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居家打扮呢。杨雨情心道。戴绪和她聊了几句,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杨雨情心里一动,她的眼神便热切起来。
戴绪自从用了马文生给他的草药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春天到了。他根本无需借助于其他药物,就能自然地展现欲望。
杨雨情恰到好处地卖弄着风情,这让他立即就感觉到了需要。尽管他明知这个女人的背景十有八九就是高泽国,但他还是选择要了。
杨雨情的身材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而且她身上皮肤水性极佳,又懂得取悦他。他便立即觉得这个女人的好来。
等他如同笨重的老牛,在她身上喘过了粗气。俩人收拾好了,从里间的床上回到了外间,他们又是正襟危坐,丝毫没有半点暧昧的神情。
“省长,我那边工作开展,需要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呀,”她的语气里,自然夹杂着亲昵。
戴绪缓缓地点了点头,“马文生是个不错的干将,你给他多支持些。相信工作局面打开得更顺畅些。”戴绪欣赏能做事的干部,马文生恰恰就是他喜欢的类型。
一个领导,手下都是窝囊废,他又能走多远?
杨雨情见到戴绪对马文生评价颇高,心里有些凉意。她不敢再说下去。即使这个男人刚刚才要了她。那又怎么样呢?处在他这个位置上,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我会的,请您放心,”杨雨情立即回答道。
“嗯。那今天就这样吧,”戴绪说着,随手拿起了电视遥控器。每天晚上看国家电视台的新闻,已经成了他的必修课。除了特殊情况。即便是在没法收看的情形下,秘书小陈也会及时地将这个时段的新闻录好,等他有空的时候再看。
杨雨情正在市委等着马文生。她知道马文生参加了省城那帮公子哥儿的聚会,问问他情况,再给他支持,相信革城的局面会彻底地好转起来的。
郑欣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杨书记,马市长来了。”
“好,请他进来,”杨雨情回到座位上,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夹,翻看起来。这是领导们面见下属时经常采用的动作。要是下属不知高低卑下,很有可能受到冷遇。
马文生在郑欣的带领下,走进了杨雨情的办公室。
“杨书记,省城一趟看来心情不错,光彩照人啊,”马文生恭维道。他这么说,是在夸杨雨情。杨雨情心情顿时大好。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的奉承呢。
郑欣在一旁沏着茶,她听到马文生这话,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瞬间又消失了。“马市长,请喝茶,”郑欣将茶放到沙发中间的桌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马市长,叫你过来,是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经过上面研究,决定由我和你两人作为此次换届党代会的党代表。”杨雨情面有得色。她把这个结果,当成是她努力的结果,来告诉马文生了。
马文生哦了一声,还站在那里答道:“谢谢杨书记的信任。”
杨雨情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一般,指着沙发说道:“快坐下。你到我这边来谈工作,就不用客气了。要是客气,以后就得经常客气了。”
马文生笑了笑,说道:“该有的尊重,我作为常务副市长,哪怕就是市长,还是少不了的。”
杨雨情等马文生坐下,开始和他谈起了领导的变化。
“新来了一个女领导,说起来,她也姓杨,和我还是本家呢,”杨雨情呵呵地笑道。
马文生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浅薄得要命。别说是你的本家,就是你的一家,你也不能如此说出来吧。
马文生也不好不表态,只好笑了笑。
“那几位公子哥儿过来做什么?”杨雨情谈到了正事。她不能不关心那几位少爷还有公主。
马文生把李泽恩想让革城的铁矿企业与大朗的无缝钢管厂合作的意思说了,杨雨情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消息你说得迟了些。要不这次去省里,我遇到了池薇书记,正好和她沟通一下。”
马文生更是在心里摇头。她昨天在省里,晚上没回来。李泽恩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才表示出来的,那个时候他的确可以打电话给杨雨情。然而他在君临天下宾馆,当着那几个人的面给杨雨情打电话吗?他们正因为杨雨情没有出席而心里不高兴呢。
马文生答道:“我从大朗过来,无缝钢管厂前段时间停厂了,正在整合。就算是李泽恩先生说得有道理,这事也是急不来的。再说,我对革城铁矿企业产品质量还需要了解。给东海汽车提供钢材,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杨雨情听到这里,这才说道:“是啊是啊,你瞧我,干工作性子太急了些。这几天,你的施政方案应该能成型了吧?”
马文生索性和她来个就事论事,“我正酝酿着。成型后,肯定要送来给您过目。大框架最后还是由您来谈。”
杨雨情哪里肯接这个茬,立即说道:“这样吧,你先酝酿。成型之后送来我把一下关就行了。框架,还是由政府那边拿吧。”
她这么一说,自己浑然不觉已经把未来革城的发展,全部推到了马文生的手里。
马文生接着发现杨雨情对革城暗下的诡谲只字不提,她只是动情地谈到了上面对革城工作的期待。
这个情形,让马文生困惑不已。印象中,杨雨情应该是个能干的女人,她能从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到革城市市长一职,没有一点运筹帷幄的能力,这既不可能,也说不通。按照古话,一天学一件事,到老了也成了人精。
杨雨情不提革城的事,马文生不能不提。他告诉杨雨情,“一金区中山街道派出所被端之后,所有的在押人员,到现在为止,既听不到一金区前来汇报,也听不到市委政法委的只字片语。杨书记不觉得奇怪吗?”
杨雨情愣了愣,她并不觉得一个小派出所拿连锅端了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马文生这话忤逆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