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多听到小王的汇报,立刻蹲下身子查看汽车油箱的情况,赫然发现邮箱的便左边一点,有一个子弹擦边的弹孔。
幸运的是子弹顺着边缘擦边而过,只是磨出了一条漏油的缝隙,这要是真从正面打进邮箱的话,子弹的热量就能引燃邮箱内的所有燃油,油箱爆炸都是轻的,严重的话,恐怕整辆汽车都会给炸掉。
要知道当时他们可是开着车强行闯过鬼子的包围,这要发生汽车爆炸,车上所有人恐怕都没有了生还机会。
因此沈三多看到这个弹孔的时候,真为之前他们冲破小鬼子包围时捏了一把汗。
“油箱泄漏很快,即便是我们加上燃油,恐怕也走不了多远。”小王见到沈三多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继续说下去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控制油箱漏油?”沈三多询问道,要是他们需要丢掉一辆车的话,也就意味着一车的燃油没有办法运抵长沙前线了,这对于极度无踪匮乏的前线部队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了。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用布条什么的东西暂时堵塞,不过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而且……”小王说道,他将所有的办法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综合一下后,将最为有效的办法给说了出来。
只是他知道这个方法有个致命的缺陷,尤其是现在他们的处境,愈加显得这个缺陷极为明显。
“可是什么,别卖关子,赶紧说!”沈三多见到小王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对着小王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不喜欢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这话说到一半,却不说后面的,他这心里就会感觉痒痒,非要弄清楚不可,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小王那句可是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因为布条有强烈的吸水能力,对待燃油也是一样,布条塞在弹孔里面是可以暂时缓解燃油泄漏的不利因素,但布条面积过大,特别显眼,很容易成为小鬼子攻击的目标!”小王实事求是的说道,将这样做的风险给说了出来。
小鬼子一旦发现这块布而进行射击引火的话,这块布就会成为天然的引线,将整个油箱给引爆,这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车上的物资不能丢,我们前线的装甲和汽车都需要!”沈三多听后立刻说道,他似乎已经决定了要怎么样做,“小王,你用布将弹孔处的位子给我封好了,然后找些湿泥巴包在上面,越多越好!”
沈三多很清楚自己是在冒险,可他更清楚这个险是多么值得冒,因此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命令小王照着他的方法去做。
“是!”小王听后立刻应声,然后找来一块布,拽紧后朝着那个弹孔内塞了进去,接着让两个战士帮着从车上卸下来一些油,照着油箱里面装填起来。
加好油,小王就去了附近的一个泥潭里面,找来一些淤泥,将淤泥全部包在了那块布的周围。
沈三多的这个方法是可行的,油箱没有温度,淤泥沾上不容易干,即便是干了,汽车的油箱这样低,行走时溅起一些淤泥什么的也很正常,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小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这样的办法来应付。
一阵忙碌后,终于重新启动了引擎。沈三多和狗子和所有负责警戒的战士们先后都上了车。
汽车再次缓缓朝着前面继续开了起来,随着路面一高一低的晃动,朝着前面行走。
太阳已经从东面升起来,周围也开始变的亮堂起来,汽车用不着了路灯,借着通红的太阳照耀,继续朝着前面全速前进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密集的枪炮声,浓郁的硝烟味道老眼就能听见,这令原本已经在车内睡着的战士们都惊醒过来,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子弹上膛做好了战斗准备。
汽车不敢再继续往前面走,小王踩下刹车,将汽车停在了一边,然后十分纳闷的聆听着那令他们感到不安的枪声。
“怎么回事?”见到汽车停了下来,再加上那不间断的枪炮声几乎贯穿了他们的耳朵,似乎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在车上呆着了,于是走到车厢后面,跳下了汽车,直接来到了马路边上。
这条马路是沿着一个山梁而过的,两边地势都比较低,站在这上面几乎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此刻的沈三多走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朝着左边山下面看去,发现那边硝烟滚滚,时不时的传来炮火炸开的烟火,战斗场面异常剧烈。
“乖乖,这里是战场?”眼见到眼前的一切,丁二满脑子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站得这样远观察一场战斗,而且还是这样剧烈的战斗。
“前面有一条河流,交战的双方应该就是在争夺那座桥梁的控制权,谁得到桥梁的实际控制权,谁就能掌握主动!”沈三多仔细观察了一下交战双方,从局面上判断出来,哪条河以及那座桥具有相当大的所用。
“队长,你说会是我们自己的队伍在那和鬼子干仗么?”狗子这个时候询问道,因为距离太远,他们只能看到爆炸产生的巨大硝烟,以及那大部队冲锋时间的巨大形象,至于其他的,他们还真没留意。
“这年头,在中国发生这样大规模的战斗,除了小鬼子和我们的抵抗部队外,还有谁呀?”沈三多很肯定的说道。
在他的心里对于这些是又数的,要知道能,在这里和小鬼子干仗,一定是他们自己的队伍。
“队长,我们是不是要过去帮称一下?”丁二可是手痒痒了,这样大的场面没有他的参与,他会觉得这个世界不够公平,因此他请示沈三多说道,看看有没有机会就近参加这次战斗,为中华民族的自由抗争。
“当然,这样大的场面我们就当一个过客,实在没多大意思!”沈三多立刻说道,一副不打算拒绝这个请求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