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前的走廊里,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能让这些平日里,在土城作威作福的家伙这样害怕,可想而知大嘴所说的打赌,是一件多么令人恐怖的事情。
我看着一脸坏笑的大嘴,真的有些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李怀给我送来的卧底学员,我甚至有一刹那,有些怀疑他们是龙哥的人,冒名顶替而来的。
“长腿呢?他怎么没在?”我扫视周围一圈,并没有看到长腿,心里猛然一紧,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嘴把那张病危通知书塞进口袋,对我说道:“鬼哥,长腿给兄弟们开会呢,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欢装装样子吓唬人!”
“吓唬人?你他妈的,逼着大傻把自己的蛋割了,也是吓唬人?卧槽!大嘴,你这是要玩死他们?”我听着大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我的话一说完,那几个菜刀队的混混,就在一旁抹起了眼泪。
“鬼哥,我想回家,我不想混黑社会了,我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不想死,你放我走吧!”
站在我身后,一个手臂上纹着盘龙的小伙子,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这么一哭,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也都开始哭着吵着要退出江湖。
只有那两个以前跟着刘三的小队长,站在那里苦着脸,没有好意思和我说想要退出的话、
“哭什么?妈的,你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大嘴眼睛一瞪,阴阳怪气的冲着那几个年轻人说道。
大嘴的话,就好像有着某种魔力,立刻让这几个年轻人闭上了嘴巴。
“你大爷的,吃肉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放,现在兜不住了?妈的,居然还想退出!你们也不用屁股想想,社团这些年给你的钱,你们还的起吗?想要退出,每个人先拿十万块!”大嘴指着那几个抹眼泪的年轻人,很是霸道的教训着。
听着大嘴教训这些人的话,我感觉牙花子一阵阵的疼,我都有些替他们捏一把汗,真担心菜刀队的这些年轻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大嘴和长腿活活的玩死。
扫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混混们,我感觉大嘴今天所做的事情,应该能给他们好好的上一课,让他们知道社会的险恶,也能敲醒他们混混沌沌的人生。
如果现在我开口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脱离黑道,重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毕竟跟着大嘴这样的大哥,那可是生不如死!
瞪了一眼身旁的大嘴,我提醒他道:“大嘴,别他妈的吓唬小孩子,大傻还是要救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兄弟,你小子可别撒手不管,听见没有!”
“鬼哥,我刚才问过了,大傻的蛋没了,死不了,最多就是娘娘腔,别听医生的,他们只会吓唬人,让咱们多交钱!”大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着。
“妈的!到底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我脸色温怒,没好气的教训道。
“额。。”
看到我的脸色变化,大嘴连忙收起了那副嘴脸,讨好的说道:“鬼哥,我一定会尽力保住大傻这条命的,不会让兄弟们寒了心!”
“行吧,这里我会让阿朵看着,你要是敢乱来,老子饶不了你!”我沉声说着,转头对阿朵说道:“大傻治病的钱,咱们先行垫付着,以后让大嘴来还!”
“别介啊!鬼哥,我哪有钱啊!再说了,愿赌服输,大傻是自己割的蛋,我可真没有逼他!”大嘴一听说要让他还钱,立马向我解释着。
“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头上那个蛋给砸了!”我没好气的教训着大嘴。
大嘴听到我的话,连忙退后两步,笑着说道:“鬼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有不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做就是啦!”
跟在我身后的阿朵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她是在反感大嘴的油嘴滑舌,还是在心疼马上要支付的医药费。
我交代了阿朵几句之后,便拉着一旁的两个小大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刚一上车,两人中身材较瘦,绰号叫布头的家伙,便小声对我说道:“鬼哥,今天这事儿,还真不怪嘴哥,是大傻自己犯浑,非要和嘴哥论个高低!”
“是啊,是啊!鬼哥,你可别误会!”另一个叫老油子的小大哥,也在一旁向我解释。
正准备发动汽车的我,迟疑的看了两人一眼,不知道他们是被大嘴的手段吓傻了,还是真的在向我解释。
难不成,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人真的被大嘴降服了?
“大傻的事情,咱们随后再说,你们两个带去找长腿,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给你们开会的!”担心长腿搞出更大的事情,我连忙对车上的两个人说道。
布头听我说要找长腿,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要不是老油子推了他几把,估计他连话都说不全乎。
“你不会是吓尿了吧?”我担心的向座位上看了一眼,因为光线的问题,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鬼哥,我。。我。。。我憋着呢!”布头哆哆嗦嗦的回道。
“妈的!你要是在我车上尿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被布头的话吓了一跳,我皱着眉头教训到。
“不敢,不敢!”布头一手捏着裤裆,一手在脸前使劲的摆着。
老油子见布头吓得不轻,连忙对我说道:“鬼哥,腿哥在赌场呢,就是之前阿军看着的那个场子!”
“你看着点儿他,要是憋不住了,就用什么东西给他系上!别搞脏了我的车!”我瞪了布头一眼,对老油子说道。
“鬼哥放心,放心!”老油子连连点头应着。
转过头,发动汽车,向着老油子所说的赌场驶去,一路上坐在后排的两人,倒是再没有搞出什么事情,但是我却能感觉的出来,他们两个是不敢见长腿的。
车停在赌场门口,还没等我把车挺稳,坐在后排的布头就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放下车窗玻璃,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布头,骂道:“你要死啊!车都没有停稳!”
跪在地上的布头身子发抖,两腿之间已经慢慢的显出了一些湿漉漉的痕迹。
“妈的!真吓尿啦!”我臭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