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子暄说我们中了四方位镜煞时,我唯一想到的是:我们会像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一样被封起来吗?
叶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不会被封起来!”
听他这样说,我稍稍放下心来,如此说来,四方位镜煞也不过如此。
叶子暄却依然一脸装重说:“你看我们的脚下!”
在我们一开始进屋时,可以看到我,叶子暄,与小黑的影子,但现在我却诧异的发现,我们三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活人是有影子的,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这是首先出现的念头。
“我们死了吗?”
“没!”叶子暄说。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你有心跳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他这一说,我还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不禁答道:“当然有!”
“所以说我们没死!”叶子暄答:“只是我们的影子,已经留在镜子中!”
“如果只是影子留在镜子中,那也未必是坏事!”我不禁笑了笑说:“我们出去时不带影子,这种事情就算是糕富帅也做不到的!”
叶子暄依然淡淡地说:“如果有人打碎这四面镜子中的其中一面,那么我们就会碎去,别看我们现在身体似乎很强壮,中了镜煞,我们会像玻璃一样脆弱!”
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恨镜子中的女人:“我艹,那个女人说我们来这里就明白,敢情是她要陷害我们,更加愚蠢的是,我们竟然相信了她!”
“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们太大意了!”叶子暄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女人在那本精美的日记本上只写了一首词,证明她很想将她认为重要的事情记下来,因此她不会随便丢弃那本日记,更不会在上面踩那么多脚印子,而且这脚印子也不是高跟鞋的印痕,而是一些男式皮鞋与球鞋的痕迹。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有风水大师将屋中的风水改后把女人封在镜子中,接着又有人把屋中值钱的东西全部运走,最后将这本不值钱并且在地上踩了很久的日记丢在四面镜子中央,当然,不是随意丢在那里,而是风水大师利用这个本来没什么价值的笔记本来实现它最后的价值:引诱后来人,中镜煞!这些后来人,不但包括我们,也包括警察,而我们,是先到者!”
“女人的那首词是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严蕊吗?”叶子喧反问。
“我读的书不多,只听过明代奸相严嵩,还是学初中历史时学到的……”叶子暄不想听我废话,所以打断我的话说:“她是南宋中期女词人,这首词是她在青楼所作,表明她当时想要追求真爱而不得的心迹。一般来说,没人会抄这样的一首词,假如这个女人是因为春闺寂寞,也会抄些李清照的词,比如: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醾等。所以从镜子中的女人抄这首词,外加这个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一名被包养的女人,不过,包养他的男人,不但有钱,也确实有些品味!”
“看来你真是中文毕业的!”我不由赞了一句,顺便问道:“你的意思她是二奶?”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是不是二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认识一名大学生叫二涛,然后以为找到真爱,这本日记应该是她想记载他与她的点点滴滴,不过还没来得记,便被封进了镜子中!”
“是不是那个包养他的男人一看她还包小白脸,所以一怒之下便找了风水大师改了室内风水!”我说。
叶子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包养他的那个男人,估计是那个男人很久没来了,所以她才有机会认识那个叫二涛的大学生,再说,如果是那个男人,将她封起来的镜子怎么会在二涛的手中!”
“为何二涛会这样做?他又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的风水大师?”我问。
“人心不足蛇吞象,屋中值钱的东西被搬一空就能说明问题!”叶子暄答:“至于他怎么认识这样一个人,现在网络在太发达了,你不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高人吗?”
“既然二涛把封住的镜子拿回宿舍,为什么他还要让舍友们用呢?”
“宿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二涛绝对没想到,这个女人强大的怨念竟然让那个叫土豆的去跳楼!”
“看来这次我冤枉王魁了!”我说。
叶子暄说:“做一次,与做一百次是一样的,就算不是他,也会让别人认为是他,也是王魁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如此说来,是这个女人自己害死了自己!”我叹了口气:“果然,有因必有果!”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谁比谁更纯洁,人有时总会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错!”叶子暄平静地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如何把我们的身影,从镜子中解救出来!”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门突然被撞开了。
走进来几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人,在他们手腕处都缠着一层衣服,明眼人一看那肯定是刀,而且根据他们缠的情况,应该不短。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们大白天的这样闯入,应该不是抢劫,不过还是先向他们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比较好。
谁知我正想向他们说明我们并无恶意,而是受主人的要求合法进入这间房时,他们已经走进,衣服迅速从手腕处抽掉,露出了清一色狗腿刀。
二话不说,便砍了过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一把抓住为首的手腕,为首的当时就松了手,刀从手中脱落。
在落往地下的途中,叶子暄伸出脚又将狗腿踢起,接到了手中。
与此同时,为首的那个家伙,退到一边吡牙咧嘴,不断揉自己的手腕。
后面的几人看到这里,一齐确了过来,叶子暄拿刀挡住其中数把狗腿刀,然后一个地趟腿,那几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叶子暄把刀扔到地上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至少你们在拿刀冲到我们之前,也应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
那些人爬了起来,其中又一个人说:“这里是新东帮的地界,你们两人从一进到别墅区就被我们盯上了,这里的主人很久不在了,所以我们认为你们私自来到这里,不砍你们砍谁?”
“你们代替了民警的工作?”我问。
那人说:“我们管不了条子,不过这一块我们都要保护!”
听到这里,我真要为他们伸拇指,果然收钱就办事,也不错,比那些收了钱,也不办事的强太多了,住在富人区真爽,有黑白两道护航,
叶子暄拿出了钥匙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贼了!”
那帮鸟人马上离开。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砍人,很容易砍错!”我说。
“但那些贼遇到他们也麻烦!”叶子暄说。
对于这个很意外的插曲,还好没有惹更大的麻烦。
但我们依然很头疼镜煞。
“我们马上去找二涛吧,于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风水大师,让他帮我们解!”我说。
叶子暄说:“我们中了镜煞,最怕的就是更多人知道,如果刚才新东的那些人真的去砍碎镜子,我们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现在根本不能去二涛,更不能找风水大师,等于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命就在他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