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又如何,反正对那什么又没有影响,老婆你如果不信的话我不介意今晚多试一次。”
“你滚啊!”
到达c市那天,奶奶还在大伯家过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孙子在这短短几天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秦音想去大伯家看看,又不想连累孟响这个病人跟着自己到处跑。偷偷打了一辆车,想在孟响醒前连夜赶回来。却一下车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音本就心虚,再加上孟响表情不善,越发不敢看恋人的眼睛。
孟响却松了一口气,还好,原来真的只是为了看奶奶。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急到发狂的心脏也得以逐渐平静。“秦音,以后这种事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可是,你的伤……”
比起你,那点儿伤根本什么都不是。
秦音只能带着人去见奶奶。奶奶精神头不错,看到秦音很是高兴。
“音音,你不是要实习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回来了也不提前说声,大晚上的什么都没准备……”
自然而然被留下过夜,大伯家没有多余的客房,两人只能睡在秦曜的房间。
两人没有告诉奶奶秦曜的事,反倒是大伯母,偷偷拉着秦音问,秦曜有没有去找过他。
“发生了什么,大伯母?”秦音没有明说,反问道。
“还不是那些追债的。秦曜红了眼,简直六亲不认,你如果见到他,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报警。造孽啊!”
秦曜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大伯母骂着骂着就流起泪来。
“我知道了,大伯母。”
秦音终究还是咽下了未出口的真相。不出意外,秦曜要几年后才能出狱,这几年,大伯和大伯母总算可以暂时清净一会儿了。
两人没在大伯母家待太久,第二天就回了c市。奶奶也跟着一起回来了,路上,拉着孟响的手欣慰道,“先前听音音说你们闹掰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看音音了呢。”
“怎么可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缠着秦音,他一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奶奶以为他是在说笑,“你们年轻人啊,张口闭口就是一辈子。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呢!”
孟响确实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可只要能和秦音在一起,无论是长是短,是甜是苦。
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一生。
因为奶奶在,两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同居。孟响又搬回了秦音家隔壁的小区,每天找各种借口往秦音家跑。因为孟响有伤在身,奶奶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还屡屡赶着秦音到孟响家里去,美其名曰“多陪陪病号”。
秦音有苦难言,只能用眼神警告孟响,“不许乱来!”
孟响答应的倒是痛快,可一到奶奶看不见的地方,全变成了白搭。
养伤期间,孟响趁机敲定了退圈事宜,并直截了当的戳破了父亲两年前的谎言。
“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孟父的脸色很难看,并不是因为儿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哑巴,竟然又阴魂不散的缠上了自己的儿子。
孟响不用看就知道父亲在想什么,“放心,你再也不必因为秦音生气了,父亲。
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秦音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孟响因为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可孟响轴起来,哪怕是他也拿人没有办法。
秦音只能独自偷偷去找孟父。
他的父母走得太早,他不想孟响和自己一样,变成无父无母的孩子。
秦音是一早去的,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那个当初逼着他写信的男人,发间已经有了白发,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一样。
如果爸爸妈妈还活着,他们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秦音鼻子一酸,在失态前站了起来,“孟叔叔,我该走了。”
孟父也跟着站了起来,把人送到门口。
“小秦,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孟响一起回来吃个饭吧。”秦音下楼时,年过半百的老人突然叫住了他。
秦音回头,用力点了一下,“好的,叔叔,我会转告给孟响的!”
一出单元楼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笔直的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
早春的阳光斑驳,透过稀疏的枝桠零零散散的洒落在那人身上。那人今天穿了一件版型硬挺的黑色羊毛大衣,笔挺的肩上已经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看起来等很久了。
秦音毫不意外,踩着阳光蹦蹦跳跳走到那人身边,自然的挽上人的胳膊,“来都来了,怎么不上去看看?”
“我怕我们会当场打起来。”
“不会的,走之前孟叔叔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呢。”
“你答应了?”
秦音点了点头。
“你啊,就是爱管闲事。”孟响说着揉了一把恋人的头顶,又帮人把大衣的帽子扣上。虽然今天没有风,但温度依旧不容小觑。最后,还不忘给围巾打了个结。
眨眼功夫,秦音便被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你的事不是闲事。”秦音闷声道。说着脑袋一歪,脸贴在了恋人手臂上。
孟响便悄悄放慢步子,后背也挺得更直了一些,“你跟他都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一些家常。你这几天都吃了什么,伤恢复得怎么样,不踢球时都在干嘛……”