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斯虽然不知,他不再的时间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玛瑞的气色和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眼神这里充满了光彩,对生的渴望。不再是一脸的颓废,灰败之气。他明显的松了口气,“哦!亲爱的,你看起来好了很多。”他上前弯腰抱抱她。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斯黛西双手回抱了一下。
看着他们眼前大秀亲热,方默南穿上鞋把药放在茶几上,用口型对她说:‘这是你的止疼药,记得喝。’她拉起默北,“既然安德烈斯先生来了,我们该走了。”
安德烈斯转过神来,“谢谢你们的照顾她,不管做些什么总之谢谢。”
“也是你们的信任。”方默南说道,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我们先走了,不然一会饭该凉了。”方默南说完拉着默北走了。
方默南她们走后,安德烈斯耐心的喂完斯黛西吃饭。
斯黛西感觉腰部疼得受不了,让安德烈斯熬了那包中药,他照着她的指示熬制好药后,看着病床边上的床头柜上的那碗将要放凉的药,玛瑞一直没说那是干什么的,所以一直放着。实在憋不住他问道:“玛瑞,这是什么真难闻?”
“止疼药!”斯黛西艰难的说道。
安德烈斯一听是药,“什么?你哪来的,我可不准你喝。”谁知道喝下去,会不会出毛病。
“好,我不喝,不过现在你最好去叫医生来,我疼得受不了。”斯黛西呲牙咧嘴地说道。
安德烈斯听闻马上往外跑,趁着这时斯黛西歪着头把长长的吸管放进药碗,正正好!不然还真不好办!使劲儿一吸,满嘴的苦药。‘真苦’听见急速地脚步声,她紧皱着五官,一口气吸完,吐出吸管,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时安德烈斯见上当,赶紧跑回来,可惜晚了,他看见斯黛西嘴角边残留的褐色药汁,空着的药碗和里边的吸管。他冲到走廊里大叫道:“医生、医生快来。快来看看斯黛西怎么样了。哦!我的天呐!”
医生迅速的赶来,被安德烈斯抓紧房间,“快检查一下,快检查一下。玛瑞刚才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杰瑞,别听安德烈斯瞎说,我没事。好得很,前所未有的好”斯黛西看见老朋友,也是她的好朋友杰瑞道。
杰瑞是这家医院里脑神经外科的医生,听到老朋友安德烈斯在走廊里大喊大叫,赶紧跑过来,问问是什么让他朋友这么不顾礼仪。
“是吗!玛瑞,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积极配合治疗,一定能好起来的。”杰瑞虽然知道这样的安慰苍白无力,但还是如是说道。
“杰瑞,别听她的,你好好给她检查一下。一定、务必、马上。”他使劲儿的摇着医生胳膊道。
“安德烈斯 ,你冷静点儿,我检查还不行吗?”,“别摇了,我可受不了你那双大手。”杰瑞见他松开,开始询问。
“玛瑞,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杰瑞问道。玛瑞摇摇头。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腰部、后背疼的厉害。”安德烈斯说道。
“现在不疼了。”玛瑞说道,还真神奇,没那么痛了,当然一点点胀的感觉还是有的。
杰瑞耸耸肩,安德烈斯不放心道:“不行你还是在去拍ct(电子计算机x射线断层扫描)?”
斯黛西为了让他放心,“好!我拍还不行吗!”
ct 室,杰瑞看着屏幕皱着眉头,安德烈斯见状,“怎么病情又恶化了,很不好吗?”
“不是,不是恶化了,虽然很小,但我看到病情明显好转才奇怪呢?怎么可能。”杰瑞说道。
“好转!”安德烈斯一听,“你是说,玛瑞的脊柱没有恶化,而是好转。”他又确定一下。
“是啊!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水肿缩小。”杰瑞指着屏幕说道。
安德烈斯外行看不懂,不过有好转代表着希望。他跑到已经被推出来的玛瑞身旁,高兴的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斯黛西听后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中医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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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她们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你怎么不问我在里面干什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在给斯黛西治病。”默北说道。
“你怎么知道。”方默南吓了一跳,太不小心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别人……。”
“放心,家里就我和林爷爷知道。”方默北说道。
一听她的话,方默南也知道她为什么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还有两次其他的考试,对默北来说都是小case。还有一项任务就是,默北还没上小学,只是在家时家里人教过她而已。必须在柯蒂斯期间拿到高中文凭,才有可能在柯蒂斯毕业,所以,她就需要进入一所费城一所小学就读。大家好像都忘了这件事,所以当她们临时决定去考察一下各小学的状况再决定时,结果就接到路德维希的电话:“一起上小学吧。”
有了路德维希的帮助,她们也不再去考察了。有个伴儿陪着默北家里人也放心。小学是在宾夕法尼亚大学附近的一个公立小学。
方默南默南和小姨送方默北入住柯蒂斯,一眼看过去,柯蒂斯音乐学院是典型的十九世纪的风格,只是其大门非常之不显眼,比之国内后世大学的校门那真是天差地别,只是教育素质和豪华程度好像不成正比。进去之后,方默南却感觉相当不错,艺术氛围浓厚。小姨和默南看着柯蒂斯配备的硬件,一人一间公寓,从厨房到卫生间都有,很方便,满意的点点头。
“真是比我在北大的条件都好。”小姨感慨道,“我们都被腐蚀了。”远不是国内那种四人间,八人间的宿舍可比的。
“这不算好的。你没看见钢琴系的吗!一人搬一架斯坦威 回公寓。”方默南说道。
因为家里有个学音乐的,所以大家对知名的乐器品牌多少知道一些,斯坦威对音色追求近乎变态的,出场之前都要经过苛刻的检查,以确保每一架斯坦威钢琴都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声音。从音色上说,斯坦威的声音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感觉是一种雍容华贵,极具帝王气质的声音。每当人们第一次听到斯坦威的声音,无不为其高贵的气质所折服。斯坦威的钢琴低音浑厚无比,中音温暖而宽厚,高音明亮而华丽。但是就中音来说,斯坦威是最出众的,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表现力,不过在方默南看来认为最有杀伤力的还是斯坦威那种天生的帝王气质。不菲的价格更令人咂舌不已,真是‘奢侈’啊!
“嗯!价值不菲啊!”小姨点头,“让默北住这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太小了。”
“没关系离得近,不放心可以经常来看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我天天在学校里,很安全。”方默北话锋一转,“你更应该担心我姐,我们都上学了,白天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了。”
“是啊!这还真是难办。”小姨想了想,“这样好了,白天你跟我去大学得了,去图书馆待着。”
“啊!不用,我一个人在家里能行。”方默南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光,怎能没了。“现在都是我照顾你们,饭是我做的,衣服我洗的,家里我打扫的。”
小姨红着脸,想想也是,她这段时间为了适应这里的大学生活,根本没时间照顾孩子,都是孩子们在照顾她。“那要不咱找个保姆吧!这个没得商量。”资产阶级就资产阶级了,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小姨到会给自己找借口。
其实方默南也可以说自己上小学,不过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还是homeschool好,让安德烈斯帮忙就好,今天下午去医院时告诉斯黛西。homeschool在家自学,每个学期结束,简需要向教育局提交教学报告,孩子们参加考试,只要合格,下一学年就可以继续homeschool。
给斯黛西又一次治疗完后,方默南说道:“玛瑞,请安德烈斯陪我去小学一下,我想homeschool,有个大人陪着也有信服力。”
“这个……好。”斯黛西本想拒绝,后来一想她太自主,既然决定,肯定不会差的。
结果如斯黛西所料,安德烈斯陪方默南去教育局还有小学,办理手续时,方默南对答如流,上中学都没问题。
家里请了个保姆珍妮,四十多岁,黑人,胖胖的大婶,其实也就是钟点工,方默南事先告诉她不要干涉她的任何事,只要打扫房间、洗衣、洗碗就好,不用做饭。因为做饭是方默南的事,她不喜欢洗碗。
小姨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后,方默南就催着她学开车,考个临时驾照。没有个车很不方便,虽然米粮面,蔬菜不用出去买,可生活的日用品得出去买。再说成天不出去买粮食,也说不过去。
笔试小姨很快就过了,路考时,女性特有的心细,让她也顺利的过关。美国交通可比国内复杂多了,交通规则也非常严格。他们考的主要是安全意识,车技反倒其次了。因为车技提高很容易,一旦没有安全意识就后患无穷了。这和国内完全不一样。国内是练技术,漠视规则,漠视行人——送礼就行。中国以全球3%的机动车数量创造出25%的事故率说明了一切。
小姨一次性通过,只需50美元。不请客,不送礼,不作弊,不受气。这和国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记得九十年代初老爸考驾照时3000块,这还是送礼后 结果。除了明宰,还层层吃拿卡要,层层受气。
政府性的随意征税猛于虎,后世多如牛毛的税收,更是万税,万税,万万税,国人的税负痛苦指数位居世界第二,缴纳着超重的税负,却享受着极其微薄的福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政府给我们的每一分福利都是从我们的税金里挤出的,有时候,老百姓还真想不要那些口惠而实不至的“福利”,少收点税赋吧。
穷凶极恶到连小小驾照都不放过,大国崛起还是大国攫取?
考驾照和实际上路行驶那是两回事情, 拿到驾照,小姨兴冲冲地载着方默南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横穿马路的小狗,把小姨吓得踩刹车,变成了踩油门,吓得小姨双手放开了方向盘,最后还是方默南果断地坐到小姨腿上,踢开她的脚,踩上了刹车,车子停下后,拉上手刹。车子和墙只有一手之隔,呼!好险。
车子停下,小姨不停的呼吸,“吓死我了,不是拿到驾照就行了,看来这个得好好练习练习。”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小姨平复了情绪后,好奇地问道。
“这跟着你在教练车里那么久,看也看会了。”方默南理所当然的说道。
“幸好有你。”小姨说道,不然后果难料啊!
“呼!你知道就好。”方默南道:“走吧!回家。”
此后方默南每逢她们回来,还陆续的教她们正确的西餐礼仪,毕竟不是每天都回家吃饭,外出用餐的机会多的是,入乡随俗,不能太丢人了。
众所周知美国律师多,有这样一则幽默故事: 多年前,几个美国人、俄国人和古巴人同乘一列火车包厢旅行。列车行驶中,俄国人拿出1瓶伏特加酒喝起来了,但没喝几口就把酒瓶从车窗扔出去了。美国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浪费,俄国人回答说:“我们国家有最好的伏特加,也有最多的伏特加。多得可以随便扔!”旁边的古巴人正在抽雪茄,见状不声不响地把一支只抽一半的雪茄也从车窗扔出去了。美国人说:“你这又何必啊?”古巴人回答说:“在我们古巴,我们有最好的雪茄,也有最多的雪茄。多得扔了也不担心浪费。”
美国人想了想,二话没说,站起来打开车窗,转过头来就把随行的律师从窗户扔了出去……
这里人生地不熟,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方默南让小姨她们熟悉一些常用的法律常识,也好过受了欺负不知道还击。
在外人看来多如牛毛、浩如烟海的美国律师,主要就是指美国的私人律师 。美国是一个判例法国家,法律复杂造成了,各种各样的判例五花八门,浩如烟海。 文化传统,也造成律师多,美国第16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说过一句代表了美国律师文化的警言:“我们要让法律成为这个国家的政治信仰。” 有市场就有需求,最重要的是律师的收入不菲,人们一边骂律师无良,还离不开律师,督促着孩子上法学院。
对移民美国或赴美访问的许许多多外国人来说,进入美国时认识的第一个人可能就是律师,离开美国时认识的最后一个美国人可能也是律师。
所以方默南帮助她们两个尽早的融入这个社会,每到假日小姨她们两个遵照方默南的指示,都要回家来聚聚,顺便问问她这个小‘百事通’解解疑惑。最主要的是打打牙祭,吃顿好的。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有她带路,少走些弯路,小姨好奇地问过方默南为什么她懂得这么多。
方默南老气横秋的摇着手指,“没有知识也多掌握一点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多看看电视,没有电视那就翻翻杂志,没钱买杂志也可以读读报纸。”
“你这死妮子,还对我说教起来了。”小姨站起来,追着她打。默北看着方默南吃瘪,哈哈大笑。
笑闹声中,驱散了想家的念头,虽然她们隔三岔五地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毕竟远隔着太平洋。电话费再贵,也挡不住她们打电话。
柯蒂斯的教学很自由,几乎天天都有演出,校内的在各大厅都会贴出来演出时间,校外的还发票,免费!方默北感觉得一下子就被拉进了音乐的海洋,差点被淹死,有点丰盛过度,不知该怎么安排自己了,更何况还要去上小学课程。
刚开始进去可把默北忙的焦头烂额,对演出她倒是不怕,甚至还兴奋,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她必须在短时间内对现代音乐史学了个通透。因为时不时会在学院里见到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比如上个电梯就能被某某指挥大师叫你等一下,或者是作曲界的某位大拿在走廊里匆匆而过还撞了你一下。
这些事本来该雷纳德普及这些知识的,幸亏还认识一个路德维希,他愿意为默北普及这些知识更好。
学院大约三四天就会出现一位大师甚至传奇级的人物,于是,一个多月之后,默北总算人全了,不会在闹笑话。而且路德维希有八卦男的潜质,对这些如数家珍,从他们的履历到他们的逸闻,事无俱细,一一说给默北听。默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些大师大神们全是些怪物,连同自己的专业导师安德烈斯也是一样,远不如自己原先想像的那么随和、慈祥。
这个体格壮硕的导师,一点儿也没有再对玛瑞时那么的温柔细语,在教授课程中,用恶魔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差。
默北硬是改变自己的习惯去适应安德烈斯的那种云山雾罩,摸不着北的教学方式,“原来真的是人适应环境。”她喝了一大口粥。“姐,小姨你不知道他的生物钟调的比闹钟都灵,我不能迟到,不能耽误他的时间。你知道我还得再小学上课,有时跑着去,总会出汗,这也不行,去上课是就差焚香沐浴了,我还得自己钻空子去寻找他的时间。还有上课都是我拉小提琴,他听了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只说让我找谁谁谁的大师怎么处理这段的,然后这就完了。而下次,我没改,结果惨得我直呼老天,拉的我手脚发软。有时他神神叨叨的,不过只要我提起斯黛西的病情时,他心情就会变好,才会好心指点我的不足,其结果是把我批得一无是处。不过也算找到了敲门,只要提到斯黛西我的收获总会不少。”默北笑道:“导师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我想如果姐去的话待遇会比我好。”
“艺术家都有神经病的潜质。”小姨说道。“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方默南又从厨房里端出油炸小黄鱼,“那你呢!效果怎么样!”方默南又从厨房端来油炸小鱼。
“嘿嘿……效果还行。”方默北傻笑道,何止还行,她看是进步明显。
“精辟!”小姨说道,“那其他导师呢!也这个德行。”她好奇的问道。
“通病相连,大家都一样。”方默北说起这个笑了,“甚至比我还惨……”她唠唠叨叨地说起学校的见闻,逗得她们直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