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若不是苏元山及时留手,只怕此刻她早已化成一片灰烬,哪还能站在这儿。
此地毕竟是皇极宗的地方,周围不少反虚强者在此,况且今日也仅仅只是一场比试,苏元山拱手,淡然道:“得罪了。”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蓝裙少妇嫣然一语,从比试场离去,远处的秦家家主已然是大喜万分。
“木长老,三场比试已分出胜负,可以宣布了吧。”秦家家主冲着不远处一位红衫男子淡笑道。
“安家主,事已至此,大家都是宗门中人,你就不必争执了吧。”老者蓦然一语。
只见安家家主冷哼一声,带着众人离去,此时秦家家主自然是欣喜万分。
苏元山眼睛轻轻一望,走到秦家家主面前,两人缓缓走了几步,站在一个巨石之上。
高耸入云的山峰,一眼望去,白雾缭绕,几许凉风吹来,甚是惬意。
“多谢苏兄帮助,才能让我们秦家顺利得到灵脉。”
苏元山面无表情,默然道:“秦家主,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此话一出,秦家家主干笑了声,道:“老实说,巫长老一走已经十多年,老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苏元山怒形于色,沉声道:“这么说,你是故意欺骗苏某了。”
“苏兄不必动怒,老夫虽然不知道巫长老究竟去了哪里,但是有一个人或许能知道他的去处。”
“谁?”
“洛子峰。”秦家家主沉吟一语,继续道:“此人跟巫长老的关系极其之好,苏兄想要找到巫长老的下落,或许他是唯一知道的人。”
“那他现在人究竟在何处?”
“在东边九百里外有一处叫安城的地方,苏兄运气好的话,兴许他刚好就在那边。”
告别了秦家家主,苏元山心中一凛,从山峰飞了下去,这次能够意外得到跟巫泊有关的消息总归是好事,希望不要空欢喜一场就好。
正当他缓缓走下山峰,若有所思之时,上空一道飞快的身形冲来,顿时令其错愕不已,此刻上空赫然就是任又峰的身影。
只见任又峰目光一望,看到苏元山在下边,竟是施展身法从上空盘旋而落,站在了他的身边。
“兄台,想必我们当初在白家见过吧。”任又峰嘴角一抿,露出轻笑。
“阁下记性真好,当初白家大堂数十个人,还能记得苏某。”苏元山凛然道。
“在下任又峰,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苏元山。”
“原来是苏兄。”任又峰轻声一语,“方才见苏兄实力不凡,还望将来若是见到了玉田能够遵守当初白家的承诺,放过他一条生路。”
苏元山神色莫名,沉声道:“放心,苏某已经见过他几面了,他还安然无事。”
“你见过他了?”任又峰怔了怔,怅然道:“他,还好吗...”
见他神情流露,处处对任玉田露出关心的神色,苏元山目光复杂,道:“当初苏某亲耳所闻,他想杀你,你还这么关心他。”
任又峰苦涩一笑,怅然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任又峰自艾自怜了一会儿,望着苏元山道:“任某家就在附近,苏兄若是不嫌弃,来我们府中一坐如何?”
苏元山沉默,终是点了点头,两人从此地踏空离去,没过多久便是来到了一处大城之中。
任府并没有很大,两人才刚刚走进府中没多久,只见院子后面走来了一位女子,赫然是一名少妇。
只见其一头长而飘逸的长发披在肩上,那双眼皮的眼睛闪着秋波,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白色的衣衫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而修长。
“又峰,你回来啦。”见到任又峰的身影,白衣少妇抿嘴轻笑,目光轻望,向着苏元山问道:“这位是?”
任又峰解释道:“苏兄是玉田的朋友。”
“原来是田儿的朋友。”白衣少妇神色显得有些激动,望着苏元山问道:“我儿他现在还好吗?”
被白衣少妇弄得一头雾水,苏元山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白衣少妇喜道:“你们聊,妾身去让下人准备准备,好好招待苏公子。”
说完便是朝着另外一边离开,而苏元山和任又峰两人则是来到了大堂缓缓走了下来,整个大堂就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方才那位是?”沉默了一会儿,苏元山疑惑,还是开口道。
“是任某妻子。”
苏元山道:“若是方才苏某没有听错,尊夫人好像是喊任玉田为自己的孩子吧?”
这可当真奇怪了,当初听郑华说,任玉田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任又峰的八拜之交任正才对。
望着苏元山疑惑的眼神,任又峰苦涩一笑,怅然道:“任某知道苏兄想问的是什么,说起来这都是任某的错。”
“想当年任某在皇极宗与一位好友相识,性格相投十分有缘,视为知己,就是玉田的亲生父亲,只可惜在最后一次灵兽山脉修炼之中,正兄为了救我自己不小心被灵兽吃掉,这么多年来任某内心一直很是内疚。”
任又峰怅然一叹,继续道:“也许是上天弄人,让任某后来遇上了芩芸,我们两人相知相爱,最在一起,相互倾诉之下才知晓,原来芩芸之前就是我那正兄的妻子。”
苏元山心神一颤,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兄弟为了救他而死,而现在却是跟兄弟的女人走在了一起,难怪任玉田想杀了他。
恐怕在任玉田的心中,一直就觉得当初是任又峰害死了他的亲爹,为的就是跟她亲娘走在了一起也说不定。
说是为了血月狂珠,只怕任玉田心中对任又峰的怨恨早已积在心中多年,也难怪他会对任又峰的朋友下手了。
只见任又峰黯然道:“玉田这么多年来拼命修炼,就是为了将来能够有杀我的一天,而他又是我妻子和八拜之交的亲生儿子。”
这要是将他杀死了,只怕白衣少妇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更何况当初自己的兄弟为了救他而丧命,他又岂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