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盘炸蝗虫20文钱,一盘烧鸭50文钱,一盘烧鹅更是要60文钱。
又不是逢年过节,普通老百姓到酒楼吃饭不就图个热闹。
炸蝗虫是招牌菜,单点又不会失面子。
所以他们就算是知道烧鸭、烧鹅好吃,寻常人家也不会真的下血本。
至于达官贵人,在岭南道这种荒野贫瘠之地,哪里有什么格调、品味可言,能吃饱就相当的不错了。
酒楼好不容易更新了菜单,他们肯定是炸蝗虫和烧鸭、烧鹅一快点来吃阿!
当然,这类情况目前只是出现在岭南道。
全国其他地方的百姓、富人们对这些菜的接受程度如何,还有待商榷.....
李恪和马富贵在桂州刺史府邸的正厅,交谈了大半个时辰。
从材料的进货,到菜品的推广以及在各地的定价,李恪对马富贵的安排大体满意。
至于各道菜的税收,李恪最终确定是在一成到两成之间。
具体额度,要根据当地情况再次评价。
二人商量完正事,马富贵便一脸坏笑,阴阳怪气道:“殿下,要是没有您,小人的酒楼可早就倒闭咯,哪里会有今日的繁华啊!所以家父在小人出门时,特意嘱咐了要让小人好好地感谢、款待殿下!”
马富贵一脸的谄媚,坏笑道:“敢问殿下,有没有时间,跟小人到仙醉楼喝上几杯,再加一两群姑娘为殿下助助兴。小人可是听说了...仙醉楼又进来了一位名满京师的大美人,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本王没兴趣,本王不想去那种胭脂水粉的地方!”标准的‘三连否定’,李恪抿了口茶,一脸不悦道:“本王对男女之欢不敢兴趣,若你没事禀告,请自便。”
马富贵见状,还真以为三皇子李恪是刚正不阿的正人君,自己马屁拍到了驴屁股上,只好告辞、悻悻地转身离开。
看到马富贵走出了刺史府,李恪小腹的邪火立即就窜了起来,一说到醉仙楼,李恪就像到诗诗那迷人的小妖精,而她那标致的红唇、精湛的口舌之功...
李恪这些天一直在忙于救济灾民和菜品推广。
每天晚上虽然与诗诗同床共枕,但李恪为了工作的效率,只好强忍着憋下去。
然而,现在大事解决了,再憋下去,恐怕就会,恐怕就要对身体有损害了阿!
“殿下......”
诗诗正坐寝室中,还在准备换表演衣,就见李恪火急火燎地走进房内,两眼放着饿狼般绿色的光芒,像是想要吃掉自己的白肤嫩肉一般,欣然笑道:“小女子听闻殿下的生意赚了一笔大钱,正想要换上衣服给殿下表演呢...您快...呀,不要那么快!”
李恪将健硕的身体压在诗诗墙上,双手快速地捞起了她的裙摆......
在阵阵呢声细语的男女欢愉声中,诗诗被弄得浑身香汗淋漓,湿润着雪白的肌肤,更是点燃了李恪小腹的邪火,双眼一瞪,动作幅度又更大了些.....
两人欢愉到次日的中午。
诗诗的那里实在太疼了,也用嘴舌用到非常困了,李恪才恋恋不舍地让她睡下。
整理好衣冠,李恪刚来到偏厅准备吃午饭,就听府邸的下人说,整个岭南的蝗虫都快绝迹了,全被油炸、送上餐桌。
之前的蝗虫一斤3文,现在卖到了一斤10文,翻了数倍,商人还在大肆收购,市场供不应求。
就连用来炸蝗虫的猪肉,也跟着涨价了......
更夸张的是,各大酒楼晚上休业后,炸蝗虫在夜市摊上都卖48文一盘了,还同样被热捧、哄抢,售价大有超过50文的势头!
不过,即使炸蝗虫已经得到了全城百姓的认可和赞誉,但在李恪看来,它创造的价值和影响力方面,仍然无法跟玻璃相提并论。
吃完午饭,李恪刚走到正厅,就见到在此恭候多时的杨三喜。
看到李恪,杨三喜赶忙走过去、行礼,苦笑道:“小人已经遵照殿下的吩咐,将近日所海关税和食品税所得,全部用于在安南建玻璃厂,以及相关的支出中。这是详细的账单,请您过目。”
话毕,杨三喜摇着头,将草拟好的奏章递交,心中暗想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又被这败家子丢进了无底洞,瞬间挥霍一空阿!
李恪接过账单,看过一遍,点点头,“很好阿。资金到位,安南州的玻璃厂都建好,工人们也开始工作搞生产了。你让彭通明日夜晚到此见本王,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
长安,东宫。
在京师一带顶着烈日忙活了两个月,李承乾刚回到寝室,头刚着枕头就要昏昏沉沉地睡下,却听到屋外有宦官通报,说长孙无忌前来参见。
要是一般的官员甚至是兄弟姐妹,打扰了自己休息,李承乾定然会大发雷霆。
但是,长孙无忌是朝廷重臣,又是自己的舅舅,是自己争夺皇位的最大靠山和支持者,李承乾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虽然心怀不悦,但李承乾还是昏沉沉地爬起来,在书房与长孙无忌见面。
“太子殿下!”一见到李承乾,长孙无忌就板着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您这趟京外出之行,为何表现得如此妇人之仁!”
“舅舅。”李承乾一头雾水,紧锁眉头,很是不解地摇头道:“本王每年尽心尽力安抚百姓和当地灾民,实在不清楚舅舅所言,从何得来?!”
“你的弟弟三皇子李恪,是不是从岭南道运来了近三万吨的粮食,满足了灾民所需!”长孙无忌语气带着怒气道:“而太子殿下却坐视不管,任由他李恪的名声在京师越来越旺,以至于朝野上下,文武百官无不夸赞三皇子的贤能!”
“这...本王有什么办法!”
李承乾委屈得转过身,愁眉不展道:“本王都跟百官一样,将全部家当变卖成银子,换取粮食、救济灾民了!谁能想到,那李恪竟真能拿出二十吨的粮食,还推出以蝗虫兑换粮食的临时政令...论钱论粮,本王都远不及岭南王李恪!到底能拿什么跟他斗!”
“太子殿下!”
长孙无忌顿时就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我们的确没粮没钱,但我们有兵、有权!只要您一句话,愿意为您办事的人能从长安排到广州!但您...您为什么不肯针对三皇子的粮食做做文章呢!”
长孙无忌的话没讲透,但李承乾却明白了个大概。
舅舅的意思,莫过于暗示自己要用非常手段,栽赃陷害李恪运来的粮食以次充好、为了自己利益而不顾百姓利益。
又或者诬陷李恪通敌,特意用有毒的粮食,迫害京师受苦受难的百姓...
反正岭南山高皇帝远,路途又遥远,嘴长在人脸上,想怎么说、安置李恪什么罪名都行阿!
李承乾又何曾不想这样做。
可是,这是要置京师数十万名灾民的安危于不顾阿!
李承乾想要继承的是大国富民强、受万国朝拜大盛唐,而不是尸横遍野、满目沧桑的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