎恨到想要把他给杀了地步,但又寄望于他能够找到自己的父母。
即使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这么多年,恐怕都可以说是陌生人的感觉。
然而,就因为血肉相连,同出一命脉这样的原因,哪怕十几年没有见过面,内心深处仍然是带着羁绊的。
眼睛望着天花板。
由于房间太静,能够清楚的听到空调的声音。
不过,现在是白天,就算这家旅馆只是在小镇上面经营着,地段是在镇中心处,时不时还是会有车辆经过,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要是夜里在这里开房间,轰隆的声音会更加清楚。
这家旅馆确实是她的,五年前被告知有这么一家旅馆。
以前父母每个月会留一笔钱给她,一直到十八岁那年,可以让她自由支配。
所以,在十八岁那年,她好奇的去查了下,然后看到卡上那数字,当时都吓到了。
八位数的存款。
就在她的好奇的那边一瞬间,她变成了千万富翁。
接着五年前得到有这么一家旅馆的经营权,每个季度还有几万块打进来,让她不需要像别的学生那样,有时候会为了每个月的伙食费愁。
可是,就算有着千万存款,她心里仍然感到慌,这种感觉从十八岁到现在,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