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胡乱地用衣角把沾满酒液的双手擦干，细细把玩了这个六面体一会儿，发现它并不会跟空气发生反应，化学性质还算稳定。
当然，即便如此，姜泽宇仍旧不敢托大，好在师父老王头儿的家里东西齐全，留有不少用作封装中药丸的封蜡。
姜泽宇当即生火化蜡，将这个通体泛着蓝光的规整六面体包裹严实，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剩下的一罐恶臭熏天的蛇胆酒，姜泽宇也没舍得扔，毕竟物以稀为贵，倒掉就再也找不到了。
为了让张铁牛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姜泽宇在老宅子的后院菜园中挖了一个深坑，用木炭垫底，填土后搬来碾盘压牢，总算是闻不到气味了。
“小宇，这玩意你还要它干嘛？”张铁牛站得老远，虎着脸对姜泽宇说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研究什么邪门歪道的毒药，我可饶不了你。”
老王头儿临终前托孤有三，其中最后一条，就是让张铁牛负责监督姜泽宇。
“铁牛哥你放心，我研究的药绝对是好东西。”
姜泽宇拍掉裤子上的泥土，一脸神秘地笑道。他今天最初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查看那颗蛇胆，而是为未来的老丈人姜和财调配补药。
早在二十多天前，姜泽宇就答应了这件事，然而由于工作繁忙，被各种琐事分散了精力，结果一直拖到了今天。
要是再等几天，到了下个月，就有些不讲究了，所以他今天必须得把这件事办完。
姜泽宇起身返回仓库，把配制那副药需要用到的材料取出，开始在院子里生火。
后山的山茱萸品质优良，在石臼内捣了一会儿，便化为了细细的粉末。
这之前，姜泽宇已经把补药的调配过程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操作起来有条不紊，各种辅料都以完美的比例和时机填入药罐，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弥漫起浓浓的药香。
“小宇，你这是啥药啊？”
见姜泽宇手上的动作稍停，张铁牛才凑上前来，好奇问道。
“铁牛哥，问你个私人的问题，你碰过女人没？”姜泽宇嘴角上扬，嘿嘿笑着。
听闻此言，张铁牛牛眼一瞪，咬牙说道：“没碰过咋了？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张铁牛虽然比姜泽宇大了五六岁，但是这辈子除了他妈，张铁牛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
但凡有姑娘看得上他，也不至于每晚通过看东洋动作片排解寂寞。
“没没没，这说明你老实本分，是好事。”姜泽宇赶紧赔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用不到了，吃了容易犯错误。”
“哦？小宇，你小小年纪，该不会那里已经不行了吧？”张铁牛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坏笑，“听哥一句劝，为了自己的身体，以后可得节制点儿。”
“少胡说，这药是别人托我配的。”姜泽宇赶紧反驳。
“嘿嘿，我懂，你放心，兄弟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张铁牛拍着姜泽宇的肩膀，一脸同情道。
这时，补药的熬制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姜泽宇懒得再跟张铁牛解释，把盖子拨开一条细缝，专心地把握着火候。
反正张铁牛又不是女人，自己那方面行不行，用不着让他知道。
张铁牛虽然长得虎背熊腰，但是粗中有细，说话懂得分寸。
他知道姜泽宇是个很要强的人，所以并没有继续开后者的玩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回卧室上网了。
随着水分的蒸发，药汤变得越来越稠，根据《青囊要术》中记载的技术要领，姜泽宇用竹筷子不断地在药罐中搅拌着。
等到药汤开始在筷子上挂糊时，他快速抽出燃烧的木材，随后用沾了水的湿沙子为陶罐快速降温。
就这样，足足三斤半山茱萸的药性，全部融入到了这不到一碗体积的药膏中。
趁着药膏未凉，姜泽宇赶紧拿出准备好的药瓶和移液工具，将其保存起来。
“铁牛哥，我先走了，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院子。”
见时间还早，姜泽宇决定现在就把药送到姜和财那，朝屋子里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院子。
“艹，这小子真能使唤人。”
张铁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房门，脸上满是不情愿之色。
倒不是他跟姜泽宇关系不铁，而是洗刷药罐子实在麻烦，一些用料特殊的药汤，如果溅到衣服上，气味儿甚至好几天都去不掉。
“咦？”
张铁牛拿起陶质的药罐子，发现底下还残留着一层药膏，气味儿倒是挺好闻的。
张铁牛不知道，这是上等山茱萸特有的香气。
“啧啧，这玩意真有那么厉害？”张铁牛嘴里嘀咕着，同时抬头看了眼院子外面。
确认了姜泽宇没有落下东西折返回来，他偷偷摸摸地用手指把罐子底下的药膏全部挖了出来，最后都吃进了肚子。
“嘿嘿，晚上看片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多坚持一会儿。”
张铁牛一边心中暗想着，一边来到院子里的水井边，开始清洗药罐子。
张铁牛爹娘走得早，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家务活非常麻利，没一会儿，沾满了药膏的陶罐便被他清洗干净。
他站起身，正要拿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草木灰，突然感到下面一疼。
“卧槽！这也太好使了吧？”
张铁牛低头一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小兄弟竟然已经挺直了，帐篷正支得老高，被裤子束缚着，异常难受。
“铁牛哥，你在家吗？”
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张铁牛下意识地抬起头，结果正好与隔壁老汪家的女儿汪小芹四目对视在一起。
“咋了，小芹妹子？”
张铁牛心中紧张万分，一边问着话，一边慌忙地用扫帚挡在身前。
汪小芹是张铁牛的青梅竹马，身材娇小，性子活泼，是他多年以来的心仪对象。
看到汪小芹像往常一样毫不见外地进了院子，张铁牛的心脏砰砰直跳，如果被对方看到了自己现在的窘态，绝对会被当成流氓。
到那时，就算跳进黄河，他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